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婚礼将在圣母教堂举行。
楚向西给远在崇宁的父母打电话时,说了自己明天会和吾以南去接他们来市参加自己的婚礼时,苏小艳和楚天仁刚从超市出来。也准备给女儿打电话。
崇宁这边有个习俗,结婚前姑娘家是不能和男方见面的。婚期前一天,女方需要在自家宴请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而楚向西是有了孩子的母亲,并非姑娘家,在习俗里,这种习俗可以破除,但楚天仁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个女儿,女儿的婚礼,必须按传统习俗来。这一点,在楚家议会上,楚天仁振振有词。
我女儿是宝贵的,不论是做父母的还是可爱的孩子们,都希望自己的婚礼被重视和被关注。习俗是传承下来的规矩,不能破,也不能在我楚天仁这辈被破例,所以,我女儿是不是姑娘家,但是是我女儿结婚,我楚天仁尊重传统,尊重习俗。娘家这场宴请我楚天仁不但要办,还要办的远近驰名。
事实上,对于习俗而言,村里老人家们尊重的都是当事人的看法。只要当事人决定的事情不离谱,完全没有必要不同意。
可是,楚天仁坚持下来后,出了议会厅,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因为,在二老决定回家前期,女婿吾以南是特意嘱托过,婚礼单单在市过,毕竟,很多事情,这边处理的会比较好一点。当初是父母亲也预料到会发生一些事情,是同意的。可是,自己的坚持,造就了这宴请成了尴尬的局面。
苏小艳很满怨,气得指着自己老公的鼻子半天,没说一句话。等冷静下来,嘴巴蹦出来连珠炮,“平日里,不见你出风头,什么事情都是退路人后,我跟你在一起,就没这么在人前显摆过。这次倒好,女婿那边特意交代,让我们这边免去大操大办,婚礼那边女婿会安排好的。我们去了那边。发生的变故,肯定是有人想搅黄女儿的婚礼。我们父母不清楚其中缘由,那就照做就是了。总比无事生非强。可你倒好,怎么拦你都拦不住,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心里痛快了吧,这快临近了,我们要打电话说,我们这边故意找事干,给女婿女儿难堪,你心里好受了?”
“我也不是希望我们家西儿结婚了,为该风风光光的吗……”
楚天仁嘟囔着说话,从兜里拿出烟,叼在了嘴里,打了半天火机没有打着,把烟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脸色沉郁,“不行。我给女婿打电话。我就想给我女儿按照习俗传统办。”
“你这话说的,你这是命令,是商量的口气吗?”苏小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停了下来,看看自家老公,“不打算走嘛?”
“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楚天仁拿着手机,慌慌乱乱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找到。
“不打了。既然下了海口,总不能把你这张老脸丢在咱们村吧。女儿的婚宴,在崇宁办,也不是过分的事情。我们先去买菜,联络村大队,告知亲朋好友,这事既然说了,能不做吗?女婿那边,我们先跟女儿这边商量下吧。直接给女婿打电话,我是没那个脸说话。”
楚天仁听了这话,心头稍微放松一下。“对,对。先去买菜,然后给女儿打电话。”
奈何,婚宴这事,村议会一开就俨如炸了锅。这不大的崇宁县城,楚天仁的二舅舅在县城的天德饭店当大厨,第一个就打来了电话,说宴请的饭菜他带人操办,至于三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可把崇宁边陲这个正阳门村添缀的喜庆连连。
这一忙活开,苏小艳楚天仁是无奈的。突然感觉,这种事情是不办不行了啊。
老两口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迟迟不能拿主意。终是楚向西打来电话了,老两口是迟钝和犹豫的。一听明天女婿要来接他们回市,看来这事是藏不住了。只得实话实说。楚向西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你们的心思心思我也能理解。我不知道家里还会有这样的习俗跟传统。那我跟婆婆商量一下,晚上之前我赶回去。”
好像事情说出来了,也没多大的事情。
苏小艳长舒了一口气,楚天仁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情况,而楚向西放下电话,很是为难。
结婚前,父母说在崇宁那边办宴请,这临近的决定要怎么跟婆婆商量,对吾以南说。
中午的时候,吾以南带着楚小南回了家,发现楚向西脸色不太对,问怎么了,楚向西说我父母那边……没等楚向西说完话,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吾以南的父母亲吾家温和凌潇潇夫妇。
“怎么了,儿媳妇,吾以南都跟我们说了。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回你父母崇宁那边。本来吾以南担心很多事,但你爸爸说了句话,想让自家女儿的婚宴按传统来,规矩,老祖辈留下来的,寓意女儿的幸福会被得到祝福。无论这理由站不站住脚,但父母的心意,我们应该被尊重。这不,我和你爸都来了,我们一起陪你回家。我们把这么漂亮的女儿风风光光从你们崇宁接到我们吾家做儿媳妇。你看这好不好?”
妈呀,这好像心情顺畅了,幸福就来的格外新鲜。
原来,不是别人不好,而是,自己总把亲人想的过于复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你能做好自己,别人就能成全你的心意。这就是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指数。
三辆车,飞驰在去往崇宁的路上。
而身后的无人机已经悄然启动,伴随着车子的方向一路翻山越海。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要你们必须让他们有去无回。”
命令是从小观园发出的。截获的信息正在被离小观园不远的蓝星酒吧的二楼的刑侦信息采集指挥中心发送到市特警队。
陈建斌这次带头,全副武装。
“头,听说,这次对手装备精良啊。”跟在老陈身边摸爬滚打了两年的杨德整理着衣装,一边看到自己这个头已经麻利地准备好了,心头一阵嫉妒。老特警就是不一样,手脚的确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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