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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书让楚弥躲进了卫生间。
而后他亲自开门迎接商穗。
商穗进入房间,习惯性打量了眼,“听服务生说你喝醉了,怎么样?有没有事?”
周闻书不动声色地扯谎:“睡了一会好多了。”
商穗见房内一切正常便收回了视线,“那你今晚还要睡酒店吗?”
周闻书道:“今晚不睡这了。”
“好。”商穗点了点头,后又想起什么突然问:“哦对,你看见弥弥了吗?我找了她好久都没找到,也不知道她又跑去哪玩了。”
周闻书眸光奇异一闪,脸不红心不跳道:“没看见。”
临离开前,周闻书深深看了眼浴室,有些头疼。
他知道,恐怕今后楚弥这人要黏上他了。
关门声响起。
周闻书和商穗都走了。
楚弥没急着从浴室里出来,而是选择洗了个澡。
她发现她受伤了!
楚弥一瘸一拐地离开酒店。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能回商家,商穗一定会起疑的。
于是她打了个车先去了医院。
夜色浓稠,整个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与刚刚在周闻书面前所展现的小白花不同,此刻位于车上的楚弥妖艳、魅惑、性感。
她娴熟地抽起了烟,吞云吐雾,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身,眼神迷离且冷漠。
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并涌来丝丝凉意,席卷着那袅袅弥散的苍白烟雾。
楚弥整个人在没有表情时看上去天生一股厌世感,有生人勿进的疏离和冷艳。
一张不好惹的脸,不甜且毒。
周闻书先前留下的银行卡她收下了。
商穗欠她两条性命,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毫。
手机突然响起,闺蜜给她发来消息。
情况怎么样了?
楚弥如白玉般柔软细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击着:一切顺利,我和他睡了。
周闻书看起来对她不怎么感冒,致力跟她拉开关系,但他是不可能轻易摆脱掉她的。
她要他清冷禁欲的完美皮囊被她染脏出一个堕落疯狂的灵魂。
她要他臣服,要他为己用。
楚弥细长的柳叶眉轻挑,琥珀色的眼眸犹如毒蛇般乍泻危险,对于猎物势在必得:“周闻书,你逃不掉的。”
京北医院。
楚弥挂了号。
走进检查室的是一个女医生。
应该是女医生。
只不过这位女医生的个子过于高,而且一个女医生竟然有喉结?
还真无奇不有。
“我好像受伤了。”楚弥主动说。
女医生戴好一次性手套,公事公办,声音清淡温和:“腿放到两边架子上。”
一番检查。
“不是很严重,抹几天药就行。”
楚弥有些不自然问:“我可以再买一种药吗?”
“什么药?”
直到很晚楚弥才回了商家。
卧室里,楚弥抹完药,随之拿起手机给周闻书发去了一张照片。
周叔叔,祝你今晚好梦哦。
当她赤脚站在镜前穿睡衣时,身后的镜子正在倒映着她的脊背。
差不多左肾脏的位置,有一道狰狞丑陋的伤疤,与她这副漂亮性感的身体着实不符。
门外商穗一如既往地端来汤药。
“弥弥,你去哪了?”商穗关心问。
楚弥望着眼前这个一头笔直短发、眉眼间显露英气的女人,随意应付说:“小姨,我嫌宴会人太多所以去海边逛了逛。”
“以后别乱跑,喝了药早点睡吧。”商穗没再追问。
“小姨晚安。”楚弥嘴甜。
商穗走后,楚弥按照惯例走向阳台。
一轮明月高高悬于空中,繁星点点,此刻微风拂过,院中树叶随之摇摆,沙沙作响。
楚弥将玉碗中的珍贵汤药部倒进了花盆里,没过几秒,本就发黄的叶子瞬间又枯萎了几分。
里面有慢性毒素,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错乱,从而变成痴傻的疯子。
楚弥望着这株快要奄奄一息的花,冷漠病态道:“还是死了的花好看。”
她喜欢死了的花。
正如置死地而后生的她。
所有人都以为半年前的那场高烧让她失忆了,可没有人知道恰恰就是那场高烧让她换了新的性格。
不再懦弱可欺。
自己亲手杀死自己。
那得多绝望啊。
而这份绝望正是拜她亲爱的小姨所赐。
楚弥倏地阴冷下脸色,狐狸眼显露危险狠戾,冷笑:“商穗,这场报复游戏正式开始了,你可不要输得太难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