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接下来下令耿直打旗语,让山后和梅西把天眼的将军们押过来。战斗结束了,陈鲁一点也没感觉到轻松,拿出镇海珠,念动咒语,蟾兄的声音传过来“见过子诚兄。”
陈鲁说“我把镇海珠悬在空中,让那里的敌兵看一下,我们已经打败他们,他们的领主被擒,其他将军也都投降了。”
“真的吗?”蟾兄带着哽咽的声音传过来,“我们这里已经抵挡不住了。”
紧接着传来蟾兄的喊声,接下来一阵欢呼,一阵喧哗。蟾兄又喊道“下令地方各位将军带领自己的建制到那边去缴枪。将士们,降者免死,不要杀俘,杀俘以杀人罪论处。子诚兄,战斗已经结束了。你听。”
是寰宇十方将士们的欢呼声。陈鲁把镇海珠放进文袋,有人把领主带了过来。陈鲁打量他一眼,这个家伙的脸上既看不到沮丧也看不到恐惧。陈鲁心里佩服,说“愿赌服输,既然败了,为什么见到我老人家不拜?”
“哼,是你们的阴谋诡计,你们在背后使绊子。我知道,就是你们打入我们内部的什么圣母。他们在哪呢?我要见一见。”
陈鲁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刚才老圣母没露面还说的过去,现在再不露面就说明有问了。当然,这个问题倒不是针对他陈子诚,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陈鲁不想和领主废话“你下一步怎么打算?说的两个条件还算数吗?”
这才叫作茧自缚呢。他听明白了陈鲁的意思,把他留在这边,当然是圈禁或杀掉,修罗界成了寰宇十方的地盘。他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陈鲁看一灭大师在身边,询问的眼神看了师父一眼。一灭说“以老衲之见,押回去由圣母处理吧。”
陈鲁把领主点中穴道,正要说话,又是一片喧哗声过来,原来是一些将士高举着老蛤蟆飘了过来。大家都明白,如果不是老蛤蟆的那些虾篓子,今天就算是全军覆没了。
陈鲁把脸沉了下来,大家看老大脸上乌云密布,赶紧把老蛤蟆放下来,老蛤蟆紧走几步,说“见过陈总制。”
陈鲁看了师父一眼,狐疑地说“莫尊者,你能走路了?”
蛤蟆点点头。陈鲁还是阴沉着脸,走向蛤蟆,大家心里惴惴不安,包括老蛤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惹恼了这个不着调的总制。
陈鲁走到老蛤蟆面前,跪下去端端正正地磕了两个头,然后一把抱起来高高举起。大家愕然,随即一阵欢呼。陈鲁喝道“我老人家没举师父呢,你们倒是敢下手,这次你们来吧。”
大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刚要再举。一灭大师说话了“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来人,把领主押下去,待我亲自押解到太阳屿。趁照世玉杯还在,赶紧搜剿残敌,在半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说着对陈鲁一揖,飘走了。
陈鲁赶紧把他喊住,讲了一下山后和梅西的事。然后招招手,这两人带着随员走了过来,一灭大师带着他们回到了大帐。
陈鲁的眼睛在搜索亚元,可是在任何一支队伍里都没看到她。按理说他在双方的队伍里最容易找。在矮人堆里,她鹤立鸡群。在寰宇十方的队伍里,她美艳夺目。陈鲁意识到,她躲了起来。
可是老圣母呢?
陈鲁转身要离开,一个寰宇十方的将军过来见礼,说“制爷,有人想见你,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这话说的古怪,应该是不知道赏不赏脸一类的话才对。这是寰宇十方的总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陈鲁大脑就是不同于常人,意识到这里有故事,果断地说“在前面带路。”
飘了大约有一刻钟,来到了一个孤零零的一个小山处,这应该是人界了。一些人站在那里,陈鲁看一下,大概有一百多人。陈鲁走进,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大家对峙了一会儿,一个人拨开众人,走了出来。
“元元!”陈鲁一声惊叫。喊完以后感觉不对了,虽然乍一看挺像的,但是这个人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比亚元老一些。陈鲁的判断没错。
这个人也没说话,微笑着看这陈鲁,上下打量着。陈鲁不高兴了“喂,喂,男生也会害羞的,没有你这么看人的,我老人家知道你是谁,有事就吩咐吧。”
“果然是人中龙凤,不忘本座多年的栽培。”说话了,真的和姐妹三人的声音很像。这是老圣母,陈鲁知道她这话不是乱说,自己一定是她指定培养的,不一定培养了几千年。
陈鲁说“请圣母摒退左右。”老圣母挥挥手,大家都退到一箭之地等候。
陈鲁说“既然回来了,现在修罗、寰宇大一统,圣母为什么不回去看一下。”
“这句话又不像是总制说的话了,你说我能回去吗?我还能回去吗?”她仍然微笑着,似乎说的不是伤心事,即使是伤心事也是别人的事,和她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寰宇十方不是一个人说得算,我老人家还是有一定力度的。圣母回到太阳屿,以全人伦,也好享受天伦之乐。”陈鲁真诚地说。
“你叫陈子诚是吧?你确实是一个厚道人,但是寰宇十方我回不去了,其实你心里明白。我求你一件事,让我去修罗界吧。”作为老圣母,向自己的下属这样说话,几乎是在哀求。
陈鲁觉得这是最好的归宿,但是亚元呢?怎么安排?
陈鲁点点头,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圣母不必说出求这个字来。只是我老人家有一个条件。”
圣母说“好的,有条件就算有价钱,有价钱就不算讹人,说吧。”
陈鲁沉思一下,说“你只管修罗界,作他们的领主,在修罗界的并界你不要插手。”
“并界,寰宇外也有并界吗?好的,能告诉我你怎么和他们还有联系?”
陈鲁单刀直入“你的二女儿亚元。”
老圣母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要在惨白的脸上突出来。刚刚还红晕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颤颤巍巍地说“亚元,小二,还活着吗?”
“你是不是听着以后很失望?”
陈鲁一点也没惯着她。她痛苦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陈鲁说“这意思是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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