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考量,有的人把爱情看的高于一切,更多的人把婚姻当成了投资、将就、赌注、权衡。
城容易逾越的鸿沟,你让一个城里人安心接受农民的身份,不现实。
道不同不相为谋,迟早要分开的,纠结没意义。
楚闻,说道:“要不要给你放两天假?”
绍刚紧站了来,“报告长,不用。”
别以为楚闻松是体恤自己的兵,这是让秦绍刚躬身自省的意思。
饭后,秦绍刚几个人就回了部队,楚闻松没有回,已经连续值班很久了,今晚轮到他休息。
经过几天的相处,安安已经接受了爸爸的存在,接受了爸爸出现在他和妈妈的床上,偶尔还要和他争妈妈。
楚楚和爸爸可以顺畅交流,当知道闺女第一声喊的是爸爸时,楚闻松是既高兴又惭愧。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军属搬进家属楼了,楼房开始供暖,谁还愿意住采光不好又冻人的平房呢?
秋桐家和苏忆安中间就隔着一家,苏忆安还抱着孩子去玩过。也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面积要比苏忆安家小,有六十平左右吧。
严成俊住一楼,她家的房子更小,只是一室一厅,床,卧室加阳台一分为二。
余花和她邻居,听说房子还要一点,余翠花大自己男人没本事,把男人惹恼了,回了一句,“谁有本事你跟谁去。”
其实两口子,倍的话都能说出来,还不是自我消化,为了家庭的完整,孩子的健康成长,相互将就?
可余翠花强势惯了,男人又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这冷不丁还了一句,让余翠花无法接受,后来还闹到了营长和教导员面前。
也不知道余翠花是真傻还是假傻,是怕领导不知道男,处理不好啊?
最后,让教导员做了工作劝回去了。
严成俊就评论了一句,“真丢人,我还要和这样的人做邻居。”
现在,苏忆安也算是在槐北有朋友了,是可以说说话,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是不是可以交心,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程初雪呆了六天就回去了,工作孩子还有婆婆都离不开她,她又要坐三天火车回东北了。
这天,苏忆安去供销社买东西,因为答应秦绍刚他们的东西,她还没有买。
光牙膏就是四个,还有一些吃的,等全部买好,就是一大包,背包都鼓鼓囊囊的。
这个售货员不错,不催也不急躁。
“这全是你自己买的吗?”
“不是,也有给其他买的,他们不方便。”
“你是军嫂?是军嫂。”
苏忆安也不否认,“是啊,他们当兵的,天天训练,想吃什么了,我顺便给带回去。”
军人,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受人尊敬的,售货员网兜,有点坏了,回去用麻绳补补,还能用。
苏忆安很感谢,槐北给她的印象不错,好心人挺多的。
苏忆安是步行来的,刚走下供销社的台阶,就听见有:“女同志,请停一下。”
是一个三十多岁,一身笔挺中山服的男人,既有知识分子的儒雅,又有一种男人的豪气。
“是喊我吗?”
“是,我是供销社主任,我姓邢,叫邢开山,能否请你到办公室说话?”
苏忆安觉得自己就是买了点东西,明码标价,有什么大事非要到办公室谈的。
“对不起,我家里还有孩子,时间久了会闹,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在这里说话也是一样的。我是个退伍兵,对部队有种特殊的感情,一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能搞到一些削价商品。”
那再好不过了,苏忆安表示感谢,回去后就让楚闻松给带过去了,价格都写在一张空白纸上,照着上面的价格付钱就行了。
同样的东西,价格要比服务社低百分之二十,价格优势还是比较吸引人的。
独立营有多少兵啊,有这样的机会,有这么热心的营长嫂,自然是会过的,就有为数不少的人想通过楚闻松捎信,让嫂子也帮们带。
刚开始楚闻松是答应的,后来就拒绝了,一个原因是天气太冷,,别累坏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带兵的营长,不是卖东西的小贩,整天捎回来捎回去的,成何体统?
通,战士们又另辟蹊径,通过秦绍刚带话。
嫂子是全营嫂子,要公对待每一个人。
好吧,就是搭趟腿的事,苏忆安也不在意,有时候要整半袋,也从邢主任那里拿到数量不小的削价物品。
苏忆安自己也没想到,她就是帮战士代购一点东西,连一厘钱都没赚,居然让人揭发了,有领导还找她谈话了。
因为楚闻松拒做中间商,对接只能,地点是在营区门口,交接人是苏忆安和秦绍刚。
看着苏忆安匆匆走过的样子,余翠花问自己男人,“那个女人急匆匆地干什么?”
自从和苏忆安撕破脸,在余翠花的嘴里,苏忆安就变成了“那个女人”。
张副连语气不是太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会盯梢吗?跟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副连本意是嘲讽余翠花鬼鬼祟祟的,没想到是给余翠花打开了思路,她真的悄悄跟在苏忆安后面,看看“那个女人”又搞什么“阴谋鬼计”。
营区门口,苏忆安将半袋子东西递给秦绍刚,“价格表在里面,照着算就行。”
秦绍刚从兜里掏据,“这是上一次的。”
见货付钱,这结算上一次,双方已形成默契了。
对秦绍刚,苏忆安是放心的,钱都没点就收起来了。
“嫂子,战士们让嫂子先歇一歇,这个星期先不买东西了,下个星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