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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的少女能做的就是献出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一点渺茫的希望。
愚蠢鲁莽,却又无可奈何。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呢?就凭你那副身子?”
白修平凝视着神情死寂的庄秋云,仿佛要断了她最后的这一点念想。
少女的清白,是她自认唯一有价值,能献出的东西,泪眼婆娑道:“我除了身子,还有什么办法呢?求求你!”
白修平侧过身,轻笑一声道:“动机如此不纯,好一个奸诈的女人。”
庄秋云紧紧攥着被子,泪水不受控的落下,刚刚成年,父亲生命就遭威胁,要牺牲自己清白。
纵使她再坚强,此刻也难掩悲伤。
“喀啦。”
白修平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道:“刚好,我现在闲来无事,你就说来听听吧。”
又立即收起笑意冷声道:“只是如果让我觉得无趣,你就会和传闻中那些人的下场一样,或者我再想个新的方式。”
庄秋云愣愣的坐在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
呆萌模样甚是可爱,但白修平却翻了个白眼指着她道:“你是耳朵不灵光还是嘴巴被堵住,要不然就把你那没用的脑袋砍掉喂狗吧。”
就这智商,还学人家美人计,白修平实在是有点无语。
“小女子父亲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如果我不在他的身边,怕他是难以好好生活。”
庄秋云急忙说明情况,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鼓起勇气,小手紧握哭喊道:“虽然我们对少教主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卑贱之人,但我和我的父亲都想活下去!”
庄秋云希望这位少教主能看在他们共度一晚的情分上,帮她救出父亲。
她正想继续说明时,白修平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姓庄,名方良,名庄方良。”
“庄方良?”
听到这个名字的白修平瞪大双眼,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庄方良的女儿。
近在眼前,白修平要找的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他也是一愣。
一脸不可思议,还有这么巧的事?
乌云散去,月华落下,皎洁的明月月光不再被掩盖。
天上月宁静,地上人震惊。
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一棍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一颗糖。
捂着嘴深吸一口气的白修平,缓了缓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后让庄秋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起此事,少女又是忍不住哭泣,村长罗简的恶行出乎白修平的意料,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白修平站起身,走到庄秋云身旁,两指一点,庄秋云身体瘫软,再次晕倒过去。
桌上的药物,想来就是他们给庄方良喂的药。
……
“公孙复,给我起来。”
另一个房间,正在熟睡的公孙复听到声音,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白修平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自己床边。
虽然知道少教主不会将自己怎么样,但还是被吓一大跳。
大半夜有人出现在自己床边,搁谁不被吓一跳。
公孙复有些无奈的起身点燃蜡烛,一脸困意的问道:“少教主您这个时间不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白修平拿出那袋药粉,倒在桌子上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公孙复看到这灰白色的药粉愣了愣,总觉得很是眼熟,拿起一点捏在手中,有些惊讶道:“这些您是从哪里拿到的,从颜色上来看,好像还是上等货,”
“是迷魂散吗?”
公孙复松开手指,有些嫌弃道:“果然您很清楚呢,你之前不是就好这口吗?”
“就是因为这样,教主大人才下了严禁令,对制作和贩卖此药的人处以重刑。”
好这口?白修平愣在原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都没想到禁令竟然是因为他。
准确来说,是原魔教少教主,李一清。
“看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少教主您还小的时候,曾经吃了迷魂散之后,一把火将整个万毒宫给烧了,那时候万毒宫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跑了出来。”
说起此事,公孙复指着白修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太用力捂着肚子只呼胃疼。
白修平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为了改变自己的名声,要不然先解决他吧。
“试试看。”
白修平指着迷魂散对公孙复说道。
公孙复摇头拒绝,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什么事都做,除了以下三种不碰,第一是赌博,第二是酗酒,第三是药物。”
很是坚持的说:“所以请您不要叫我吃这个。”
眉头微皱的白修平,忍不住说道:“你是正派人士吗?连这三种东西都不碰是要做什么?”
一个无所事事的魔教之人,竟然比正派还正道,这像话吗?
白修平才懒得管公孙复的什么三个原则,指着迷魂散让他吃下去。
“不要!我又不是疯了!”
公孙复说话时还吐着舌头,让白修平更加不爽,虽然之前吃迷魂散的是自己,但听到公孙复的话还是很欠揍。
白修平笑呵呵的说了一声:“那就没办法了。”
只见白修平这个老六,手掌一挥,直接将迷魂散拍进公孙复体内。
一瞬间,公孙复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道:“嘻嘻,怎么有三个少教主大人?”
转头又马上哭了起来,又哭又笑,直接疯了。
白修平不由得感叹这迷魂散实在是危险,竟然马上就有反应。
随即运转天魔圣功,一掌打在公孙复后背,强大的内力进入公孙复体内,身体里的迷魂散和药效瞬间被部烧掉,如同烈火般灼烧。
没有在公孙复体内残留任何毒素,只是公孙复继邵华楼事件后,又因为白修平这个老六昏倒了。
“罗简,你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
紧咬着牙,眼神充满怒意,自从来到魔教后,白修平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
贪钱贪权,他可以接受,但是为此,做出毫无道德之事,导致他人家破人亡,他就不能原谅。
白修平从怀中缓缓掏出圣火面具。
……
村外山洞里,被带到此处的庄方良爬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念叨着:“秋,秋云啊。”
侍卫冷笑道:“这老头,到现在都还没有认清楚现实。”
另一人不怀好意的笑嘻嘻道:“与其担心你女儿,不如担心你自己吧,你女儿现在应该在少教主的怀中。”
庄方良闻言,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紧紧抓着其中一人的衣服,喃喃道:“不,不行。”
他太清楚二明宫的无情,深知这少教主绝非善类,自己女儿落到他手上,得遭多大的罪。
但庄方良的行为让侍卫很是不满,一脚踹开他,又是一顿毒打。
拳头用力的殴打着庄方良,不耐烦道:“你这老头,都吃了这么多药,竟然还有力气?明明就是个在赌场打杂的老头。”
壮年男子拳拳都用尽力,庄方良如今孱弱的身躯又怎么能撑得住,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对村长罗简把庄方良这种废人留着完不理解,身旁的人则是解释道:“当然是因为他女儿,他女儿那姿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如今庄方良的女儿也送给了少教主,唯一的价值没了,庄方良恐怕也活不久了。
“传闻不是说他曾经过得很风光吗?”
拳打庄方良的男人不屑地说道:“这种货色能有多风光,顶多就是聚宝宫发了点财的商贩罢了。”
男人说话间,已经倒在庄方良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他。
如同猛虎盯上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