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安,安安不是我带走的,我发誓我也没见过他,一直以为和你在一起……”
纠结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在这个世界安安从来没有存在过。
“好了,你好好养病,我好好挣钱,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见面了。”
“我会查清楚的,是谁带走了安安。”
苏忆安嘲笑,事情是上辈子的事情,难不成你能穿回去破解枝枝叶叶不成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快速地走进来,拉着谢瑾年的手一迭声地问:“瑾年,伤到哪儿了,伤的重不重”
谢瑾年把手抽了回来,“姚敏,你别这样,影响不好。”
“我离婚了,你也离婚了,都是自由身,怎么影响不好了”
苏忆安可无心在这里吃狗粮,她起身说道:“我走了。”
姚敏像是刚看见苏忆安一样,十分热情地抓住了苏忆安的手,“谢谢你不怪瑾年,还主动来照顾他,放心吧,以后交给我。”
苏忆安可不想抢这份功劳,“你谢错人了,照顾他的是叶思远,后来又换成了他父亲。”
“啊,是这样啊,不是你照顾的更好,我还在想我和瑾年怎么还你这份情,现在不用纠结了。”
绿茶小白花苏忆安见多了,早已经习惯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只有叶思远。
“姐,你没事吧”
苏忆安很平静地说:“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是舍不得,就不提离婚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代销点离不开人,苏忆安已经替他一天了,刚过来的时候还把门关了。
“谢叔叔在,我也回去,我去跟年哥说一声。”
“我看,你还是和谢志坚说一声吧,你现在进去,确定不会打扰人家”
“那我去和谢叔叔说一声。”
叶思远向卫生间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可真会躲。
苏忆安站在门外也不像回事,就想去大厅那地方等着。刚下楼梯,从另一侧的走廊匆匆走出来一个人,在苏忆安前面走的大刀阔斧,很快就要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楚闻松啊难道她也魔怔了
虽然穿的是便装,但背影、动作以及走路的姿势就是像,像极了。
苏忆安快跑了一段路,才堪堪看到了那人的衣袂。
情急之下,苏忆安喊了一声,“楚——松。”
苏忆安不敢喊全名不敢喊职位,万一那位在执行任务怎么办如果不回头,那就是她看错了。
那个人停住了脚步,苏忆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但还是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一张冰块脸,隐隐有笑意。
苏忆安捂住了嘴巴,还真是诶。
“你,你不是出任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我出任务的”
“楚连长,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楚闻松这才郑重起来,回答道:“是出任务了,这不完成任务了嘛。”
“那你来医院,是不是哪儿受伤了是手还是脚你们出任务都这么危险吗怎么老是受伤啊”
苏忆安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楚闻松小声安慰,“不是我受伤,是犯罪嫌疑人,送到医院包扎一下,移交给地方公安了。”
苏忆安这才放下心来。
这下轮到楚闻松问苏忆安了,“你怎么在这里是谁生病了吗”
苏忆安不想说谎,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圆,她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是谢瑾年在住院。”
楚闻松当然知道谢瑾年是谁,问道:“他怎么了”
“让牲口踢了,断了两根肋骨。”
“他没有朋友吗为什么让你来照顾”
“我不是来照顾他的,是他有话要对我说。”
楚闻松收起了仅有的那点笑意,“他是不是后悔了想和你和好”
“不可能的事,他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怀疑他可能精神压力大,病了。”
这就是苏忆安敢对着谢瑾年承认她是重生的原因,即便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多么离谱。
“那就快回家去吧,让别人照顾,你不要出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等叶思远,我和他一起走。”
楚闻松突然很正经地说道:“苏忆安,一个人过太苦了,想嫁人的话,先考虑考虑我,我自认为还算正直,没有不良嗜好。”
楚连长总是见缝插针地在苏忆安面前推销自己。
苏忆安的固有印象,这个年代的人不是应该很含蓄的吗特别是军人。
“楚连长,我去过你们家,没有见到你的父母,我觉得你大姐是个很好的人,你弟妹不挑事。”
“我知道,我爹这个人很好,我妈有点古董顽固,闻冬打小就自私,但我能镇住她。我的职位也够随军条件,她们根本影响不到你。
再说了,不是我狡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个家庭是一派团结的呢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其他的人合则聚不合则散,又不是和她们过日子。”
苏忆安知道,以她这个身份,去一个新的家庭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不说了,我要走了。”
“离家这么近,你不回家的吗”
“我有任务在身,不能回。”
楚闻松当兵多年,和家里人的感情淡漠,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见了。
“那快走吧,再见。”
楚闻松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塞进苏忆安的手里。
“什么呀”
苏忆安伸开手,一个褐色的子弹壳,上面的部分已经磨平了,只有下面的圆柱体。两边打孔,用浅红线穿起来了。
“这是幸运符,它替我挡过子弹。”
楚闻松离开了,苏忆安还望着子弹壳出神,楚闻松的幸运符,现在在她的手上。
叶思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楼上楼下一通好找。”
苏忆安把子弹壳揣进兜里,说道:“走吧,你一通好找,我一通好等。”
叶思远怏怏地说道:“我对年哥太失望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把那个女人撵出来。”
傻孩子,那是人家的白月光,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