“嗯,我们是过来看看着屋里的情况的。”金月仙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公林卫国说道。这天上午,钱兴祥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碌着。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钱兴祥拿起来一接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始,他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对方就咯咯的笑着说道:“嘎嘎嘎,你是一日被蛇咬,一年啪草绳吧。我是检察院的。你就放心好了。”钱兴祥这才听得出来原来是吴俊花的声音。
“我是混混我怕谁啊。何况我手里还有检察院的结论。好久没有听见吴大人的美妙声音了,我还以为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呢。”钱兴祥听了,就哈哈的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我就不愁嫁不出去了。”吴俊华笑着说道。
要说着吴俊花原来就是钱兴祥高中时期的一个同班同学,样貌平平。可就是因为他老子的关系,现在都当上了财政局的副局长了。但她平时倒也没少跟钱兴祥往来的,但钱兴祥跟她的往来也只是财政上的,没有上的往来。
这时,钱兴祥听了吴俊花的话,就笑着说道:“我没有说你嫁不出去。”
“是啊,下跌的股票那里还抛得出去。”吴俊花笑着说道。
“股票有涨有跌,别急。”钱兴祥说道。
“你别逗我开心了,我知道我着股票涨不上去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会儿,钱兴祥问吴俊花是不是又事情。
吴俊花讥讽着说道:“从前,从来没有听你问过我有没有事情的,现在怎么就假惺惺的文我有没有事情了?我有事,你有本事解决嘛?”
“你批评的有理。我现在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都自顾不暇了,问了也是白问。”钱兴祥微笑着说道。
“那你是专门打电话来安慰我的啰。我又不是什么慰安妇,有什么义务安慰你的。”吴俊花说道。
说的钱兴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可从没说过你是慰安妇哟。”钱兴祥的话音没落,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你等等,可能是有人来了。我开了门再听你的指示。”钱兴祥连忙对她说道。
“算啦算啦。”吴俊花说着就搁断了电话。
谁知道钱兴祥刚打开门,门口就站着吴俊花。她的身后还有那个胖市长。
“原来是你们俩在耍我。”钱兴祥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怎么是要我们上门推销,给你送慰安妇来了。”胖市看着钱兴祥微笑着说道。
“别挖苦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一个枕头,就是要向做慰安妇也是没人要的。”吴俊花说道。
钱兴祥听得出来,吴俊花这话是说给胖市长听的。因为他说过吴俊花直着可以做老婆,横着可以做枕头。不过钱兴祥心里明白,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这就是让他这个大忙人开开心心。
钱兴祥自然也有几分的感激,忙着给他们倒茶,有端来了西瓜等瓜果。看着他说道:“你们是怕我吊死在这屋里,特地前来营救的吧?”
胖市长笑着而说道:“你要吊死就吊死,我们才不愿意操这份闲心呢。要去买个花圈,又要花费几十块钱,想起来伤心。”
“我们在局里显得无聊,道你这里来寻开心。有没有赌具?快拿出来吧。”吴俊花在桌子上敲着,把桌子桥的咚咚作响。一边说道。
“有三缺一,怎么赌?”钱兴祥看着她问道。
“三个人照样赌。”吴俊花说道:“不过只准和大牌就是。”
钱兴祥的这副麻将还是那次人民医院的院长夫人前来做客的时候用过的。后来就一只没有揭过盖。所以,当钱兴祥将麻将从一边的一口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盒子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了。
钱兴祥将盒子昂的尘土抹去,将麻将哗啦啦的倒在桌子上,三个人一坐下就开了战。这是朋友间寻开心,不是工作麻将,所以打得不大。但时间不长,钱兴祥就赢了二百多元。
他知道这是二位特意让着他的,就说道:“今天怎么了?不是跟我打工作麻将吧?”
“你别自作多情了,你现在有多忙,谁还跟你打工作麻将?”胖市长说道。
“那就是官场失意,场得意了。”钱兴祥笑着说道。
三个人打麻将毕竟没有四个人打麻将有味,打了两个多小时就都有些兴味索然起来了
钱兴祥笑着说道:“吴副局长的包瘪了,收场吧。”
“你别担心人家吴局长,女人没钱,比男人有办法。”胖市长说道。
“什么办法?”钱兴祥问道。
“你问吴局长就知道了。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她会有意见的。”胖市长微微一笑,看着吴俊花说道。
吴俊花抓了一张牌在手上,看了一下,又打了出去,一边说道:“我知道市长想说什么。”
“他想说什么?”钱兴祥疑惑地问道。
“女人没钱了,还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卖银。不是有句话吗?男子不,对不起。女子不卖,对不起。”
“我可没说过让你去卖银。”胖市长看着吴俊花故作严肃的说道:“不然,法院还要判我容留妇女卖银罪。”
麻将到此结束,三个人动手一起将麻将装入盒子里面。
吴俊花点了一下,输掉了四百多元的钱,边故作伤心的说道:“今天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那我借钱给你。”胖市长笑着说道
“谁要你的臭钱。”吴俊花说道。说着,她站起来就大声的叫喊道:“卖银喽,卖银喽!我要卖银喽。便宜买,谁来买就快拿钱来。”
钱兴祥正好放好麻将出来,听到吴俊花正在叫喊的起劲,就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把我这里当成淫窝了?我刚从检察院出来,你又要让我进公安局去了?”
“谁让你进公安局去了?你听清楚了我喊的是什么吗?”吴俊花说道。
“你不是在喊卖银吗?要卖到街上去卖。”钱兴祥没好声的说道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阴暗心理。我买什么银?我是要卖银,银花根鞭的银。当年我们奶奶嫁给我们爷爷就是一串银花根。奶奶逝世钱就把银花鞭给了我。今天我输惨了,就只好卖银花鞭了。”吴俊花说道。
“吓我一跳。”钱兴祥说道。
接下来三个人就坐在沙上随意地聊起当下生的事情来了。
他们告诉钱兴祥,付新亮已经从检察院里出来了,他的位置道了姓韩的屁股下面去了,他也懒得上单位去了,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
“罗处和沈晓琳把钱送给了韩木珠,韩木珠拿了钱就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他的兴致可不同,不知道要判上几年?”吴俊花说道。
“付尚亮那十几万元算什么?这也判的话,法院判的那么多还不随便找个借口,免除起诉得了。”胖市长说道。这胖市长说的也是目前的普遍现象。
“也是法不责众,这种事多了,法那里还管得过来。更夏况付尚亮的位置已经交了出去,对手达到了既定目的,谁还有兴趣再牢牢地揪着不放?”钱兴祥说道。
“是啊,欧阳青云也是一样的,他不再是了,随手也就不会再继续搞他了。”胖市长说道。接着不免有说到了林卫国,胖市长愤愤地说道:“林卫国这家伙,手段也真够卑鄙。”
“是啊,财政局那么多贷款都懒得没有了筋筋条条,他瞎了眼也看不见,贷给他的伙伴的贷款还款差不多有两年了,他就拱了不出来。”吴俊花气愤的说道。
“以前的款都是马如林处长前面的处长贷出去的,有的还是他经手的。这事要怪就要怪欧阳青云,他不出国,就什么事情也没有。”胖市长说道。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事,钱兴祥只是在一旁听着,基本上没有怎么说话。对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他已经不太提得起兴趣来了。更夏况近期来的事情也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
胖市长对钱兴祥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就看着他说道:“兴祥,你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好像我们说的是旧社会的事一样。就是旧社会的事,你也应该有点阶级立场吧?该爱的就得爱,该恨的就得恨吧?”
钱兴祥微笑着看了胖市长一眼,还是不置可否
。吴俊花也就有点看不下去的说道:“我看兴祥,你局不能放过这姓林的,便宜了他着一趟子的时间。”
钱兴祥这才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处长的位置吗?犯不着。”可是,他的心里却在狠狠地说道,我就是要他的好看呢。吴俊花听了钱兴祥的话,心里很得不得了。对钱兴祥真是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对着钱兴祥她大声的说道:“钱兴祥,你也太没骨气了,今天就算我们白到你这里来跑了一趟。”
“我不但没有了骨气,脸脾气都没有了。”钱兴祥笑着说道。
“兴祥,我们今天可不是仅仅来陪你玩牌的,真的是替你打抱不平。想为你处处这口气。”胖市长打着圆场说道。
“怎么个出法?”钱兴祥问道。
“吴局长,你说吧。”胖市长看着吴俊花说道。
“我也不是听一个人说过,这林卫国在外面包养,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可做了。”吴俊花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如今,在及管理有点券,有点势力的人物,有几个没在外面包养。在座的市长同志肯定也保养了吧?”钱兴祥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养了。”胖市长笑着说道。
“是吧,下次带来给我看看。”钱兴祥说道。
“今天不是带来了嘛。”胖市长说道。
吴俊花十分不满的横了胖市长一眼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货。我给你们说,你们就有东拉西扯。你不想听就算了,老娘不说了。”
胖市长笑着想吴俊花赔着不是说道:“我错了错了,老娘还是说吧。”
吴俊花这才继续说道:“听说林卫国这个,既年轻又漂亮,林卫国还给她买了房子,一个星期至少要去那里鬼混两三个晚上。”
钱兴祥立即就听明白了他们的想法,说道:“你们是想叫我去捉奸?让林卫国出丑?”钱兴祥嘴上这样说道。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这还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我现在暂时还不想。暂时还不想跟他玩玩,看看谁到底笑到最后。
“是要捉他的奸,但不是让他出丑。是想让他当不成处长和政协委员。”胖市长说道。
“现如今,我还没有看到,不管是大官小官小吏,他们在外面保养妇而仕途收到影响的先例。”钱兴祥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你就把问题看得太简单化了。”胖市长微笑着说道。他说的似乎在里面藏着很多玄乎似得。
“难道这不是现实了?”钱兴祥问道。
“林卫国要钱吧?买房子要钱吧?他林卫国虽然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工厂,但他有哪来这么多的钱?我们把这奸一捉,再让公安局去敲他一下,后面的问题不就带了出来?”胖市长说道。
钱兴祥跟林卫国这是明摆着的,自己的儿子至今还在他的手里,父亲都给他气出病了了,早已经跟他叫上劲了。但他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拒绝了他俩的一番好意。
一旁的吴俊花看了,不觉就气得恼。她愤愤地说道:“难道林卫国在后面给了你这致命的一刀,你就白领白受了?”
“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也回过头来在狗身上咬上一口?”钱兴祥问道。
“狗咬一口算什么?也就是一个伤疤而已。林卫国把你搞得这样焦头烂额,你难道就这样忍了?”吴俊花说道。
吴俊花的这句话的确点到了钱兴祥的伤口上了,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林卫国买的房子在哪里?”
“据说在莲池小区。”吴俊花说道。
听了吴俊花的话,钱兴祥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晚上,跟林卫国在莲花小区的事情来,估计他俩说的林卫国这个,大概就是那个就江晓玉的女孩子了。钱兴祥狠狠地想道,这个林卫国,真的该好好的搞他一下了。但钱兴祥还是不同意胖市长的两个想法,认为这有些无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道貌岸然的干什么?俗话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事我们就是铁了心要做一下的。你什么也不用操心,到时候,跟着我们一趟就行了。”胖市长看着钱兴祥说道。
说到最后,胖市长也不在啰嗦了,朝着吴俊花回了一下手,两人站起了身来。钱兴祥也不留他们,开了门,看着两人的背影从楼道里下去。刚关上门,电话铃就响了起来。钱兴祥伸手拿起电话,是市委里的郭雨声打来的,说他已经回到了市里。
钱兴祥笑着说道:“大书记回来了,怎么就不显告诉一声。我还出城迎接。”郭雨声笑着说道:“你还开得起玩笑?”
“你以为不做了人大代表,我就改上吊了?”钱兴祥说道。
“好,兴祥,你有这个心态,我就放心了。”郭雨声说道。
钱兴祥不知道郭雨声说着话的原因,就问道:“你不是特意来安慰我的吧?”
“你还用得着我来安慰吗?”郭雨声说道。
“那你有没有空来我这里坐坐?”钱兴祥问道。
“就不到你那里来了。我想约你和魏作炳王晓宏一起去聚聚,说说话。半个小时后,我开车道你楼下来接你。”郭雨声说道。
“是不是又你的好消息?”钱兴祥问道。
“见了面再说吧。”郭雨声说道。
半个小时后,钱兴祥来到了楼下,郭雨声的车还没有到,刚好碰上了陈司机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那陈司机依偎钱兴祥没有看到,就急于想溜走。钱兴祥就故意站到了他的车子前面,让他没法子往前面开。陈司机只得摇下车窗,很不情愿的伸出头来,跟钱兴祥打招呼。
“哟,是陈司机啊,忙得很哪。真是来得早不如碰得巧,我省里来了个朋友,快到火车站了,真想找辆车去接站。有利这两高级小车,不是救了我的急了。”钱兴祥自己有的是车,可他故意的这样说道。
不想着陈司机一脸愁容的说道:“兴祥,真是对不起了。刚接到办公室的电话,说是殷局长去市委开会,廖文华的车子有出了毛病,推到修理厂区修理了。要我赶到市委去接他。”
钱兴祥知道他这时在找借口,心想,当初我给你老婆办事,天天又接又送,不让他接送,就好像是强女干了他老婆一样的有意见。现在我不给他办事了,他立马就成了这副模样。哼,真是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云任卷舒!钱兴祥正这样想着,刚好,郭雨声的车子也到了,停在了钱兴祥的身旁。
钱兴祥也就不再理睬陈司机了,伸手就拉开身旁的车门。陈司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红了一下,想对钱兴祥解释两句。可是,钱兴祥一低头就钻进了车子里面,有道公安去接上了于建国,又去姐来了魏作炳和王晓宏。
郭雨声边直接将车子开刀了事先预定好的红粉酒楼。车未停稳,钱兴祥就看到了廖文华的车子就停在前面不远处的墙角。先是殷局长和徐少林从车子里钻了出来,接着廖文华也下了车。
钱兴祥想起刚才的陈司机说的那番话,心里不由得哼哼一笑,他扯谎的本能也实在是太低了点。这时廖文华已经管好了车门,急步上前,伸手拿过殷局长的提包,在手上掂了掂,紧紧地贴着殷局长,然后昂起头,抬起身,神气十足的向前走去。
钱兴祥看了,就觉得很有几分的恶心。付尚亮在台上时,这个廖文华也把他当做亲爹亲娘,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廖文华对付尚亮最忠诚了。
现在付尚亮刚下台,他就一转身变成了姓殷的忠实走狗。猛然想起当初让廖文华在付尚亮的面前为自己说一句好话或者至少好话不说也不说坏话,从而使自己顺利过关,竟然低着姿态去讨好这个廖文华,真是掉尽了他钱兴祥的人格。
这样想着,钱兴祥不觉老脸上就热了起来。正在钱兴祥暗自羞愧的时候,只见殷局长三个人已经站到了,也是才进来的两部小轿车的面前。
钱兴祥认识那两部小轿车,一辆是检察院的,一辆是审计局的。果然检察长和审计局的周局长两个人很快就从车里出来了,跟姓殷的和林卫国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的往酒楼里面走去。钱兴祥暗骂了一句娘,不出声地说道,这些同伴军要办庆功宴了。
于是,他也就死也不肯下车了,要郭雨声把车开的远远的,找了另一家不怎么火的酒店。
进了包厢,钱兴祥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魏作炳为了让钱兴祥开心,就对郭雨声说道:“雨声,是不是我们那次送你的三样东西见了效了?”
“作炳啊,那还用说。”郭雨声说道。
所起那三样东西,郭雨声就又响起了罗晓扇,要钱兴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也一起来坐坐。
钱兴祥从人代会出来后,也没跟罗晓扇联系过,也想见见她了。很快的,电话就接通了。
钱兴祥问她还在到地方不?她说道:“不在这里还去什么地方?”
十几分钟后,罗晓扇就到了,钱兴祥的心情也就好了起来。五个人开开心心的喝了一个够。
郭雨声酒量大增,说是做基层干部没喝酒,简直就没法开展工作。钱兴祥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就问她这回回去是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找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