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莫名其妙,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白巧巧。
“我问你,是不是你跟爸告的状,说我看?”白巧巧怒气冲冲的质问白童。
白童惊讶:“啊?你看?”
难怪白巧巧看着这么用功,整天就在房间中复习功课,成绩还是这样,原来,都是看去了?
白巧巧当然不会承认,她道:“谁说我看了,那,是我同学不小心落在我这儿,我帮她保管一下。”
白童淡淡道:“既然你是帮她保管一下,那不就成了。”
“你……”白巧巧气得险些一巴掌扇到白童的脸上了。
她感觉,一定是白童昨晚跟白建设告状,才让白建设知道自己在看,将自己的书给收了。
“你昨天故意来找我复习功课,其实就是来查看我的是吧?”白巧巧问。
白童懒得搭理白巧巧,她只管端着碗,不用筷子,就这么喝了一口稀饭,才懒洋洋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有。”
见白童死活不认帐,白巧巧心下气,不光气,还急。
这,可是找同学借的,说好今天下午返校的时候,就要还给同学。
现在,书被白建设收了,她拿什么去还。
白巧巧眼睛一转,将筷子又重新塞到白童的手上,在八仙桌的另一侧坐下,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对白童道:“白童,你看过《一帘幽梦》这没有?”
白童无语的望望天。
她都重活一世了,上辈子,不光这,连这同名电视剧,她都看过了。
可现在,她感觉,白巧巧来问自己这话,是个套。
于是,她紧抿着双唇,不肯回答,只是望着白巧巧,等着她的后面的话题。
白巧巧继续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好看,我能保证,你拿起,就放不下。恨不得一口气就看完。”
白童淡淡问:“所以,你昨晚一口气看完了?睡到现在才起?”
这句话,将白巧巧噎得要死。
她发现,这阵子的白童,跟以往的白童,总是有那么些不一样。
以往的白童,简直是木讷笨拙到要死,经常被她暗地里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反抗。
就算偶尔告一下状到白建设那儿,白童笨嘴笨舌,白巧巧又能言善辩,最终,只落下一个白童看不惯继母、不喜欢姐姐的罪名,反倒被白建设训斥一番。
所以,白童就越发的沉默木讷,被张成慧整天呼来唤去。
可现在,白童的这么一句话,却是反击得这么漂亮,干净利落,令白巧巧不知从何辩解起走。
白巧巧就只能继续引诱着白童:“白童,难怪别人都骂我们是土包子,你居然连这么知名的,都不看一眼?都不打算开开眼界?你要是看过,在你的那些同学面前,显摆一下,该是多有面子的事啊。至少,你那些同学,就不会笑话你是菜农了,处处显得他们是工人的子女,高人一等。”
“这是事实啊。”白童顺口接一句。
确实那些年的工人阶级,很有优越感。
看着这样不开窍的白童,白巧巧恨不得将手指戳到她的脑门上,让她开开窍。
可看着白童脑门上的那块纱布,白巧巧只能收回手,对白童道:“白童,那,现在在爸那儿,反正你现在在家中养病,闲着也是闲着,你就不打算去拿来看两眼?反正爸妈现在都不在家。”
这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就差一点点说,白童,你去将书拿出来吧。
白童听着心下好笑。
这真是将她当傻子给使摆了?
这是让自己去白建设的房间,将书偷出来?然后,自己又落下骂名?
白童果断的摇摇头:“你要去看两眼,你自己去拿好了,我现在头昏得厉害,哎呀,现在更晕了,让让,我得快些吃完早饭,回床去躺着。”
她这样说着,加快速度,几口将碗中的稀饭扒拉干净,拿到后院的洗碗槽下快速的冲洗干净放开,然后快步回自己的房间,将门一关。
随后跟过来的白巧巧,险些撞到门上。
“我睡觉了,不要打扰我。”白童隔着门嚷了一声,自己拿着课本,躺在床上了。
太多的课程,她得好好补上,毕竟重生,隔上一世读书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好多书本上的知识,已经忘记。
白巧巧听着这话,恨恨的心中诅咒着,怎么当时不直接跌死你好了,拿病当借口,就整天只知道躺床上不做事?
白巧巧在外面生了一阵闷气,看样子,白童是不会上她的当,帮她去爸的房间偷书回来。
她揭开锅盖,这才发现,早前白童只热了一人的稀饭,根本没有替白巧巧考虑。
这一下,白巧巧更是炸毛了。
在这家中,谁不知道她是学力最好也学业最重的一个?
周末回来,张成慧都会好菜好饭的弄上,就算张成慧再忙,也会让白童替白巧巧做。
可现在,白童居然没有替她准备早餐,这让白巧巧如何不抓狂。
“白童,你居然只弄你一人的早饭?”白巧巧冲着白童的房间质问,一副理所当然白童应该做好早饭的模样。
白童不理她,只是抓了一张纸,团成纸团,塞到自己的耳中。
白巧巧在外面又质问了几声,见白童真的不理她。
她的肚子又太饿,没奈何,只能自己去找东西吃。
端着那满是烟薰火燎的锅,白巧巧心下就厌恶。
凭什么,她们还在用这样的蜂窝煤炉子啊,象城里的那些人一样,用天燃气不好吗?一点气,火就来了,又干净又方便。
白巧巧一边向往着烧天然气的好生活,一边又狠狠诅咒着自己的这个身份,凭什么,就一个城墙,就断定了,她是农村人,只能靠种菜过日子,只能用这样的蜂窝煤炉子。
白巧巧极少做家务,偶尔在家做做事,也不过是替自己绣块手绢,替白建设倒杯水这样讨好又轻松的事,现在对着这煤炉子,根本就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