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有个听证会!
这是盛光集团第一次公开回应枫叶长江楼盘一事。吾以南出现在电视画面里,样子看起来很严肃,简短回应了记者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坐在电视机对面的柳知州冷笑地望着电视里的画面,端着一根雪茄抽了起来,这个时候,儿子柳庆丰从外面回到家,看到父亲抽起了烟,坐了过来,“爸,你怎么又抽烟呢?”
“高兴。”柳知州烟雾缭绕了一阵,嘴唇带笑,“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去见王家女儿了?”
“见了,没说几句话,陪王叔叔喝了点酒。睡过了。”柳庆丰摸了摸额头,神色有点茫然,“昨晚好像做了什么事情,好像按了手印什么的,想不起来了……”
“手印?你确定没记错?”柳知州起身,认真盯着儿子的眼睛,又问一次,“是在跟你王叔喝过酒之后吗?”
“记不清楚。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应该是没有的事。”柳庆丰让家里的阿姨给准备了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问自己父亲,“爸,你昨晚打电话让我回来什么事情?”
“你妈妈心脏之前做的手术现在又犯了,去医院的时候,你妈妈想见你,你没有回来。你的电话在关键时刻就是打不通!”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柳庆丰唯一紧张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温柔,善良,知性,唯独不漂亮,但那是自己的母亲,那就是最好看的女人。
“已经回来了。只是最近半月不能下床,需要做康复治疗,等你妈妈能下床,你和王家的婚事给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毕竟,王家那姑娘着实稀罕人。”
“再说吧。那个王雅丽就涨着有疼她的爹,总是不把我当回事。依我看啊,她那个爹对我好估摸也是碍于爸你的面子,对我还礼貌有加的。不然啊,我估计连人家的门都踏不进去。”
柳庆丰说着话,起身把外套脱下来,交给了阿姨,对着柳知州道:“爸,我上去看会妈。”
“站住!”柳知州没什么好脸色,“是不是那个女的喜欢那个姓吾的小子,才不待见你的?”
“算是吧。反正那女人心里装着别人,任何人触碰都会发生爆炸。要不是那女的长相不错,我才懒得理她。”
“喜欢王家那个姑娘,你就去追。姓吾那个小子,老爸给你摆平。他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敢动我儿子!老爸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柳庆丰听到老爸说着话,眉头显山露水颇多喜色。转念想了一下,问道:“盛光集团枫叶长江楼盘三期工程停摆一事是爸让人做得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当街欺负我儿子,你能忍,老子不能忍!”
“爸,那可是几起人命案的事情,当真是爸你做得吗?”柳庆丰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心地善良大概随了母亲,想想报纸上,电子头条上各种报道,不关注都难。
“我做不做事,是不是我做的,你还管不着。”柳知州起身,关了电视,看到柳庆丰还不打算走,眉眼一横,“不是去看你那妈吗?在二楼,还不赶紧去!”
“我去看看我妈,随后,爸,我们谈谈吧。”
柳庆丰看到自己爸爸这样的反应,心里猜出来十有**了。想想妈妈还生着病,就打算抽空跟自己爸爸好好聊聊。
看着儿子上楼,柳知州无奈坐了下来。想想自己乃一帮之主,手底下兄弟百十号,在这市那是完全横着走的人,能让兄弟们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外人揍了一顿,脸面就挂不住:老子黑道大哥,儿子竟然是个窝囊废。好你个姓吾的,欺负我儿子看上的女人还当街打他,我看你着实活得腻味了。”
“叮铃……”
门铃响了一下,保姆过来说门外有客人求见。他说他叫吾以南。
“你说谁来?”柳知州愣了,“来人是吾以南?”
起身,柳知州反应一会,随后对保姆说,“来的就他一个人?”
保姆说就他一个。
“他找我?”柳知州很奇怪,他吾家一个大忙人怎么会找他?“没说找我何事?”
保姆摇了摇头,只说来人报了姓名,其它什么话都没说。
柳知州桌上的雪茄拿了起来,点着,闷了一会,才道,“说了,不见!”
保姆刚要出门去说,柳知州赶忙叫住,“算了。带他到我书房等着。”
吾以南被保姆领到一间豪华的房间,里面布置了很多书。从书的翻动来看,那都是清一色的新书,虽然颜色各异,但都是未曾被主人光顾的书。一排一排,看上去有好几百本,大约都可以当一个书店了。中间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套貔犰茶具,样子极其怪异。现在人好像很奇怪,有些东西看起来稀奇古怪,却让人觉得它就很值钱。让吾以南不自觉动了一下这套茶具上的一片毛皮。
随后,警觉地朝四周看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本以为不会发生自己预料的情况,就在打算继续打量下的时候,一阵轻微地响动,身后的书架开始移动,书架后面那厚重的门从中间分开。吾以南笑了一下,当定睛看到里面的东西,心上有点被震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