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来到伙食哨,老哨长已经准备就绪,在大帐外面架起了几个大桌子。摆上了菜肴,上面盖着防蚊虫的罩子。老哨长看着陈鲁过来,赶紧跑过来,说:“陈大人,条件有限,不能各位大人每人一份,只好大家一起吃了。”陈鲁点点头,说:“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你是怎么安排的?”老哨长说:“每拨人马,官一桌,兵一桌。陈大人几位天使也只有在一起吃了。”陈鲁说:“我老人家明白,这就够难为你的。我们这桌四个人,还有龙将军。”说完亲自去了大帐把他们接了过来。魏刚带人过来,看到这样,非常满意。李达还一再抱歉,说回京一定罚东道。陈鲁过来,把刚刚的安排告诉了李达。李达作为东道讲话,告诉了晚上的安排,让各位吃过饭回去安排好,等待启程。他们已经猜个差不多了,因为六子带人去问了地址。这些人已经看到了曙光。吃过饭,陈鲁让他们做好准备。到了三更天,陈鲁把他们按方位分好地方,中间隔开几十步。过了一会儿,空中想起了庄恬那嗲嗲的声音:“尊爷,属下到了。”陈鲁大喝一声:“启程。”这些人听不见别人说话声,看陈鲁突然来了一句,都疑惑地看着他。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片刻时间,恢复了原样。一秒记住http://早已经不见了那些使团人马的踪影。陈鲁向韩六儿要来这四个地址,对李达说:“中使大人,我有些不放心,去各处走一下。我还有事请示大人。”李达点点头,说:“正该如此,只是太辛苦了。那我们先议事,然后你再去。我们也好休息一下。”三位天使议事大厅里。陈鲁说:“两位大人,我子诚有个想法,还不太成熟,向两位大人请示。”李达说:“这可不像你陈子诚说话。说吧,大家一起参详。”陈鲁说:“这一次对我的思想冲击很大。朵兰说了一句话,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是时候和咱们的死对头摊牌了。”李达点点头,这已经第二次议到这里,他清楚,这个老对手不是想搞定就能搞定的,说说容易,怎么才能干掉他?这才是关键,于是说:“子诚大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说说你的想法。”陈鲁说:“已经基本确定,但是有些事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知道的,我有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真是幻,这样容易中招。我打算去找他一趟。”两位天使点点头。陈鲁回答自己大帐,两位美女过来,陈鲁把想法说了一遍,和两人商量,其实就是问计于朵兰。朵兰说:“是时候揭开这层面纱了,一直这样扑朔迷离的,不是个办法。听陈大哥讲,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对手是谁。依我之见,直接就去找两丰意君,开门见山,问个清楚。”陈鲁眼前一亮,他原计划先去大堂山闭峰谷,直接去找那个铁粉。听朵兰这么一讲,有道理,直接面对两丰意君,到时候看一下,他在这件事上,到底涉及多深。他赞许地看了朵兰一眼,说:“好,我这就出发,我先去检查一下另几拨一天,然后就去。如果我明天早晨回不来,你们就直接走,不用留人等我。”陈鲁走出大帐,一声唿哨,把其中一个地址告诉大青马,大青马点点头,陈鲁飞身上马,出了大营,腾空而起,很快就到达这里。这里是白天,陈鲁在空中观察了一会儿,他们在不紧不慢地在走着。陈鲁放心了,没有落下去他告诉大青马下一个地址,迅速飞到那里看了一下,也和刚刚的那一队一样。他拨转马头来到魏刚的使团上空。这个使团的人数最多,有三哨兵丁,由一个副百户带队。他在空中看了一下,这里也已经亮天了,只是太阳还没照到这里。陈鲁看他们停在官道一边,以为他们要休整一天,正准备走,发现不对,这些官兵们似乎在对峙着。陈鲁吃了一惊,向下仔细看去,魏刚已经被绑上,他的身边一个官员已经倒在血泊中。陈鲁大叫一声不好,出事了,应该是发生了火拼,是内讧。陈鲁在外面行走多年,这是出外使节最怕的事,也是最容易出现的事。他不敢迟疑,迅速在一里地以外降落下来,骑马冲了过去。这些人吃了一惊,一些士兵跑过来堵住陈鲁。陈鲁笑嘻嘻地说:“你们干嘛呢?这一大早晨的,就演习上了,你们真会玩。看起来我老人家来对了。我告诉你们,兄弟们,我最喜欢玩这个。这个使团行军太枯燥了,是得调剂一下了。”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地向魏刚走去。一个人喊道:“截住他,别让他过来。”陈鲁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说:“你不是那个副使吗?你叫啥名字来着?你不实在,吃酒藏酒量。我老人家让你们各个使团的正副使们轮流敬酒。但是我告诉你,魏大人,我没醉。魏大人,你怎么不说话?”说着话又走近了一块,离他们大概有二十多步。副使大喝一声:“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放箭了。”陈鲁假装吃了一惊,说:“魏大人,你们干嘛?我老人家刚刚救了你们,你们就拿着弓弩对着我。尤其是你们这些兔崽子,是不是天朝人,天朝人都讲良心的。”魏刚刚要说话,副使抢话说:“陈大人,我们回京后再叙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现在我们有些家务事要办,请大人不要插手。”陈鲁指着他,笑着说:“别人打你们我帮忙,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管了。让我听一下,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的?”副使说:“魏大人在这次使团被劫一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们大家都已经信不过他了,想让他交出印信。”陈鲁点点头说:“这事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配合着点。还是我老人家替你问一下吧。兄弟们,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大家都沉默了。一个人大声说:“我说,陈大人,我们都是这个意思。”陈鲁睁开醉眼看了一下他的六品武官服饰,知道是那个副百户,判断是他和副使在作耗。陈鲁说:“这不对啊,怎么就你们三个说话啊?哨长呢?你们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