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脸色微变，问道：“我不该问是吧？”
“这得问你姐夫了，他要是愿意你当家，你尽管问，回不回答是我们的事。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第一次见小姨子跟着姐夫相亲的，还要求女方同姐夫一起养家的，真是大开眼界。”
顾方的妈妈打圆场，“他小姨当不了我们的家，她就是跟着我们看看，她姐没了，惦记小外甥也正常。”
苏忆安就不说话了，毕竟外人说的再多，主要还是相亲男女的事。
相亲只相个皮毛，以后还得了解。
因为苏忆安呛了小姨子，这场相亲草草结束了。
蔡大妈把男方送走，又返了回来。
“蔡大妈，你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啊？小姨子当家，这家人正常吗？”
蔡大妈赶紧阻止，“可不能乱说，那是家正经人家，顾方是个老实人，他爹妈也挺好的，左邻右舍就没有说他们不是的。”
“左邻右舍就没有人说他小姨子的？”
蔡大妈噤声，过了一会才说：“可能疼外甥疼的厉害了吧，她就这一个姐姐，姐姐只留下这一个孩子。
你们也别急着做决定，就去顾方家还有自来水厂打听打听为人，再决定不迟。”
这话不用蔡大妈说，因为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姨子，也得好好打听打听。
楚营长匆匆上班走了，苏忆安来不及问他的意见，就问了楚闻冬。
“两个人过日子，我挣钱也不成问题，还有招弟要养。我硌应的是，他小姨子要是隔三岔五去指手划脚一次，估计我这个暴脾气非打起来不可。”
“那对顾方这个人呢？”
“他还行，我觉得是个过日子的人，不过我的眼光不好，鲁明忠那么个玩意，我不是也一头扎进去了吗？我听你和我哥的。”
“可别这么说，这个要靠眼缘的，觉得不错就多了解了解。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咱自身的条件摆在那里，选择的机会不多。”
“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我哥，不在乎你是个离婚的，没想到娶了个黄花大闺女。”
苏忆安还是第一次听楚家人这么说，她背着“二锅头”的名头已经四年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大哥，把床单挂在晾衣绳上，假惺惺地问咱妈，这块东西能洗掉吗，咱妈一看，这不是块处子血吗，还把她整懵了。”
苏忆安压根不知道，自家男人还干过这个。
晚上，楚闻松把楚闻冬叫到他们的卧室，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顾方能解决掉他小姨子，别让小姨子在他家插一脚，这个人还是值得了解了解的；要是他解决不了，这个人就是废物，还是远离的好。”
“那我就去好好打听打听。”
七八十年代可没有谈一两年恋爱的，尤其楚闻冬这种的，相亲以后很快就会商议结婚，三两个月就完成人生大事。
楚闻松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秦绍刚。
当苏忆安知道后，忍不住说他，“你又搞什么名堂？”
“哪里搞名堂了？秦绍刚是侦察兵，调查个人小菜一碟，他现在不是兵，身份合适。不然呢，你去还是我去？”
“你没动什么心思就好，他俩要是能成我也高兴，没那意思咱也不能上赶着，让人家看轻闻冬。”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苏忆安似笑非笑，“和你睡一张床已经睡了四年了，少对我做出这种无辜的表情，我不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了解你。”
“老婆大人，真没有，快睡吧，老三嚷嚷着睡觉啦。”
“是老三她爹嚷嚷的吧？”
“老三她爹和老三都是这么想的。”
苏忆安躺在楚闻松的怀里，用手抚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问自家男人，“你希望老三是儿子还是闺女啊？”
“我有儿子也有闺女了，老三是个啥都行。”
“胡说，你的态度太敷衍了，好像老三一点不重要似的。”
“重要重要，你怀她的时候最辛苦，我能不疼她吗？更心疼你。我真是觉得她是儿子我也喜欢，我有两个儿子了；是闺女也行，两个小仙女不也挺好的？”
“这还差不多，都说老三被忽视，咱可不当这样的爸妈，哪一个也是咱的孩子，都应该一样。”
……
家电培训班下课早，秦绍刚背上黄书包就离开了，他得去打听打听那个叫顾方的人，是人还是鬼。
自来水厂还没有下班，门卫室里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见秦绍刚很陌生不认识，于是把他就拦下了。
“你找谁？闲杂人员一律不能进，找人先通报。”
“顾方是我姑家的儿子，我从乡下来的，第一次进城一紧张，把写着我姑家地址的纸条给丢了。我听表哥说他在自来水厂上班啊，应该没找错地方吧。”
“小伙子，你来的不巧，顾方刚刚请假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