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帅,还不接旨?”就在所有人陷入疑惑和不解中无法理解时,侍官笑着对庄寒道。
“臣领旨!”
庄寒上前接过圣旨,拿在手中,心中依旧疑虑重重。
“难道说皇室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除掉天命眷顾之人?而是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
庄寒心中猜测着。
但是此刻不是多想之时。
“大人一路旅途劳顿,不如到帐中稍作休息,饮一杯茶水。”
庄寒侧过身体,欲将侍官让入营帐。
“咱家就是劳碌的命,没时间歇息了。韩将军情况不容乐观,还是早些送回天京救治为好,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那侍官谢绝了庄寒的好意。
跟在他身后的禁军将领一挥手,几位禁卫军走入营帐,将韩青放在担架上,小心翼翼的抬着,送进随行的马车中。
送走了侍官一行,庄寒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一干人,饶是他有用之不尽的谋略,此刻心中有些无奈。
“好家伙!这下我们这些天字候终于翻身了!”
易正道笑着道。
荆幻杀手托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其他的天字候和一众将领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进帐吧!我们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
庄寒很快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和位置,说完后,自己当先朝着帐内走去。
易正道则是哈哈一笑,紧跟着庄寒进去,其次是荆幻杀。
其他人目光闪烁片刻,也抬腿跟上。
到得帐内,庄寒直接走到正中的主位前站定,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一众人。
“在天字候中,庄某修为不是最高,与诸位将军相比,我不懂军事。我也知道有人对我做主帅心有异议。”
庄寒说着,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
“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结果也同样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陛下的旨意,庄某无法推辞!这段时间,镆铘军在对岸叫战,想必众将军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想要与之大战一场。”
“而庄某和众将军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欲想攘外,必先安内!”
“大家都是人中之龙,都有自己的傲骨,不远屈居人下,尤其是屈居庄某之下,而庄某也无意于凌驾在诸位之上!”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等战争一结束,我这个代理主帅也就名存实亡了!”
说到这里,庄玄停下来,看着眼前众人。
“你打算怎么打?总要有一个严密的作战方针吧!”
大帐内沉默了片刻后,南宫牧瓮声瓮气的问道。
他这一开口,庄寒心中便有底了。
“方才庄某也说了,对于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庄某是门外汉,一切还得仰仗诸位将军!至于别的,庄某会合理安排,但一切会与诸位将军的行动相切合。想必陛下在让我做主帅时,也是这般考虑的!”
庄寒微微一笑道。
“那我们做什么?”
荆幻杀问道。
他这一问,所有天字候都看着庄寒。
“我们八位天字候各有其长!”
“天机侯能测天机!”
“天命候善战,主杀伐!”
“天启侯通晓气候变化!”
“天镇侯善行刺!”
“天封侯善阵道!”
“天印侯和天威侯具以自身武学扬名!”
庄寒道出每一位天字候的专长。
“我之所以说这些,是想提醒大家,别忘了自己所擅长的事!大家擅长的,就是战争中需要用到的!”
“天启侯,近来几天天气状况如何?”
庄寒问道。
“天气晴朗,无风无雨,高温!”
“我们可以根据所预测的天气状况,来布置或调整作战方针。天气炎热,可以给将士提前准备充足的饮水,也可以通过阻断敌军的水源来围困敌人!这些在战争中都会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庄寒说完,看着其他天字候。
“这下你们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了吧?”
众人微微点头。
庄寒走到帐内的沙盘前,看着附近的地形,微微思索。
“先请几位将军说一下作战计划吧!”
众人闻言,都围聚在沙盘前,详细的研究这接下来的战争。
虎跳峡对岸,镆铘军大营。
今天主帅耶律盛心情很好,刚才接到斥候来报,说己方的探子传来消息,天圣皇室派人将韩青带走了,并且下旨让庄寒代任主帅一职。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耶律盛整个人差点都跳起来了。
韩青乃天圣王朝大将军,无论是谋略还是兵法都相当出彩,乃是耶律盛所认定的生平第一劲敌。
可如今韩青遭创,离开大营。
虽说有庄寒暂代主帅,但是据他所知,庄寒只是一个年仅三十五岁的年轻人,虽说一声修为不俗,但是打仗又不是靠个人武力!
至于外界所传的庄寒长于谋略,耶律盛根本不放在心上。
和韩青相比,庄寒要稚嫩太多太多。
对付起来也远比韩青容易得多。
心中欢喜之下,耶律齐命人将所有将军召集在帐内,大摆酒席欢庆起来。
“大帅!末将认为莫要轻敌,还是要小心防范的好!”
一位年轻将领见耶律盛有些过于乐观,站起来劝道。
这名将领名叫耶律凡,是耶律盛的儿子。
今年三十三岁,已经在军中统帅一支大军,可谓是年少得志,平日里深受耶律盛的喜爱。
此刻见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站出来劝阻自己,耶律盛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今天只饮酒,不谈其他!”
耶律盛一挥手,继续招呼其余人喝起来。
耶律凡无奈,只好独自起身,走到帐外,看着对面的天圣军大营,目中有战意涌动。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虎跳峡底部的地面下十丈之处,有一座中空的宫殿。
宫殿中央有一个直径十丈左右的圆形水池。
只是此刻的水池中并非是水,而是满池猩红的血液,变成一座血池。
水池边沿高出地面十公分左右,边沿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豁口。
血液从豁口中流出,沿着青石地板上镌刻着的复杂纹路蔓延开去。
在高处俯瞰,整座大殿的地面已经有一半纹路被鲜血蔓延。
“血!我需要血!更多的血!……”
“我要苏醒!我要复活!……”
“我要报仇……!”
一道阴森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声音起初很小,但是后来越来越大,最后化作咆哮。
从这声音中可以听出一种激动,一种渴望,还有浓浓的恨意。
只是大殿在峡谷底部十丈之下,声音未能传出去。
驻扎在虎跳峡两岸的大军,无人能够想到在峡谷下方有着怎样的存在。
一大早,庄玄神清气爽的走下楼来,坐在一楼的大堂内,吃着客栈为旅客准备点心和小菜,心情颇为愉快。
“你们听说了吗?大将军韩青在战后回营途中,被一场惊天爆炸给炸成重伤!”
距离庄玄不远处的一位修士对同伴说道。
“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有人问颇有兴趣的道。
“自然是听人说道!虽说军中封锁了消息,但是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那人又道。
“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
这是不远处的一位修士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哦?难道还有什么新鲜事?”
之前那位修士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他显然也是一位爱热闹的主。
“昨天那一队人马进入军营,不知道你们留意没?”
那人神色颇为自得的说道。
“这是自然!有士兵进军营,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有人不解的说道。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不懂军事!”
那人嗤笑一声。
“昨日进军营的人马,是从帝都而来,乃是天京禁军!”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众多修士都面色一变。
庄玄也眉头一扬,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话。
天京禁军,这在普通人眼里可是神秘的存在。
他们只负责守卫京师,保卫皇室,从不远征。
但是昨日一队禁军来到边境,还进了军营,肯定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