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胡飞比武之前,李昊阗找到了王飞瞳,叮嘱她暂时离开广州,什么时候能回来,听他的消息。Ω
他和胡飞相约的地点是市郊的一个林木葱葱的所在,在沓无人迹的林畔小路上,胡飞亮出了寒光四射的钢刀,对李昊阗笑着说:
“这个地方风景秀美,做为李少侠的葬身之地,很是不错。”
李昊阗穿了一件浅色的宽松的练功服,气定神闲地对他说:“弯刀,今天就亮出你的游龙绝技来吧!”
“什么?李少侠死到临头精神错乱了吧,什么弯刀?”
“算了,别装了。你处心积虑地在lh给我设置重重障碍,终于把我逼上梁山,为你赢得了两千万的收入!”
胡飞讪然一笑,不再否认,只是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在火车站相遇时,我故意在遭到你突袭时使出狠招,迫你杀出游龙刀,当时我就犯了猜疑。不过,在后来与兄弟的拳赛中,现他的拳法和你的刀法如处一辙,我最终锁定了你是弯刀的判断!”
李昊阗说完后,甩出几张照片,胡飞接到一看,正是刑侦部门所拍的凶杀现场照片,笑了笑说:
“对,这些人都是用这种刀法所杀,为的是立个名头,控制lh黑道,进而迫使你为我所用!今天,李少侠终于能做个明白鬼了,来受死吧!”
一团气势如洪、缭乱如麻的刀光向李昊阗涌来,他冷笑了一下,原地旋转了一圈,宽松的上衣瞬时被藏匿其中的数十把双节棍扯碎,和着碎布片在空中旋舞起来。
李昊阗清晰地看到,胡飞的刀法竟瞬时幻化为三十六个杀点,比之旷洪力的功法,强了六倍。
这相当于六个旷洪力正要杀向自己,好在现在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没有樊笼,可以使处自然赋予自己的诡异之力!
但孙老师曾再三叮嘱,千万不要使用这种力量,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李昊阗只好报着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用血肉之驱接下这一刀,利用最后的生命能量把身上暗藏的飞刀激出来,让对方与自己陪藏!
但是,在被李昊阗的极快的反应力拉长的时间意识中,有两个白衣身影突然出现,并迅向胡飞的刀茫扑去,并在其中血肉橫飞,而且那两人被斩杀在空中的头颅正回道向自己出凄然的微笑。
竟然是王曼姿和王飞瞳!
被伤心和激愤轰然激的李昊阗,大喝一声,义无反顾地使出了那种诡异之力,只见自己双节棍的洪流急地冲击和缠绕着胡飞的刀光,并有一支棍突围出去,又飞转回来,扎入胡飞的背脊。
双节棍、刀光纷纷颓然落地,王飞瞳和王曼姿的幻影也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倒在地上的胡飞,睁着惊恐的双眼,愕然地望着李昊阗。
李昊阗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忧心忡忡地踯躅到胡飞面前,伸出手来,把他拽了起来,迅扯出扎在他身上的双节棍,并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片,作为止血带紧紧地勒在他身上,冷冷地说:
“这根棍之所以没有穿透你身体,只是为了让你完成你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他长叹一声,没入树林之中。
与此同时,王曼姿在噩梦中醒来,大声地喊着李昊阗的名字。她猛地睁开眼,现梦中的树林和刀光已不复存在,只有冷冷地天花板在高悬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她看了下表,九点钟,中午的醉意现在已消褪了很多。最近,她过上了笙歌艳舞的生活,天天喝得烂醉。
一切似乎变得好了起来,游儿园的经营上了轨道,生源不断。而且李昊阗在广州拳赛胜利的喜讯也通过姐姐传了过来。而且,小莆也似乎有了男朋友,就是那个被她俩戏称“死了都要爱”的那个人。
正想到这里,小莆的手机号伴着一阵急促的铃声显示在机屏上,她接过后,只听到对方急切的啜泣声。
“小莆,怎么了?生了什么事!”王曼姿听到了只有世界末日才有的紧张、焦虑和绝望的哭泣。
“曼姿,你快来吧,快来”话未说完,就被又一波哭声淹没。
王曼姿急忙挂了电话,匆匆下了楼,风驰电掣般地驱车赶到了“弄情园”。
她破门而入时,看到小莆呆呆地坐在沙上,室内灯光昏暗,而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面前的茶几上也散落着点点血迹!
王曼姿扑了过去,上下检查着小莆的身体,并没有现伤痕。
“小莆,你冷静一下,这血是怎么回事?”她搂着瑟瑟抖的小莆问。
小莆,眼神惊恐、迷离地望着王曼姿,她的手却颤抖着指向上方,王曼姿循着她的手势看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梵高像,起初并没有现什么,但顿了一下,猛地推开了小莆,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那个缺耳的梵高,今天竟然拥有了一只人耳,是真实的血淋淋的人耳!
“这是谁的?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死了都要爱”的?你说啊,小莆!”王曼姿冲上去摇晃着小莆,似乎这样就能摇碎她噩梦一样的预感。
小莆大放悲声地说:“不是“死了就要爱”的,他骗了我的钱跑了。它是”
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声打断了她的叙述。
“不会的,不会的!告诉我,不是他的!”王曼姿摇晃着身子,看到那只耳朵上有一个明显的灰色的胎记。
“是他的,顾景阑的!”小莆边哭边说,“我刚刚睡醒,来店里取东西时就现了!”
面若死灰的王曼姿瘫在沙上,怔忡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拉着小莆说:“快快,他会不会去死啊,我们快去找他!”
小莆呆坐着一动不动,喃喃地说,“不用去了,他现在已踏上了一列火车,刚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太介意,只是实现当初对你的一个承诺。”
王曼姿捂着脸嘶声哭泣起来,不断地说着,我该死,我该死,我怎么不早点去死啊,是我害了他!
小莆抱住王曼姿说:“你别这样自责,我想,对他而言,这是一种解脱。”她便说着边斜着脸忘了一下墙上的梵高自画像,在其中,她看到了他的一丝满足、欣慰的微笑,同时,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竟无端地泛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