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可把南鸢吓坏了,一劲儿往皇上身后躲。
看见他咬舌自尽了,皇后也放下心来,因为这样,便死无对证了,她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这件事也算过去了,于是皇后和孙贵妃便借由说自己先回寝宫了。
皇上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离开之后,便踏上了回宫的路。
躺在床榻上,南鸢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于是借着散步的由头走了出来,悄悄的跟在皇后和孙贵妃的后面。
两人正走着,皇后一下子想起刚才孙贵妃供出自己的事儿,便开始秋后算账。
“孙贵妃,刚才在皇上的寝宫里,为什么将脏水泼在本宫的身上?”
“皇后娘娘,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臣妾在这皇宫无依无靠的,这命要紧的关头,怎么不也得保护一下自己啊。”
听她这么说,皇后也没说话,她早就知道了孙贵妃的为人,她这么做倒是也不稀奇。
见皇后没说话,孙贵妃便变本加厉的说“不过皇后娘娘您真是高明啊,这件事儿都被您处理得这么简单明了,真是厉害,妾身佩服的很。”
看了一眼孙贵妃,皇后冷笑了一声,根本就不稀罕跟她争执。
“好了,你就别在这里装大好人了,这次的事算你走运,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本宫也肯定会拉你下水,大家都别想好过,反正都是一个穿上的人。”
“是吗?那皇后娘娘选举的时候,让那两个孩子陷害她的时候也是你的主意吧?”
孙贵妃一看皇后竟然这样说了,那自己也不可能再跟她客气了。
“妹妹这话说得好像你对她有多好似的,今天这件事,难道你没有参与其中吗?今天这件事暂且不提,之前玄王和玄王妃来得时候,你没有为难他们吗?真当皇上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件事一开头,两人恨不得把以前所有不对付的事情都说出来。
“是啊,臣妾就是漂亮,皇上就是喜欢臣妾,总比娘娘年老朱黄好吧?”孙贵妃上下打量了一下皇后,竟挑皇后不喜欢听的话说。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皇后被激怒了,打了她一巴掌,但是想到大庭广众人多眼杂的,这样不好,于是低声说“今天的事本宫就先放过你,如果你还继续不收敛的话,本宫有得是机会弄死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臣妾到要看皇后娘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孙贵妃也很不客气的说着,自己虽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这些威胁自己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听了她的话,皇后冷哼了一声,便拐了个弯回了自己的寝宫。
不远处的南鸢将两个人所说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自从选举开始,原来自己就一直在受着这两人的陷害。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方薰儿和苏琳儿两人肯定也是皇后指示的。
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窜在伊齐,南鸢立即就想明白了,心中便很是生气。
她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秀女,竟然会让皇后和孙贵妃这般大费周章,他们还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啊。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南鸢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裂缝和把柄,既然自己已经见到皇上了,那下一步棋子就是等着自己正式册封,再找机会把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受的苦全都还给她们。
洗衣房里,方若妍若两人见南鸢一上午都没回来,便问安和“这一上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南鸢怎么还没回来啊?”
“不用担心,南鸢应该是被皇上带走了。”安和笑一下说道。
方若研若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听了安和的话很是开心“太好了,这能见到皇上,就证明你们这苦日子熬到头了,好日子来临了!”
他们两个人也是真心替南鸢和安和开心。
当南鸢散完步回到寝宫里的时候,皇上还在这里等着她,不经意间抬头,皇上这才注意到南鸢身上穿的是洗衣局的衣服,便有些不解的问“朕看你这身衣服,怎么穿的是洗衣局的衣服啊?”
“啊,是这样的皇上,因为臣妾和安和两人选举的时候,没有跳自己准备好的舞蹈,违反了选举得规矩,于是被发落到了洗衣局洗衣服了。”
南鸢不可能傻到说是方薰儿和苏琳儿陷害的,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两人也是皇后的亲戚,日后肯定还会有接触的。
况且她在来皇宫之前,楚千寒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在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能横冲直撞,要学会委婉的表达,还不能让人看出她的意图了。
自古君王最讨厌的就是后宫的挣乱,最喜欢的就是懂事明理的女人了。
对于楚千寒所说的话,南鸢都深深的记在心里边了,所以她自然不会主动将别人陷害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的。
难遇相信,做过的事情早晚会显露出来的,她一点都不着急。
“什么?是谁发落的?!”
皇上一听南鸢的话,便气愤的说道“朕从来没有给选举定什么规矩,一直秉着怎么舒服怎么来,是谁胆子这么大?”
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于是南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是选举的嬷嬷,她跟我们说选举只能挑事先准备好的舞蹈,但是我和安和临近了才发现舞蹈不合适,所以就换了一个舞蹈,结果就被人说违反了规定,罚我们两人到洗衣局洗衣房了。”
听到南鸢将事情的经过说完,此时的皇上已经气得不行。
南鸢见状,假装‘嘶’了一声,眉头也微微皱起。
看到她这幅样子,皇上便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
感觉到皇上都自己的紧张,南鸢心中很是高兴,于是她便有些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你再不说朕要生气了,快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了?”
南鸢见皇上都这么说了,才敢把自己的袖子折上去,一看,胳膊上全是晌午被嬷嬷用小板子打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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