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心里一阵激动,他也一直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贸然提出来,会引起小元圣母的警惕,这个三七当着管家的面提出来正好。
这真是及时雨!
陈鲁站了起来,假装思考一回,说“三七,你果然是个大将军料,不过这件事太大,你还是写出一个条陈交给你的顶头上司,让他们一级级报上来。”
三七受到表扬,心里当然非常高兴,说“制爷,属下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三七,你怎么这么啰嗦,你是知道我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就是当面骂我,只要是有道理,我也会奖赏你。”
“我们两家谈判没成功,你的夫人被抓起来了。”三七说。
陈鲁脸上现出一头雾水的样子,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也摇摇头。陈鲁说“三七,你怎么表达不清啊?这头一句腚一句的,谁的夫人,谈判和我老人家的夫人有什么关系?”
管家笑着说“三七老爷,小的也让你搞糊涂了,我们的夫人在里面准备酒菜呢。”
三七笑了,在自己的脸上作了一个打的动作,说“是啊,属下把明白人说糊涂了,是制爷那边的夫人,她参加了这次双方的谈判,谈判结束以后,被太阳屿扣下了,说她是叛属,而且还发了寰宇通告,此外还有制爷的。”
陈鲁心里暗暗叫好,太阳屿有高人,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他,无疑加快了陈鲁的计划推进。
陈鲁明白,小元圣母他们也一定知道了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有了寰宇十方的通告和海捕文书。两边的细作不在少数,战争时期这都不是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陈鲁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这么久,他们一直也没发海捕文书和通告,三七,我拿你不当外人,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老人家一直觉得对不起太阳屿和我的家人。他们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等着我幡然悔悟,我也真的摇摆过。这次是被我打痛了。这方面我老人家没意见,但是他们抓了朵兰,这就不是君子应该干的事了。”
这话说得太露骨了,这话是犯忌的,犯了一个降将的大忌。
三七一直在给他递眼色,想阻止他说。陈鲁早看见了他的眼色,心里感觉到很宽慰,摆摆手,说“三七,你放心,我说的话是真心话,你不往外说没人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管家,和我老人家很贴心,不会说出去的。其实说出去也没什么。”
三七点点头,说“制爷,属下是又回归的,不像制爷你们,属于投诚的,还是小心为妙。”
陈鲁点点头,说“虽然目前是两国,但是常言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将来还是寰宇大一统,我们不管在哪方面都是一家人。”
三七点点头,在旁边侍立的管家也下意识地点点头。寰宇大一统,这是两方面都追求的目标,只不过都想自己做老大而已。
陈鲁看火候已经到了,问道“三七,那些降卒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都编在我们的队伍里。方大帅说,不能把他们派到边关,就在都城附近。”
陈鲁点点头,说“这个方兵,考虑事情非常周到,我老人家也想到这里了,到边远地区,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恐怕要出事,遣散了更是隐患,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三七,我老人家准备让你接任中军都督府,保护宫里。圣母和她的那些后妃少了一根汗毛,我也要拿你是问。”
三七的眼睛瞬间亮了,说“谢制爷,属下只是听说要组建都督府,但是我的编制不够,请制爷成全。”
陈鲁站了起来,围着三七转了一圈,指着他,笑着说“你这个小兔崽子,感情是来忽悠我来了,我被你套路了,是不是已经有人找你谈过了?”
三七赶紧跪下,不好意思地说“制爷明鉴,是方大帅,他也有这意思,属下向他提出来在降卒里选一些大将,方大帅说得你点头才成。”
哈哈……
陈鲁哈哈大笑,就连管家和仆人、亲兵都笑了。
陈鲁说“这个方大帅,真够小心的,行,你就上条陈吧,我批了,谁让你是我的兵来!”
三七大喜,磕了几个头,心满意足地走了。陈鲁对着他的背影说“能人,猴精猴精的,有他在,元元无忧矣。”
“老爷,你又在说元元,我们看你就是为这个元元活着呢。”是朵思,掀开帘子走了出来,问管家“你们圣母是叫元元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弱智,这些人敢打听老大的名字,活得不耐烦了?管家尴尬地看着陈鲁,陈鲁说“哪来的这么多臭氧层,可以吃饭吗?我老人家饿了。”
朵思没敢再问,说“老爷请。”
吃完饭,快二更天了,管家在外面喊道“秘书监老爷到。”
陈鲁说“让他到客厅候着。”
陈鲁在判断田翁的差事,感觉应该是朵兰的事,这当然是小元圣母的差遣,田翁非常注意,不是圣母差遣,他从不单独和陈鲁见面。
陈鲁来到客厅,田翁赶忙跪下磕头,陈鲁示意管家把他扶起来,说“秘书监,这么晚了,有什么差事吗?”
“制爷请移步,我们把何源的尸体带来了,请制爷验看。”田翁笑着说。
陈鲁脸色不悦,说“你们新世界这里挺有意思,首辅还负责验尸吗?”
田翁一下子顿住了,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管家过来倒茶,说“这一定是圣母的意思吧?”
一句话摆脱了尴尬,田翁感激地看了一眼管家,说“正是,圣母没有别的意思,说制爷看到了何源的尸体,办起差来就会心无旁骛,不怕掣肘了,属下以为,圣母是为了制爷。”
就差一句是为了取悦制爷。但是这个动作不好,说明小元圣母在猜忌他陈鲁,也把陈鲁对这件事的怀疑拿到了桌面上。
陈鲁知道,这个一定是何源无疑,有田翁在,他们只要做了手脚,他陈鲁一定会知道。他有心不看,又怕圣母怀疑田翁,去看一下,这无疑是在打圣母的耳光。
陈鲁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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