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在客厅挨着暖气片的地方,安置了一张小床,让叶子和苏大海睡在上面。
“让爹睡屋里吧,能帮帮我妈。”
带一个楚楚顶两个安安。
叶子可是亲眼看见的,白红梅确实很辛苦。
“好,那你晚上别蹬被子。”
“爹,我都十岁啦。”
苏忆安给叶子加了一床被子,床的四周用床单挡住,再三试了试,觉得不会冷,才放下心来。
这要是三室就好了。
都累了,便早早地休息。
楚闻松递给苏忆安一封信,“从北疆寄过来的,寄到我办公室里了。”
笔迹清秀,十有是周洁。
还真是周洁。
在信中,周洁说了很多,先是说自己的情况,又说了刘相云她们。
陈石榴生了,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林参谋是三个儿子的爸爸了。陈石榴愁的不行,林参谋和两个哥哥却很高兴。
刘相云怀孕了,差点被男人当金丝雀养,这不行那不行的,惹得刘相云老大意见了。
要说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周洁的肚子,至今没有动静。周洁患得患失,甚至有了收养一个的想法。
“说什么了?”
“陈石榴生了一个儿子,刘相云怀孕了,周洁还没有,她想着做做公公婆婆的工作,领养一个。”
生不出孩子总归底气不足,酝酿了很久也没敢提出来。
“还在北疆的时候,不是吃药了吗?”
“生孩子是个复杂的过程,哪一步有欠缺也生不出来。”
楚闻松似笑非笑,“有多复杂?我觉得我们很简单啊,几天就有了,还一次造了俩。”
“你真不要脸,哪有男人炫耀这个的?”
“那是他们没得炫耀,生了双胞胎比我还能炫。”
苏忆安就不理他了,去了一趟厕所,看了看叶子,回来把安安挪到一侧,躺了下来。
男人已经欺身而上,苏忆安就知道,刚才炫耀两个的时候,男人就开始精虫上脑了。
“你天天训练不累啊?”
“累,活动活动就不累了。”
苏忆安爆了两个字的粗口,但细胳膊拧不过人家粗大腿,很快就被人家拿下了。
其实也怪自己,对着这个男人,她很容易情动,沦陷是分分钟的事。
自己的男人有毒。
“用那个……快点。”
楚闻松心不甘情不愿,“那玩意不好使,总觉得隔着你好远。”
楚楚安安还小,苏忆安现在不想要二胎,要的话,也得在几个月之后,不然两胎隔的太近,大人苦,孩子也苦。不想冷落两个小的,因为顾及不到,楚楚安安也要受冷落。
从七八月份开始,苏忆安就开始采取避孕措施了,从安主任那里领了许多免费的套套。
搬到这边,很多东西都送人了,就这些套套跟着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一个不拉的全带过来了。
国家也在提倡少生优生,所以推广了避孕措施,其中就有免费的套套,不过现如今的人思想保守,免费的都不会去领,觉得丢人。
另外这个时代的人有多子多福的思想,不生?怎么可能?女人不是在生娃,就是在造娃的路上。
男人才不会配合女人去用这个。
所以,作为第一批吃螃蟹,不,领螃蟹的人,苏忆安第一次去就领了巨多。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楚营长还是不适应,这就像戴着口罩接吻一样,特么的吻的是口罩,严重影响体验感。
楚营长是次次抗议,次次用,今天也是,苏忆安一句轻飘飘的,“用就配合你,不用就睡觉”,楚营长就得乖乖用。
楚营长骂骂咧咧的,“老子让你拿捏的死死的,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有毒有瘾。”
“不许骂人,你是谁老子?”
“嘘,小点声,别让老丈人听见了,我是楚楚安安老子,这回对了吧?不是,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玩意啊?”
“等咱七老八十的,或者你现在扎了以后也就不用了。”
“我才不去扎……”
最后楚营长跟以往一样,抗议无效,单方面接受了不平等条约……
临近年关,苏忆安又招收了一名售货员,她是二连的副连长媳妇,十一月份刚来随军的,初中文化,这在七十年代算是学历高的了。
小媳妇叫安月久,孩子三岁了,至今别说走了,连坐都困难。苏忆安见过一次,是安月久的妈妈抱着,就和脑瘫儿一样。
听说……先声明一下,是听说,生了个这样的孩子,婆家不待见,还挑唆儿子离婚再娶。安月久听到了风声,抱着孩子来到了部队,要求随军。
按条件,副连长家属是不够随军条件的,但往往也有例外,就像余翠花,她是软磨硬泡,赖下来的。
安月久的情况特殊,在她再三保证不会影响靳副连的工作之后,部队领导破例批准她随军。
安月久的娘从陆南赶来,帮着闺女带孩子,安月久寻思出去找工作贴补家用。
她和丈夫感情很好,生了这么一个孩子,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丈夫,一家人的压力都压在男人肩膀上,她总要分担一些。
刚好苏忆安想找个售货员,她还年轻,不想一睁眼就被绑在服务社。说句实话,明年的政策就会越来越明朗,她还是想去外面找事做。
她也想把更多的时间陪着孩子和家人。
楚闻松就推荐了靳副连的媳妇安月久,听说,孩子每天都在吃药,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所有的开销都来自靳副连每月七十多块钱的工资,还有一部分军龄补贴。
很困难。
安月久初中毕业,和靳副连是从校服到婚纱(七十年代这两样都没有,就是个比喻),还会打算盘,让苏忆安很满意,仅仅熟悉了两天,就正式上岗了。
苏忆安不用整天呆在服务社,每天结束营业去拿营业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