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咔”
箭矢击盾,闷响而起,不过与之前相比较而言,此次进攻却是又夹杂着一丝不同的声响。
“如此”
前军生的一幕,一开始,杜旷亦是像士卒们一般,鄙夷不屑,然而,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射击而来,杜旷心中却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沉思细想,却是徒然惊醒,“糟了,遁甲兵危险!”
心中已悟对方的想法,然而,未等口中话音出口,前方却是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杜旷身子一震,挑目远望,但见己军前排的盾牌此时竟是已然破碎,盾牌而碎,弩箭车射出的箭矢当即畅通无阻,直直射进人群之中,将盾甲兵射成马蜂窝,箭矢力威,将盾甲兵射穿后,攻势不减,继续前去,足足射中后排第二人后才止住攻势。
前排遁甲兵受创,盾牌掉落,引的整支队伍前进度锐减,阵中更是一片惊慌之声。
“混蛋!”杜旷面色铁青,接二连三的变故,将他的满盘计划打乱,在这短短的一炷香内,五岳军城墙未摸到,却是已付出了至少五千人的伤亡,而且这个数值还在往上涨,如此惨烈状幕,如何能让杜旷脸色好看。
脸色变化不断,杜旷知道今日一战,乃是叶布晨与莫轩交手的第一战,同时,也是叶布晨探明莫轩势力的一战,虽说只是试探之战,但杜旷却也是知道,叶布晨很看重这头一战,因为这关乎叶布晨的脸面,所以此战只准胜,不能败。
心中恍悟,杜旷眼中狠色亦起,狠狠一咬牙后,厉喝下令:“全军,强攻,强攻,弓箭手,给老子射,射死这群王八蛋,冲啊,率先登上城墙者,赏金万两,赐位三升,杀啊”
“杀”
官升三级,万两黄金,当即激起了前军士卒们的血性,口中嚎嚎咆哮,全然放弃防御,不畏生死的冲上城墙。
“送死吗?”养由基冷然一笑,旋即大喝下令:“城下,无差别,攻击”
“嗡”
“唆”
帝藏军射手们眼中凶光大露,嘴角残忍而翘,手中不停,对着下面不断射出手中箭矢,身旁弩箭车更是如若疯狂,一波接着一波,仅仅片刻便是射出足有五万余箭。
“啊啊”
箭矢无眼,两军高低互射,中箭射惨叫倒地,流血满溢,一时惨状如同深渊。
时光流逝,在付出了一万余人之后,五岳军前排终于接近护城河,填筑部队顶着箭雨快前冲,将肩上泥袋扔下护城河内,不消片刻,便将护城河填平如平地。
护城河被平,预示着进攻方可直接跑至城墙之下,进行攻城。
“勾梯队,上”
杜旷杀意冲天,高喊下令。
随着杜旷的命令,后处勾梯队扛着一架架勾梯,越过护城河,一把将勾梯勾在城墙之上,随后手脚并用,向着城墙之上快攀爬。
“给老子砸”
“扔下去”
“滚”
城墙上,莫轩,陈庆之以及赵云同时高声下令,令下身动,城垛之后的帝藏军将士,当即将檑木,滚油等向下扔去,同时,推杆向前,将敌军的勾梯翻起,向前推倒。
“啊”
惨叫四起,下方处不断有士兵被擂鼓砸中,惨叫的摔下城墙,更有者被滚油浇了个满身,凄烈尖叫,轰然摔落;城墙上,从下而来的暗箭源源不断,有时身子刚刚探出,便是骤然中箭,手中阻拦之物来不及扔下,便是一下砸中己身。
双方伤亡之数,不断上涨,然而,帝藏军毕竟有着城墙的优势,相比较对方而言,却是好了不少。
兵刃未碰,却已然死去两万众,安排好的云梯,龙锤更是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城墙,如此一幕,致使杜旷脸色阴沉如水,双眼之内,怒火不断迸出,然,心中虽是气急,却对目前的状况一筹不展,不知该如何打破此局。
心有不甘,杜旷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沉思半响之后,杜旷转头咬牙切齿的喝道:“去,请求阴帅再调五万兵力,今日,本将一定要攻破这影城”
“是”侍卫厉然领命,转身策马而去。
五岳军中军
“再调五万吗?那就去吧,今日一战,多少总得有个结果。”听到侍卫的传达来杜旷的意思,叶不布晨脸色淡然,随意而道。
“是!”侍卫欣然领命,转身调配军队而去。
片刻之后,侍卫领着五万兵力,赶来支援,杜旷一声令下,五万雄兵傲然高喊,向着城墙方向轰然进攻,加入攻城的队伍之中。
敌军兵增五万,帝藏军压力遽增,然,帝藏军在莫轩等将领身先士卒的统帅之下,奋武扬威,士气盎然,牢牢将五岳军抵在城墙之外,无法上城一步。
时光荏苒,悄然而逝,这一场攻城之战,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两军死亡惨烈,城墙一线,满地尸体磊磊迭起,乌黑血液流淌里外,一时惨不忍睹。
“锵锵锵”
终于,五岳军后处响起收兵罗鸣之声,遥遥传至前线。
杜旷满脸的不甘,但也知道再攻击下去也是枉然,深吸一口气后,最后狠狠望了眼城墙方向,下令收兵。
望着城下如潮水一般退去的敌军,帝藏军将士们顿时松了口气,此时放松下来,才感到全身酸痛如麻,腿脚无力,皆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喘粗气。
莫轩拿过盖聂递来的水,仰头大口灌下,足足喝完一水壶,快要冒烟的嗓子才稍有好转,旋即下令,将受伤的士兵抬下去医治,换上后备军,己身在侍卫的簇拥下,下城门休息。
五岳军,帅帐
“阴帅,杜旷一战失利,甘愿受罚!”杜旷跪叶布晨面前,低头请罪。
叶布晨看了杜旷一会后,才摆摆手,说道:“起来吧,这一战错不在你,虽然我军没胜,却也没败,就当今日是练兵一战吧!”
“是,多谢阴帅!”杜旷大声谢道,缓缓站起身。
叶布晨请敲桌案,陷入沉思,叶布晨不说话,帐内其余文武亦是不敢随意议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的站着。
片刻后,叶布晨从沉思中回神,抬起头,出声道:“林谋士,你对于今日一战,有何看法!”说话间,将目光投向左侧文官队伍之中的一瘦弱书生,而此人正是曾经为庆之仁之父,庆航杰的幕僚,林逸风。
林逸风本只是庆之仁身边出谋划策的一员小小幕僚,然而,一段时间不见,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竟是入了叶布晨的眼,成为叶布晨麾下的谋士,至于那个满脸傲气,踏将军府,又被莫轩令人打成重伤的庆之仁,却是不见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