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纵然与朕同床异梦...(1 / 1)

薛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相信君上居然让她滚!

这是怎么回事呀,方才君上不是还为了她而罚文小贱人淌着湖水给她捡玉佩的吗

怎么突然便让她滚了呢!心道君上到底爱不爱本宫,一定是爱的吧,肯定是文小贱人一哭,把君上哭得心软了!

果然贱人眼泪巨多,但是本宫刚才也哭了啊!君上如何不拉本宫手腕!哦,本宫可不是骂自己是贱人啊

方才众人暗地里对文瑾的讥笑僵在脸上!

君上他为了区区伴读,而让贵妃娘娘滚!

其中东墙角里的一名小太监斗着胆子抬起面颊看了一眼那年轻的皇帝,心中大惊,君上看着文瑾的眼神,分明是…有心疼之色的,就宛如这小伴读才是他的心尖肉那般!这到底是帝王心难测呀!

新贵妃过门翌日,就失宠了,还是被伴读给压下去的!

君上未免太不长情了。果然帝王多薄情。

文瑾也颇为惊讶,他不是需要借薛凝外祖以及薛相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皇权阵营么,如何会为了她,而驳了薛凝的面子,让薛凝下不来台呢

薛凝背靠的薛相,外祖,娄太妃那个大姨母若都被得罪了,没关系么…

文瑾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然而却被傅景桁往前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牵到了他的身近。

他原交叠的长腿自然微敞,她的身子立在了他的双腿间,手腕上肌肤被他攥得更紧了,将她白皙的腕子攥出了些红痕,便如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那般,只听他低声道:“乖一点。纵然与朕同床异梦,装也装得温顺些。别让朕当众用强,朕正好喜欢征服猎物,专治各种不服。”

文瑾手指微微一动,总归抵不过他的气力,便不再将手腕抽回来,垂着眸子,不说话。

薛凝不死心,真不敢相信君上用那般冰冷的语气让她滚,便提醒道:“君上,妾是您昨日新纳入宫的贵妃,凝儿呀!”

傅景桁耐心本就不多,肯花在女人身上的耐心便更少,听见薛的嗓音便心生怒意,冷然将折扇掷落在地,“无论是谁,皆不能忤逆朕的威严!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休要踏入朕的龙寝半步!朕给你的住处是漪澜殿。她仗着她义父的势不将朕放在眼里,你又是仗谁的势来藐视朕你的开国元勋外祖还是你父亲薛相”

龙威不可忤逆!

攥住了薛凝,就攥住了薛、娄两门的纽带。大家各有掣肘。

众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折扇险些砸在薛凝绣鞋上,薛凝登时面色惨白,扑通跪在地上,也是害怕君上降罪,自己会祸连满门,“妾身知错!妾不知君上不喜妾踏入龙寝,万万没有仗娘家及外祖姨母之势藐视君上。请君上明察!妾下次不会再不传自入了。”

“老莫,漪澜殿所有在龙寝滋事喧闹之奴才仆婢杖责二百。薛贵妃禁足一月,罚奉半年。即刻去办!”说着,傅景桁揉着作痛的眉骨,这一点薛凝就不如文瑾了,文瑾虽然不是好人,但是贵在安静啊,不耐道:“全都滚!”

“是,爷!”莫乾交代清流将漪澜殿的奴才仆从都轰出龙寝,莫乾则对着薛凝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开始碎嘴子:“娘娘,请回隔壁开始禁足吧。龙寝只有君上和帝妻才可踏入的!万岁爷的脾气便是这样,吃一堑长一智吧。下回可莫要吵闹个不休了。还有爷让你莫哭,可真就是莫哭了,惹毛了君上,你看看这下场…”

薛凝教浑身湿透犹如落水狗的温婆子搀着,心中实在气怒不已,今儿原是来发难文瑾小贱人的,没想到君上竟为了小贱人而让她滚,凭什么床奴文瑾可以住在龙寝和君上合居,文瑾又不是帝妻,而她堂堂贵妃连来龙寝都要提前禀报并得到许可!

都怪文瑾!如果不是文瑾,君上才不会如此发落她!气死了!昨儿她洞房夜文瑾便霸占着君上,今儿又如此让本宫没脸,本宫不会放过她的!

禁足一月不出门倒是还好,奴才们挨打也无所谓,本宫又不疼,就是罚奉半年让她分外难受,一个月月奉足有七百两纹银,半年便是四千二百两,肉疼!

这都是文瑾害的!她要传递个消息给薛府,告诉娘亲自己受了莫大委屈,让娘好好虐待一番文瑾的弟弟玉甄,还有她妹妹宝银!也要告诉姨母娄太妃帮自己出头,文小贱人在宫中休想好过!

待薛凝等人被驱回漪澜殿后,龙寝院中恢复了宁静。

文瑾垂着面颊不言,被诬陷偷东西,心里到底委屈,晶莹的泪珠儿仍在滚落,手腕子被傅猛地一带,她身子往前倾去,失去平衡,轻呼着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唔……”

后腰被傅景桁环住,他微凉的手掌压在她的腰窝轻轻托住,她才稳住了身子。

老莫见状,只怕君上要做些不能言说的成年人都明白的事情,连忙摆摆手将龙寝的宫人皆屏退至殿外去,一时间院中仅剩君上与瑾主儿两人。

文瑾坐在傅景桁的腿上,局促不安,只轻声道:“奴不敢造次,需从龙腿下去。”

“你造次的次数还少龙体都被你骑过多年。坐个大腿你倒扭捏起来。假不假”

文瑾小声道:“奴没有主动骑过…奴是被君上要求的……”

傅景桁倒是笑了笑,不辩喜怒,是吧,她根本都不情愿,素来是演戏在配合他罢了。

二人又不说话。

他垂着眸子看她哭。

她别开眼睛看他掷落在地的折扇,默数着折扇泼墨画烟雨小楼上有几片瓦。

空气里有秋枫叶落地的声音,也有湖面水鸟黄嘴白鹭戏水的声音,还有文瑾轻轻抽泣的声音。

“哭了”傅突然问她。

“……嗯。”她哽着嗓子应了声。

“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如何是好”

说着,傅景桁抬起衣袖将文瑾面颊上的泪迹轻轻擦拭,他温柔的语气,怜惜的动作使文瑾心头一暖。

他为何突然对她温柔起来,人在脆弱的时候,是经不住旁人的温声细语的安慰的,何况是她深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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