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边整理装备边说:“也算是同出一脉,但是为了边界经常起争端。”
转过身对侏儒士兵说:“看好他,需要什么,不要怠慢。”
一个侏儒问:“绑不绑?我们怕他跑了。”
长老迟疑一下,笑了:“不必绑,他想跑,往哪里跑?”
陈鲁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没有他们许可,如何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于是说:“老头儿,我老人家和你们一起去退敌,可以吗?”
长老已经见识了陈鲁的本事,向外看了一下已经集合好的队伍,说:“也好,你如果战死了,也好过被处死。”
说着几个人走了出去,陈鲁拎着那个破虾篓子,蟾兄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也不跑,安静地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陈鲁走到外面一看到这个队伍,很不错,有上千头狮子,队形排列的很整齐。再看一眼,陈鲁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的坐骑都是威风凛凛的狮子,而上面坐的战士却是一些不满四尺的三寸丁。每头狮子上至少坐两个人,有的坐着四五个人,看上去非常猥琐、滑稽,
长老一挥手,长着犄角的狮子走了过来,陈鲁轻飘飘地坐到了后背上。长老“咩咩”地几声羊叫,狮子集体发出一声吼叫,惊天动地、夺人心魄。陈鲁今天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狮子吼”,他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霎时间来到了打斗的地方。
哈三看到陈鲁来了,马上跑过来汇报,两位天使被对方掳去了。陈鲁想,这两位天使,命运够多舛的。他放眼望去,对方骑的都是雪白的公绵羊,这些绵阳都是一样的又粗又大的弯角,羊身上坐着穿一身雪白的侏儒,不同的是他们的头上只有一只角,他们的兵器是一样的鞭子,而土土国的手里却看不到兵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陈鲁暗自感叹。
陈鲁不知道这羊羯国为什么要掳走两位天使,他们是为了领地而来,还是针对使团?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更令他吃惊的是,在他的思维里,狮子应该是绵羊的天敌,羊正好是狮子的盘中美味。
可是这些羊见到了自己的天敌,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相反地他们看上去非常亢奋,就像临阵的战马一样,前蹄刨地,急不可耐地想冲上去厮杀的样子。
对方有人喊话:“请长老出来答话。”
长老骑着狮子走出阵地,大喊道:“大王,我们两国自从签订合约以来,从来未有相互攻伐之事。今天大王无故犯边,挑起战端,难道忘了你们祖上的契约吗?”
那边的大王说:“长老不要误会,听说贵国受到外界攻击,特地带兵前来相助。”
“事情已经解决,不劳贵国出手。这几位使节,我已经答应放归,请大王还回来,你们就退兵吧。”
“既然是你们放的,我们抓与不抓和你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我现在把这对男女也抓回去,绝不再侵扰贵国。”
长老气愤的说:“你们已经进入我们国界十多里,还好意思说没侵犯我们。不要再废话了,把那两位天使送还给我们,再赔偿我们境内的损失,两国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你们来得容易去得难。”
大王哈哈大笑,大喊道:“谁去拿下这个不知进退的狗屁长老?”
话音未落,一个人应声而出。高大、雪白的公绵羊四蹄生风,向土土国杀来。没等长老说话,这边一个人骑着公狮杀了出去。两个坐骑,一羊一狮向空中跃去,只听一声惨叫,狮子跌落尘埃,土土国士兵摔在地上,跳起来就跑。那只狮子倒在地上,两只眼睛冒着血沫子,浑身抽搐着,已经不行了。
而那只雪白的公羊随即落下,欢快地叫了一声。羊羯国的士兵下来,拍了一下,公羊又欢快地叫着,前蹄离地,腾空一跃,俯冲而下,两个犄角刺进狮子的脑壳里。狮子的头上汩汩地流出一些液体,红的,黄的,白的。公羊就像喝饮料一样,片刻功夫,吸得一干二净。
陈鲁,哈三和纳兰看得目瞪口呆,即使陈鲁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想吐。更令他们惊奇的是,土土国并没有发起进攻,似乎在等着绵羊吃喝完毕。
那个侏儒士兵又上了羊背,跑回本阵。羊羯国的所有绵羊发出一阵惊人的欢呼声,再加上前蹄刨地的声音,感觉气势压人。
长老脸色铁青,挥一下手,又有一人冲了上去,羊羯国有人接战,狮子大胜,狮子咬碎了公绵羊的双角,大快朵颐一番,再看公绵羊,已经死了。
双方一比一打平。第三局决战,大王和长老似乎事先约定过一样,同时冲向对方,两个坐骑都腾空而起,双方都把兵器朝对方甩去。
大家听见空中叮当作响,鞭子和狮鬃就像是刀剑相撞,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双方的士兵和坐骑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观看两件兵器在空中游斗。
这个时候两个坐骑也在空中相遇,只听重重一击,双方分开,兵器又回到了二人手中。
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就在难解难分的时候,陈鲁看见一道亮光奔向公狮,公狮发出一声凄惨的闷吼,掉头向自己的阵上跑去,两位各回本阵。
大王喊道:“长老,话付前言吧,把那两位也交给我们吧,各自收兵,以后我们还要遵守协约,互不侵犯。”
长老半天没出声。陈鲁想,这一定是两国多年形成的一种默契,大战三个回合,三战两胜者为赢家,这就叫愿赌服输。是时候出面了。
陈鲁高大的身躯早已经引起了国王的注意。陈鲁说:“两位,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我老人家有个疑问,我们是什么。你们两家争来争去的,尤其你这个什么狗屁大王,就特么的好像我们是一个白菜、萝卜,谁想拿就拿,长老想送人就送人。你们特么的问过我老人家吗?”
大王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他是谁?”显然是问长老。
长老有气无力地答道:“他们是一起的,有兴趣你也拿走,倒省了我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