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鼓刀相击,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声轰然响起,声响如雷鸣怒吼,震的周遭双方士卒耳膜欲裂,头晕目眩。Δ
一股尘团冲击波以两者为中心,猛的四散而出,将地面上的尘土席卷吹起,猛力不减,更是将周围的士卒犹如草堆一般掀翻而出。
袁鹤直觉一股如撕裂天际般的狂力涌入身体之内,直搅的他五章六腑瞬间移位,气血翻涌如潮,门口震痛,一口淤血忍不住的直接喷出。
拿刀的手却似已经失去一般,毫无知觉,身体更是在汹涌的狂轰之下,宛如爆弹一般瞬间腾飞而起。
“碰”
袁鹤一路吐血飞撞,撞倒多名士卒之后才猛然一下撞击在城垛之下,出一声闷声之响,重重的扑倒在地。
“哇”
再次突出好几口淤血后,袁鹤胸口之处的沉闷才稍有好转,喘着粗气,惊恐的目光望向前方,却见李玄霸气息沉稳,身如磐石,犹如天临神将一般,鼓鼓渗人威武之气,席卷长空。
“他他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力道。”袁鹤大口喘着粗气,一张年轻的脸庞之上充满了惊骇,眼眸之内更是不断掠过道道忌惮与怯意。
李玄霸虎眼如刃,迸射出冷然杀意,双鼓随意一舞,脚步向前踏步而去,口中冷寒说道:“小子,当初不是很嚣张吗?对了,杀你弟弟的凶手找到了吗?哦俺现在正站在你面前,看来你们没找到啊,恩,你想的没错,你弟弟就是俺杀的!”
“你”听到李玄霸冰冷的言语,袁鹤深深打了个冷战,却又好似徒然明白了其中的一切,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就是当初那个戴面具里面的其中之一?”
“没错!”李玄霸狞笑着点点头,蓦然,李玄霸大嘴一张,大声吼道:“当初你他娘侮辱我家主公,还将盖聂兄弟的妹子杀死,今日俺大德就为盖聂兄弟讨回公道,再吃老子一锤!”
话音方落,李玄霸脚下猛然蹬高,身体腾飞半空,双鼓齐齐后轮,挟惊天爆裂杀意,向着袁鹤头顶狂轰而下,金鼓未至,那狂风暴雨般的强劲鼓风,却似要天压下来一般,疯狂袭至袁鹤周身,直让他双眼晕,呼吸困难。
袁鹤没有思考的瞬间,只能顶着爆野气息,勉强涌起全身之力,双手举刀,爆喝着向前一刀挥去。
亢——
又是一道天雷般的整响,掀起满天狂尘土。
冲击破四散,直接将袁鹤的战刀击成两段,而起身子犹如皮球一般,擦着地面弹飞十几步之外,连带着滚了好几个跟头后方才停下。
“噗”
袁鹤全身污血,就连七窍之内亦是不断渗出兹兹血痕,双手奇异扭曲,白森骨头刺破皮肉,流露在外,在一大口淤血吐出后,袁鹤头一歪,却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下,一股死气却也在此时缓缓飘起,他竟是被李玄霸两鼓直接震死当场。
在李玄霸与袁鹤对战的同时,马也是找上了疯乱砍的项正文,马冷然而笑,枪似闪电,身如白燕,一枪便将项正文的喉间刺穿,结束了他的生命。
“杀”
袁鹤与项正文的死亡,更是激的帝藏军将士们热血沸腾,兵刃武器疯狂挥动,将心惊胆战,军心已失的幽魂军,砍的哭爹喊娘,节节败退。
越来越的帝藏军士卒爬上城墙,加入战斗之中,而幽魂军却是士气低落,无论鲍尾如何厉喝命令,却依旧阻止不了军心士气已经瓦解的幽魂军溃逃之像。
帝藏军中军处,马援望着城墙之上的战局却是终于露出了笑容,但他却是知道此事不是松懈的时,当即厉喝下令:“吹号角,全军压上!”
“呜呜呜”
总攻的号角声从帝藏军后处蓦然响起,环绕天际久久不散。
“杀”
帝藏军将士战意滔滔,杀意横起,踏着厚块木板,出咚咚声,伴随着震天的杀喊声,犹如开闸一般的洪流,大步冲向城墙方向。
鲍尾挡开劈来的两把长枪,抽空喘了几口粗气,抬头一望,却是面色更白,双眼之内禁不住的浮起颓败之色,而眼底深处也在此刻掠过一丝漂浮,半响之后,鲍尾狠狠一咬牙,徒然转身,向着城下快步逃去。
随着主帅的逃离,幽魂军本就颤巍的军心,顷刻间分崩离析,扔下武器后,尖叫着四散而逃。
十八万的帝藏军疯狂而上,在几位主将的率领下,将敌军杀的血流成河,随后脚步不停,带着漫天的杀意,前赴后继的向魂城诸侯殿方向涌去
魂城城头之上,一面‘帝’字军旗牢牢树立,随着寒风狰狞呼啸,似出得意畅快的大笑之声,如此,宣告着这鬼混转轮地狱的诸侯城,终于被帝藏军攻破。
魂城、朝堂
薛莫睿听着城墙之上传来的杀喊声,面露紧张,背着双手在朝堂之内来回踱步,口中不断念叨着:“我就说没那么简单,怎么可能就是放水淹城而已,你们偏要说是敌军出错,现在好了,被敌军赶猪一般全部聚拢在了一起,如果城被攻破了可怎么办啊”
话中意思却是将此次责任全部推到了旁人身上。而他却是忘了,当初亦是他毫无办法之下,才会信了年龙飞与连辽的话。
人群之中,年龙飞与连辽相互对视一眼,面色惭愧红,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心中纷纷期盼着敌军攻上城墙。
然而,事事总与愿违,两人刚刚在心中浮起祷告,一名斥候却是尖叫着闯入朝堂之内,“急报,转王,敌军攻占城墙,项鬼都与袁鬼都战死,鲍主帅已逃!”
噼啪
宛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雷震响在薛莫睿的耳边,直震的他耳中嗡嗡作响,双眼黑,脚步不稳,竟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城墙被攻占,敌军马上杀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朝堂之内的文武之臣亦是陷入了恐慌之中,七嘴八舌的慌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