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很楚闻松。
军人的津贴本来就不高,任务又重,特别是三顿饭之后,总想吃点东西垫垫。
你为军人服务,本人也是个人,操心了费力,利是应该的,但你不能利益熏心,扒人一层皮。
楚闻松早就有意见了,所以秦绍刚找苏忆安代买东西,他才睁当没看见。
“这是哪个嘴贱的玩意告的黑状?总共也没买了几次,全加在一起也就是十块钱的东西,至于吗?”
“早早晚晚会知道的,这是道口子,他怕口子一开,后面就没有。”
楚闻松让她不理,嘛还干嘛,他不介意撕破脸,欺负他的兵试试。
有男人,就把这事扔脑后了,两天后试吃腌白菜,又香又脆。
白梅还是第一次,除了辣一点,其他的都长在她的头。
中午楚闻松回来,也是赞赏有加,还找个罐头瓶,说带一点给秦绍刚他们。
“秦绍刚和他那个知青女友分了吗?”
“不知道,看他这段时间生龙活虎的,一个大男人能连这点也扛不过去?”
忆安给装了多半瓶,本来一次是试,做的也不多。
下午苏忆安就在,哪儿也没去。
苏忆安和她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安安爬了过来,扶着苏忆安的腿,慢慢站了起来。
苏忆安嘴巴都张成o型了,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捂着嘴,默默地看着。
只安安松开手,慢慢地向姥姥走,就是下意识的行为,白红梅紧伸出手迎接。
安安踉踉跄跄地扑到姥姥怀里,去找。
苏忆安这才敢说话。
“安安,真棒。”
安安就抿嘴乐,这么大点孩子,就喜欢别人夸他。
白红梅看了看楚楚,“弟弟都会走路了,楚楚什么时候会走路啊?”
楚楚更喜欢爬行,把自己搞成脏脏熊的样子。
门敲响了,苏忆安去开门,“可能是秋桐嫂子吧,说想学学腌白菜。”
白红梅笑话她,“你这半吊子也能当师傅啦?”
苏忆安笑着去开门,门外站的人不是秋桐,不过也是熟人,服务社的那名“工业券”售货员。
另一她识。
对方开口了,“是楚营长爱人吧?冒昧登门,咱能不能进里面说话?”
苏忆安让开出口,“两位请进吧。”
有中午楚闻松说的话,苏忆安大概也,这是在楚闻松那里碰了个硬钉子,回过身从家属这里下手了。
进屋,两个女人对着两个孩子又是一顿夸奖,不走心的评论,苏忆安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白红梅带着两个孩子回卧室了,苏忆安拿了两个马扎子,让她们坐。
“我是师后勤部孙部长的爱人,服务社就是老孙按上级要求办的,都是为了服务军人。裘弟妹刚来还不认识弟妹,给弟妹造成了不好的印象,让她向你道个歉吧。”
不是……原来她们就是这么认为的,以为这个裘弟妹对她态度不好,她为了报复才为战士代购东西的?
真是,自己是贼,看谁都是贼,臆想症是病,得治。
所谓的裘弟妹低头道歉了,“弟妹,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弟妹你放心,以后你去服务社,我肯定谁都不接待先接待你……”
这人,确实不会说话,不就是存心恶心苏安的,什么叫“谁不接待先你”?
内涵她小肚鸡肠,格局小?
苏忆安,“轮到我说话了吧?放心,我不会去服务社了,去了不是耽误你们的工作吗?我有多大的脸让你谁不接待先接待我?
隔着供销社也不远,,半个月用不完,方便的很。”
孙部长爱人说:“去哪里买是弟妹的自由,我们不能干涉,就是帮战士买东西这件事吧,弟妹以后就别干了,老孙和楚营长都是战友,别影响咱两家的感情。”
这才是目的吧?真佩服这些人,一口一个战友,他们坑的难道不是背靠背的战友?怎么就丝毫敲不醒他们的脑袋,不站在战士的角度想问题。
“这位嫂子,我可以保证战士不要我不主动去揽,但他们有求于我了,我不怕费这点力气,我愿意跑这趟腿。”
孙部长爱人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执迷不悟,这不是存心和他们对着干吗?
“弟妹好自为之吧。”
一个空降下来的,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根基,还这么狂妄,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两天后。
刚,楚闻松耳语一番。
楚闻松气的拍桌子,“太不要脸,我本来没想较真,还蹬鼻子上脸了,兵凭什么听他的?”
是什么情况呢?
后勤部给独立营发了个通知,为了保护战士的身体健康,从即日起,所有士兵只能吃食堂,买东西只能去服务社。
因为外面的东西质量无法保证。
什么逻,供销社存在了数十年了,怎么就不能保证了?你卖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是天南地北到原厂购的吗?
“营长,你看这个通知下发不?”
“下发个屁!他没有这个权利,货比三家,谁的便宜买谁的,谁的质量好买谁的,我不能帮着他们抠战士的口袋。”
一个领导最重要的是对祖国绝对忠诚,对自己的兵要好好爱护,这两点楚闻松都做到了。
楚松出方常手中通知,“这边你先盯着,我去去就来。”
方常知道营长要去哪,就答应了。
某办公室。
楚闻松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进来。”
楚闻松进门先敬礼,“首长,我有事要向您汇报。”
霍军长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楚闻松去长椅那边坐下,都是老熟人了,不用搞得这么正式。
是的,霍军长在一年前调任槐北军区,楚闻松就是白兴华和贺胜利推荐,霍军长亲自点的将。
“说吧,什么事?”
楚闻松把通知递给霍军长,“您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