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二十个月了,不小了,就得从娃娃抓起。”
苏忆安表示不能理解,男人心大,“心狠”,她可舍不得。
事实证明,楚营长疼媳妇归疼媳妇,却不是唯媳妇是从,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楚楚安安叫醒了,带领着他们爬了两遍楼梯,还练习了扎马步。
把老母亲心疼地不行。
“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他们自己。”
特别是楚楚,她是个女孩子,更应该有自保能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苏忆安把心疼放在心里。
夏天过后就是秋,秋天之后又入冬。
年底,那场改变华国命运的会议在京召开了,这也预示着一个划时代的来临。
工商局的人亲自找上门来,苏忆安要求办的营业执照(工商企业营业证),即日就可办理。
这就等于苏忆安的卤肉店,只要遵纪守法,保证卫生质量,就可以合法经营。
这一次,不是以李王氏的名义,而是登记着苏忆安的大名。
槐北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允许房子买卖了,苏忆安打算在市里面买房子,如果在市里面买房子,买大一点的,等过年苏大海他们过来叶子可以有自己的房间,等楚楚安安大点了,也能有自己的房间。
以后,苏忆安还想着把苏大海叶子接过来,本来她就是亲闺女,养老是她的责任。
苏忆安偷偷扒拉自己的小金库,存款有三万多了,买个大一点的房子没有问题。
楚闻松凑过来问道:“下了小钱了?”
“它会下钱就好了,还不是我们辛辛苦苦挣的。”
“说来惭愧,我那点工资能支撑伙食,感谢媳妇替我养家。”
苏忆安拍了拍男人的脸,“早就说过了,不能唯金钱论,你的工作更有意义。还有,这种话以后少说,除非你大男子主义,从来没把我当家人。”
楚闻松抓住苏忆安的手,贴在胸膛上,“苍天可鉴,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苏忆安抽回手,很认真地说:“闻松,我想在市里面买房子。”
楚闻松不太理解,“离部队不远,干嘛要买房子?嫌骑车辛苦,买辆烧油的三轮车,有车棚,风吹不到。”
“你坐下,我跟你说。”
两人做了快三年的夫妻了,楚闻松知道苏忆安的脾气,她可不喜欢挑一件事说着来玩,只要她说了,十有是真干。
“部队上的房子,咱这算大的了,也才两个卧室,爹和叶子来,得安排睡在客厅。自家人不计较,那换作别人呢?还有楚楚的爷爷奶奶,要是他们来看儿子和孙子,安排二老住哪?
楚楚安安也要一天天长大,五六岁就要单独睡了,她俩还没有房间。
还有,我爹妈就我一个孩子,以后要给他们养老的。房子大点呢,就可以接我爹过来住,他帮我打理店,我妈带楚楚安安,我开工资,叶子可以在这边上学。”
楚闻松承认自己考虑的不够,是得换大房子了。
有了这个想法,苏忆安就开始打听,现在的人还想不到日后的房子价格会像乘坐了火箭一样,扶摇直上,很少有买房子的,也很少有卖房子的。
从十一月就开始打听,直到十二月初,才有了初步意向。房子离供销社不远,离市府等国家机关有三里地的行程,附近有小学中学各一座,日后楚楚安安上学也方便。
是一座临街三层小院,一共是十多个房间,南面还有两间厨房,一间厕所一间浴室和一个过堂。
这个位置苏忆安是比较满意的,临街,下面的几间房可以开门做生意,光二三层就够住。
房间的主人是开工厂的,五六十年代的资本家,运动开始被收归国有,十一月才刚刚还回来。
在运动中,房主人一家死的死伤的伤,心寒了,打算卖掉去投奔国外的亲戚。
人各有志,无可指责。
在做决定之前,一家人又去看了一遍,适时苏建军来进年画,也一起来看了。
“这么大这么高,得多少钱啊?”
价格在后世就是白菜价,不过放在当下不低啊,要价9000块,讲价讲到了8900。
苏建军咋舌,他攒几年了,刚够后面零头。
“我看行,买吧。”楚闻松给意见了。
白红梅张罗着让家里寄钱,闺女这两年很辛苦,挣钱是真的,花钱大手也是真的,估计钱不够。
“妈,我有钱。”
“有多少?”
苏忆安伸了三根手指头。
白红梅不说话了,既然闺女不缺,她那点钱,还是留着养老儿子吧。
既然都满意,双方见了面,一手交钱,接下来就是变更房屋所有权。
房子里面,原先政府安排住了人的,腾房子时人走了,能搬的都搬走了,就留下一堆垃圾。
成为自家的以后,苏忆安出资二十块找了两个妇女负责打扫墙壁屋顶,擦洗地面,擦玻璃。
该扔的扔,不该留的一点不留。
去验收时,窗明几净的房子,苏忆安才看顺眼了,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
苏大海和叶子是腊月十七过来的,来了之后新买的房子就交给他们了,把二楼整理了出来,三个卧室三张床,被褥全是买新的。
厨房也收拾了出来,买了一口七刃锅,可以烧柴火。
柴火不愁,走街串巷卖柴火的不少,卖的还便宜,一大担才两块钱。
这边准备好了,选了个良辰吉日,就把家搬了过来。都挺喜欢新家的,又大看的又远,窗户正对着学校操场,等年后开学了,楚楚安安就能看到很多小哥哥小姐姐了。
唯一的受害者就是楚营长了,他不能天天回,一个星期回来一次,顶多两次,其他时候要回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的房子,用他的话说就是牛郎织女。
苏忆安知道为了照顾到大家的其他人,亏欠了自家男人,能有什么法子?在一起的时候好好补偿他。
这天刚擦黑,家里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