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愉说那烟花大概三天左右变更传到山谷里,可这已经过去了五天,依然没个动静。
夏国那边倒是来了几封信都是关于重龙要重开登基大典的事情,信上说最近夏国皇城内出现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皇城内已经有些乱了套,但重龙却没有立刻制止城内的乱政。
温丞礼看完那些信后,给诸葛天运和郎斌各自写了一份信,徐锦宁还想知道那信上写了些什么呢,但温丞礼却始终保持着神秘感。
这天晚上,阮愉和绰痕前脚刚拿着那种特制的烟花前往谷口燃放,回头就看到有几个黑色的人影从树林后面窜了过去。
绰痕迅速拉住要走的阮愉,警惕的看向周围的,注意着一切风吹草动。
阮愉用力的拍了一下绰痕的肩膀说:“放心吧,这里很神秘的,不是谷内的人根本就没人能够顺利的进来,这里可藏着各种各样的奇门遁甲呢。”
“你还知晓奇门遁甲之术?”绰痕颇为意外的看她一眼,这几日跟她相处,她虽然说话总是疯疯癫癫不着调,但偶尔说话还是能唬住人的。
阮愉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我虽然不懂奇门遁甲,但是我能记得它们运行的方位和阵型变化的规则啊,只要跟着那些规则走就不会出问题,但其他人……”
阮愉咂咂舌:“怕是只有精通孟家机关的徐锦宁才能解开了,这也是我祖父说的,这里的局势能够挡得住所有人挡不住天命之人,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们那个长公主,但我祖父说的话我还是听的。”
绰痕发现她真的是三句离不开她祖父,难道她的祖父真的有那么厉害么,绰痕狐疑的看了一眼后面那紧闭着的山谷。
后面那道月牙石看着跟其他的石头也没什么区别,说是山谷机关,可他今天早上施展轻功往上面飞,并没有发现拿刀岩石后面有什么道路,反而跟个普通的山脉没什么区别。
真的很难想象,这条路会是什么样子。
那几个人影只是闪了一下就不见了,阮愉甩开绰痕的手无所谓的往前走着,“这里是我的地盘,可不是谁都能来造次撒野的地方,咱们去看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
“陷阱?”绰痕有点蒙圈,这里居然还设置了陷阱么?
“刚刚不是有几个人影闪过么,说不定是掉到陷阱里了呢?”
绰痕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往她所说的陷阱走过去。
原来在山谷边上就有一个小陷阱,但里面没有人,阮愉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他们刚刚的确是看到有几个黑影跑过去了,怎么陷阱里面没人呢?
“奇怪,人呢?”阮愉四处看了看,这陷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但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匪夷所思,令人不解。
绰痕挠挠头,蹲在旁边,捡起一颗石子用力的扔向了那个大坑,石子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泥土上瞬间喷射出几道火焰将那石子直接融化了。
绰痕惊的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天哪,这什么火温度居然这么高,这要是真的有人踩到这陷阱上,不得直接变成烤乳猪了啊。
阮愉啧啧两声,“这火是从岩壁里喷发出来的,要是有人掉进了这个坑里,直接会被烤的外焦里嫩,但不至于连个尸体都没有。”
绰痕嫌弃的看她一眼,外焦里嫩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么,还能形容这样的?
绰痕说:“不管有没有人,咱们还是先回去跟主子汇报吧,说不定那人也懂得奇门遁甲呢,不可不防。”
阮愉哦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跟着绰痕一起回去了。
小院子里,温丞礼听完影卫说的话眉心紧皱着,看来那山谷不是飞鹰部落的人根本无法顺利的进去,但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天,一点线索都没用,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
徐锦宁怀疑阮愉只是在说一些谎言欺骗她们,已经两次提出要离开这个地方,先回到夏国再说。
听到绰痕和阮愉两人聊天的声音,温丞礼迅速对影卫使了个眼色,影卫很自觉的从墙上跳了下去。
徐锦宁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见影卫走了,知道他们汇报的事情结束了,她才将孩子抱了出去。
今天的温度还挺高的,徐锦宁只船只一件厚衣服都觉得有点热,身上一直在冒汗,把孩子递给温丞礼后她坐在一边倒了杯茶。
“茶水冷了,喝了多身体不好。”温丞礼迅速夺走她手中的那杯茶,这茶还是早上的,该换了。
徐锦宁却不拘小节的将那茶水又拿了回来,说:“我现在觉得挺热的,喝点这个我觉得舒坦。”
一杯冷茶下肚,徐锦宁觉得身上的热度消散了一些,胃里也很舒坦,喝完茶正好绰痕和阮愉也进来了。
绰痕绕过阮愉快步的走到温丞礼、徐锦宁二人面前,“烟花已经放了出去。”
徐锦宁不满的看了一眼阮愉,“若是三天后再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不会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之前便说三天,可现在几天过去了?
她严重怀疑阮愉是在拖延他们回到夏国的时间,对她的说辞也越来越不信。
阮愉嘟了嘟嘴往边上站站,有些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过来给我们开门。”
说完,她故作疑惑的自问自答:“难道山谷里也出事了?不应该啊,这里多少年都没有人发现,不可能出事的啊。”
徐锦宁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你说再多也没用,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
绰痕把山谷边上出现人影的事情跟温丞礼说了一通,还有周围的那些陷阱,难怪阮愉跟他们说不要到处乱跑,若是没有人带路他们很有可能会触发机关,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完那奇门遁甲的陷阱之术,徐锦宁只是狐疑的看了看阮愉,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什么一天一个样子,而且说法也不尽相同呢?
还有这个飞鹰部落,难道真的有那么神奇,居然能同时知道两个时空内发生的事情?
另一个时空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开启山谷,是因为要处理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么?
徐锦宁心中有太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很显然阮愉并不是能给她答案的人。
温丞礼对那些突然出现的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说一声知道了便让绰痕阮愉先下去了。
婉儿还在后厨房帮着做饭,这几天她总是心不在焉的,看到阮愉跟看见了鬼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就连徐锦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婉儿。
阮愉那天晚上说的话无疑在婉儿心上拉开了一道长口子,她一方面对阮愉的话持有怀疑态度,一方面又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温丞礼还没提出离开龙脊之后到底是回夏国还是先去白杨谷。
若是去了白杨谷,是不是就证明阮愉的话是正确的,她真的会死在白杨谷?
可若是回了夏国,她也会死在夏国啊,&bp;左右这都是她的结局。
婉儿的视线穿过窗户,停留在院子里的那几人身上,不知道主子他们又在谈论什么问题,为什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那般严肃呢,严肃到婉儿心里有些发慌。
徐锦宁问温丞礼:“夏国那边情况如何了?”
“有郎斌和诸葛天运在,暂时稳住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徐锦宁了然,也就是说重龙的登基大典安排在一个月后?
这个重龙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趁着他们不在夏国尽快的登基为皇,居然还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那这一个月重龙又会有怎样的举措?
他将各国重要人员全都邀请到夏国,难道他就不怕那些人反过来做一些危害他的事情?
徐锦宁觉得很好笑:“狸猫换太子是个好戏码,可惜重龙并没有将这场戏发挥到极致,如果他是写剧本的人那他的剧本绝对会是天下间最烂最无趣的一本。”
温丞礼毫不避讳的说:“重龙还有其他的目的,他不仅仅是将登基大典安排在了一个月后,还将举行另外一场盛会。”
“盛会?”徐锦宁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盛会?”
温丞礼摇头表示不知:“信上并没有写明是什么盛会,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幸夏国许多重要位置的官员和守卫已经全都换成了他的人,短时间重龙无法发觉那些人已经更换。
最让温丞礼烦恼的事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霍骁的下落,霍骁这个老狐狸从诈死那一天开始便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他的暗卫都暂时无法查出他的下落。
霍骁到底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当初他又是怎额从他眼皮子底下被重龙换走的,这些都是疑问。
温丞礼也不清楚霍骁与耀宫的人有没有联系,或者应该说重龙与耀宫的人有多少牵扯,若是没有推手在后面推波助澜,就凭他们两个还妄图想颠覆整个夏国?
见温丞礼想事情想的入神,徐锦宁也没有多做打扰,给他倒了杯茶后静静的坐在那儿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