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白童进去发现教授图谋不轨,她不从,现在也应该跑出来,但现在,仪器保管室没人出来。
而现在都没有见白童从仪器保管室跑出来,大概,白童也跟自己一样,为了学业什么的,忍气吞声。
想着白童跟自己一样,要被那个几乎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给玩弄,黎桂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时间差不多了,跟我走。”黎桂芳说着,带着那一群人,向着那仪器保管室给冲了过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就踹开了仪器保管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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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忆坐在图书馆中装模作样的看书,可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在等着黎桂芳那边的好戏。
按这个时间段来说,黎桂芳那边,应该是带人将白童给堵住了吧?
也不知道那个教授,跟白童进展到哪一步。
最好能拍到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这样,白童就要处于整个舆论风波中,怕是以后都不好意思再呆在这个学校中了。
明忆真的很想跑去现场围观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场景。
可她不能去,她还得装作这一切跟她没关系的模样,要置身事外。
她抬起头来,却是一眼看见那边靠着书架看书的白童,明忆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你怎么在这儿?”
白童合上书页,微微一笑:“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大家都知道,我一般这个时间段,都在这儿看书的啊。”
“可是……不是许教授约你去仪器保管室吗?”明忆急得脱口而出。
“许教授约白童去资料室?可今天的行政安排,校长要带着记者参观报道我们学校,这化学实验室、仪器保管室之类的,是重中之重。”周凤茹从另一侧书架后,缓缓的走过来。
明忆看着淡定微笑的白童,又看着旁边成竹在胸的周凤茹,突然感觉似乎又被白童摆了一道。
她此刻顾不得多想,丢下手中的书本,急急就向外冲。
但愿一切来得及,能阻止黎桂芳那个愚蠢的捉奸戏码。
人家白童早就识破了,是安得个圈套,等着她们往里面钻呢。
只是,不等她赶拢,远远的,就见得那边围着一群人,垂着头瓜兮兮站在那儿被人围观的,不是黎桂芳是谁?
看样子,她是带人试图上演一点捉奸的戏码,结果没捉到别人的奸,倒是惹着了校长之流。
那一刻,明忆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见势不妙,她急急的掉头就开溜,连后面的课都不要上了,忙着离开学校,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好跟这一切撇清关系。
图书馆里,周凤茹恨恨出声:“明忆心中没鬼,鬼才信。”
白童心想果然。
幸好自己现在对明忆是全神戒备,也知道那个许教授不是好东西,才躲过这一劫。
看样子,这明忆,还是贼心不死,不亲手收拾她,她不知道好歹,还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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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黎桂芳带人准备捉奸,最后却是得罪了校长,抹黑了学校,一时间,这事传得纷纷扬扬。
而同时,有一家媒体,却是详细的报道的这件事,言辞犀利的指出,并不是学生不懂规矩,不懂礼节,随便闯入,大吵大闹,而根本设的一个局,准备弄个什么捉奸在场的假象,企图陷害同学。
一切说得有理有据,甚至直接影射,这事背后的主要指使者,就是某个有背景的三代人物,甚至前阵子因为犯事,还被狠狠的惩罚过。
写这一篇报道的,就是白童亲自主笔。
甚至这一次,她连自己惯常用的笔名都没用,直接就以她的这个本名给发了。
这年头,不如后世那样,有微博,有论坛,一切,还得借助报社。
幸好,白童自己还有出版社,在出版社占得有股,要自己发表一篇报道,还是容易的。
这篇报道一出,自然是极具眼球效应。
捉奸、三代、陷害……这一切,是满足了所有群众八卦吃瓜的心理。
而别的报纸,也立刻跟进,自然是不落人后,甚至许多记者还以自己当天在场,是当事人的身份,有声有色的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但报纸不是网络,这些看报纸的群众,也只当呵呵,不能互相交换信息资料,没有扒出这所谓的有背景的三代人物。
要是换作后世有网络的时代,明忆是分分钟就被扒皮出来的。
白童没闲着,她将这份报纸,一并寄给了明鹏飞。
八卦群众不知道说的是哪一家可以理解,毕竟接触不了这些人,更不认识。
可明鹏飞要是看了这报道,还不知道影射的是谁,这明鹏飞要是假装眼瞎,果真是呵呵了。
果真,明鹏飞看着这报道,再一看落笔的,是白童的名,大约也是猜到了。
那一刻,明鹏飞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了。
前一次,是蓝胤站出来,自己都说了会私下处理。
可现在,这是白童自己跳出来,亲自开撕。
偏偏这一次的事,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可在社会中,影响的反应倒是不低,跟上一次完全是两个概念。
上次虽然严重,可至少,是自己几个内部解决的,在外面没造成什么极坏的影响。
明鹏飞立刻抓起电话,就打回家,要找明忆询问这事。
可明忆根本没有回家,手机也关机,一时间,明鹏飞找不着人。
他转而打电话给江霞,将这事说了。
江霞在电话中都能感觉到明鹏飞的怒火。
“鹏飞,你也别先发火,这事,说不定是误会?你看,人家报纸上,也没有指是明忆吧?”江霞带着几许的侥幸心理,替明忆开托。
“呵呵,人家报纸都直接寄给我了,还说不是指明忆?”明鹏飞拍着桌子。
他堂堂一个师长,要不是涉及着他的女儿,别人吃撑了,给他寄这些报纸?
何况,白童是直接亮着本名写的这报道,无凭无据的事,她会这么乱写?
虽然人家不是什么权贵,可是,人家至少也掌握了一定的喉舌,可不是真的被欺负到头了,也不能吭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