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瞟见李新凤的丰满的体态就总让林老二心里涟漪无限,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总会丫丫地浮想联翩一通。
那次,李新凤上身穿一件得体的半旧花棉袄,穿着一条上了补丁的旧灰裤子。而且美丽的眼睛里那忧伤的神采是那样让他坪然心动。林老二只有一个念头——上了她。他已经在想象着她脱光衣服的吐血情景。
那是一个严冬的夜晚。林老二的媳妇李新凤正好白天领着十三岁的女儿回娘家了,今晚就他哥一个在家,简直是老天赐给他的良宵美景。
虽然是严冬的晚上,可林老二的屋子里却是温暖舒适的,因为他的屋子里已经前十年地安装了那时农村还望尘莫及的暖气。
林老二坐在炕沿上,不错眼珠地盯着站在屋地上惶恐祈求的李新凤。“嫂子,我已经够宽容你了。按理说,像你家那种已经没有偿还能力的状况,我本该把本金都收回来了。但我可怜你,心疼你,就不忍心逼你了。可利息你总得还吧?像这样利息也滚下去,我的钱就不叫钱了,总有一天会贬值得得不偿失的。所以,利息你死活也要还的。”
李新凤听着林老二的话,愁眉苦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二兄弟,我是实在没办法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我家别说年货儿了,连起码的米面还没有着落呢。至少你也要宽容到年后啊,等我家双十能出去挣钱了,就一定想法把利息还给你。我求求你了。”
“那不行!我决不能允许那样的。我放了这么多年的钱,还没有谁连利息也不还的先例呢。要都像你那样,我这钱也就没法往出放了。”林老二态度很坚决,他是在逼她,把她逼到一个无路可走的境地里去。“那不行你说该咋办啊?我实在是没有钱还的呀。”李新凤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
“嫂子,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林老二的眼睛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恨不能从花棉袄的什么地方钻进去。
“啥办法?”李新凤看着他,下意识地身体一颤。林老二的眼神让她感到可怕,那是恶神一般的眼神,那里面的光芒简直让她无法面对。
“嫂子,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你今晚陪我睡夜,那今年的利息就全免了。那样对你来说是沾了便宜你。嘿嘿嘿。林老二说着拿眼睛扫射着她的身体,差点就流出口水来。
听了林老二的话,李新凤惊慌失措,眼神里流尚着恐惧的光芒,面颊顿时涨红成一朵红云,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咋能有这种无耻的想法呢?那可不行,我是好人家儿女,怎么能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呢?我不能那样。”
“嫂子,你咋这么死心眼子呢?你现在已经没有男人了,你跟谁睡觉也不可惨啊。再说了,你这么年轻就守了寡,夜里睡觉就不觉得缺点啥?女人这一辈子啊,花开花落能有几时红呢?尤其像你这样花一般的女人,白白地浪费大好时光,那也太可惜了。我都替你可惜呀。你说你去哪找这样的好事儿啊?你自己又解了馋,解了渴儿,又把钱省下了。这种两全其美的事儿你都不干,你说你是不是死心眼子啊。”
李新凤听着林老二的话,越脸色羞红,眼神越慌乱,就像一个妙龄少女般羞涩,声音也是低得差点听不见地说道:“不行,说啥也不行。那样我就变成一个坏女人了。我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怎么能那样不要脸呢?”
“嫂子,你是要脸还是拿钱吧?我不逼你。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就快点拿钱出来吧。”林老二十分邪恶地盯着她说道。
李新凤低下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慌乱着眼神说不出话来。
林老二趁热打铁说道:“嫂子,这也不是啥不要脸的事儿,你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家度过难关嘛。再者说了,今晚只有你我,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就算你家里人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很高兴呢。你知道这一年的利息是多少吗?要不是我对你早已经喜欢上了,我还不干呢,我得吃多大亏呀?”
李新凤还是低头六神无主地慌乱着。
林老二似乎觉得有眉目了,又说道:“嫂子,你不要怕,我林老二最会侍弄女人了,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说着,他已经窜下地,直奔李新凤。他眼睛放着亮光,狂野地抱住了李新凤。
李新凤慌乱地叫喊着:“不行我决不能那样。你快放开我。我明天一定会付给你利息的。啊。你不要这样。”
“明天?嘿嘿,已经晚了。你今晚要是拿出钱来,我就不为难你。拿呀?”林老二紧紧地抱着她嘿嘿的笑着说道。
李新凤全力挣扎着,但林老二就像一头雄壮的野兽,把她箍得紧紧的,丝毫也没有松动的余地。李新凤情急之下,低头就咬着了他的臂膀,林老二疼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扣在一起的手。
李新凤趁机逃脱了他的臂弯,向门口逃去。但林老二已经被烈火烧红了眼睛,哪里肯放过就要到口的肥肉,他两步窜过去又拦腰袍住了她。
“你他妈今晚是跑不出高梁地了,就乖乖地让干吧。”
“不,我不干。你放开我。”李新凤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我,你妈的。你想不干?晚了。今晚我非要把你祸害了。”林老二兽性大,毫不费力地托起她的身体,像甩包袱一般不管不顾地把她甩到了炕上去。
李新凤顿觉一阵眩晕,差点被摔昏过去,一时瘫痪在炕上。林老二转身插上了门,就窜上了炕。
李新凤刚缓过劲儿在炕上爬起来,却又被林老二恶狼扑食一般就扑了上来,一只手已经野蛮地把她花棉袄的扣子咔咔地拉开了。
梁银凤里面是一件半旧的红线衣,那山峦的轮廓依旧巍然耸立了。林老二又刷地掀开了那道屏障,风光竟然过早地出现了。
一般女人里面还应该有一层肚兜或者罩罩什么的,可梁银凤却没有。看来生活真是太拮据了,连这个都买不起了。确实是李新凤为了省钱把自己的一切都节俭了。
但林老二却因此而省下了一道费事的手续。红线衣掀开那一刻,已经风光无限了。但这只是这夜的刚刚开始
回到家里后,吴霜石和吴二田见娘被糟践成那个样子,都怒火中烧,就要来找林老二算账,可却被李新凤死活制止了。忍着吧,咱惹不起人家。
但那一年的高利货的租子总算免了。林老二总在邪恶憋满的时候回味起那夜痛快淋漓的情景,但以后那样的事情再也没有了,因为以后再还利息都是吴霜石亲自来的。
眼下才刚刚过了夏天,林老二却提前来到吴家催要那已经滚到了五千元的高利货。这是一个夏秋交替的一个午后,吴家的房里只有李新凤一个人,李二芸在上房自己的屋子里哄孩子。
吴二田领着两个妹妹下田里耪秋垄去了。李新凤见林老二出现在自家的屋门口,急忙向后退缩着,像是见到了长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般惊恐万状。
两年前那个不堪的夜晚又触目惊心地闪现着。
她惊愕地望着林老二问道:“你你来干啥?”“妈的,看把你成那样。难道我有那么可怕?”林老二打量着惊院中的梁银凤说道。
李新凤依旧是惊魂未定,不仅仅是那夜的事让他不寒而果,也不仅仅是欠着他的高利贷货的恐慌。而是在这个时候见到林家人,她会马上想到那二十万的赔偿款。
那是阴云一般悬浮在心里的灾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降临了。
但林老二今天却闭口不谈那二十万的事。今天他有他今天的使命,至于那二十万怎样让吴家女人让身体来偿还,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也是另外那哥几个要做的事情。
林老二见李新凤惊愕忐忑的神态,嘿嘿地笑着说道:“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的。我今天是办正经事的。”
李新凤心里更加忐忑,心里合计道,是为了那五千,还是为了那二十万?但不管是哪件事,她都无限恐慌,因为家里连一百元都没有。
林老二单刀直入地说道:“我来就是为了我那五千元的借款的事儿。不至于把你吓成那样吧?”
“那五千元,这不还没到年底呢吗?现在就要?”李新凤困惑地看着他问道。
“切。到年底你就有啊?还不是一样?”林老二撇着嘴说道。
“明告诉你吧,今年不能等到年底了。现在我等着用钱,你务必连本带利息都给我还清。”
听了他的话,李新凤不觉浑身一哆嗦。
“都还清?可我们哪里有啊?”
“呵。你这态度好像是我管你来借钱似地呢?你要是一辈子也没有,我那钱就算黄账了呗?你是啥逻辑呀?”林老二放肆地说着。
“可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啊,眼下,我家霜石出事儿了,再也没人出去挣钱了。你让我拿啥还你呀?”李新凤愁眉苦脸地说道,简直是带着哭腔。
“要不,还是老规矩?像前年那样,用你的身体还?”林老二眯起带着邪恶光芒的眼睛扫视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说道。
李新凤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心里紧张而隐隐作痛。她低垂着目光,心里剧烈地翻腾着。此刻,她倒是有了豁出去的想法,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站污过了,都不干净了,不如舍出去抵账算了。
于是,她颤声说道:“我的身体能不能把你的五千元都抵了?要是能,那我就愿意。”
林老二一听,顿时身体内的热血就又沸腾起来了,沸腾着两年前那个夜晚在她身体上自由驰骋的无边快活。
但他贪婪地盯着她一会,咽了一口吐沫说道:“妈的。你有那么值钱?今天你想干,我还不干了呢。”
但他心里却呼啸着这样的声音,我干你的日子在后头呢,但我决不能用我自己的钱,我要用那二十万,能干你一辈子。林老二出乎意料的态度,倒让李新凤有些失望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又确实没有钱还你。你又不愿意交换。”李新凤带着哭腔说道。
林老二显出一副很正经的神情说道:“说点正事儿吧,你家都活不起了,可为啥不让你家二田出去打工挣钱?”
“他当然要出去了。这几天正张罗着呢,可一时又没有相当的活计,正通过人找活呢。”李新凤审视地望着他说道。
“哎。我替他找一个挣钱多的伙计咋样?”林老二眨着眼睛问道。
“你会有那么好心?”李新凤疑惑地盯着他问道。
“妈的,我那是好心。我是为了我自己,等他挣到钱了,也好还我呀。”林老二恶狠狠的说道。
“那你说说是啥活?”李新凤相信他这句话是真的。
“去我家老三的工地上去干力工活儿。我和老三说说,给他开最高的工资,准比别人要多挣,你看我对你们够意思了吧?”林老二说道。
“那行,你就去给问吧。”李新凤果然很感兴趣的说道。
眼下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但她又担心地问道:“可是,你不会把二田的工钱都给扣留还你的钱吧?”
“不会的,我怎么会那样呢。咱两个是有半夜恩情的,我当然不能那样无情地把事情做绝了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二田每月的工资我扣下一半儿,另一半拿回来给你们生活。但有一点,他必须常年在那里干下去,不能半路就不干了。”林老二看着她说道。
李新凤觉得还可以,再者说了也没有别的出路了,于是也就答应了林老二的条件。但她没有想到,二田离开家去打工,就是她们家里这些女人灾难的开始。
村子东边,钱东照的家里。客厅里亮着灯祥。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前吃着饭。
这时,钱希望把一块肉夹起放到了爷爷钱东照的碗里,脆生生地说道:“爷爷,您吃。”
然后,他有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奶奶的碗里,说道:“奶奶,您吃。”
“哈哈,我家宝宝真乖。”钱东照看着孙子哈哈地笑着说道。
“哼,还乖!”陈玉莲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好声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玉莲,他怎么啦?”钱兴祥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低着头吃着饭的钱希望,又看着陈玉莲问道。
“你问问他自己吧。他这段时间,在学校里都怎么样了?”陈玉莲气哼哼地说道。
“缺点总是有的,不要一点点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嘛。”钱东照看着儿媳陈玉莲说道。
“哼,他哪里还是一点点小事,面壁罚站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了。你们说,哪有这样子读书的啊?”陈玉莲一边吃着饭,一边气呼呼地说道。
这时的陈玉莲,她真恨不得立即就狠狠地揍儿子钱希望一顿。
“是这样的吗?”听了这话,钱兴祥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钱希望这时也不吃饭了,低着头,坐着。坐在一边的钱东照和钱兴祥的妈妈也都同时转过头去,看着钱希望。
“望望,你自己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要这样做?”这时,钱兴祥看着自己的儿子钱希望,语气十分严厉的问道。
钱希望没有说话,也不吃饭,只是低垂着头,静静地坐着。钱东照夫妻俩也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插嘴。一边的陈玉莲也停住了吃饭,满面怒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钱希望。
“你这样做是别人在先,还是你自己在先?”钱兴祥看着儿子严厉的问道。
钱希望又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让你好好读书,你却不要读书。往后,你怎么去干活?要是你不要读书,那好,就去干活,到工厂里去干活。看你能干些什么事?”钱兴祥看着儿子钱希望说道:“等明儿,我就带你去工厂里干活,也不用去读书了。这么小,就不要上进。”钱兴祥越说越气。
看着一顿饭都吃的而不像样子了。钱兴祥的妈妈就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好了。快吃饭吧。看,饭菜都凉了。”老人出来为孙子打圆场了。
“告诉你,今天是第一次,有你奶奶给你求情,我就饶了你。下次你要是再这样。看我怎样教训你。”钱兴祥看着儿子钱希望狠狠地说道。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来,宝宝,快吃饭吧。”钱兴祥的妈妈说着,就心疼的拿起钱希望的饭碗,送到他的手里。
钱希望也就从自己的奶奶的手里接过碗,默默地吃了起来。一家人也就又开始吃饭了。
“对了,阿祥,那五个雕像做的怎么样了?”钱东照看着钱兴祥问道。
“我已经去问过,说是下个月的月底前后交货。”钱兴祥吃着饭,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噢,那能不能让他们抓紧点,赶在国庆节前交货?”钱东照看着钱兴祥问道。
“好的,我去说说看。”钱兴祥说道。
市区的一家医药店里,前来配药的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时,金月仙也走了进来,她直径就来到中药柜台上面。
“给我配点瓜蒂。”金月仙在柜台前面站定后,看着里面的一个女服务员说道。
“要多少?”那服务员看着金月仙问道。
“一钱吧。”金月仙说道。
开好票据,付好钱,然后又转过来,拿来刚配好的那包药,金月仙就朝着外面走去,消失在人群里面。
林卫国的家里,金凤仙正在给自己的儿子换着尿布。这几天下来,孩子就经常闹腹泻,便溏,时不时地哭闹,身体也明显的没有先前的白胖可爱了。
金凤仙一边给孩子换着尿裤,一边看着日渐消瘦的孩子,心疼地想着:是不是给孩子去瞧瞧中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样想着,他就拿起电话机的听筒,接通了林卫国的电话。
“喂,你好,卫国吗?”金凤仙有些焦急地问道。
“嗯,是我呀,凤仙,有什么事情吗?”林卫国疑惑地问道。
“卫国,宝宝这段时间来,经常哭闹,大便也不好。是不是给他去看看医生?”金凤仙问道。
“啊,这样好的。我马上过来。”林卫国说道。
金凤仙放好电话的听筒,又抱着刚刚哭叫过的儿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着,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在等待着林卫国的到来。
医院的小儿科门诊室里,金凤仙正抱着孩子在让医生诊断了。医生正在察看着孩子的眼睛,又问着金凤仙关于孩子的情况,病的经历,病情的表现等等。
金凤仙都是一一十分认真的回答。这时的林卫国也就站在金凤仙的身边看着。
门诊室里又十来个人正在等候着了。
正在这个时候,金凤仙怀里的孩子,忽然又泄泻了,为了不影响别人,金凤仙就急忙抱着孩子来到了洗手间里,给孩子做了清洁,同时又留下了一些标本,让林卫国拿去化验。
一会儿,林卫国拿着化验单就走进了门诊室,那医生接过化验单,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就看着林卫国他们说的:“孩子是食物中毒。你们给他吃过什么了?”
“没有啊。因为有孩子,我们大人们都不敢随便吃东西,怎么会让孩子随便吃东西呢?”金凤仙十分疑惑的说道。她说着看了一下林卫国。
“噢,这就奇怪了。孩子吃饭吗?”医生看着金凤仙问道。
“基本还不吃。大多数是吃我的奶的。”金凤仙说的。
“这样啊,你就要注意点自己吃的东西了。”那医生看着金凤仙说的。
金凤仙轻轻地点了点头,林卫国也是微微的一笑。给孩子看好病,他们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一条马路上,一辆轿车正在车流中飞快地奔驰着,车子里面,钱兴祥正在聚精会神的驾驶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