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安,“我带了两双。”
“等会我去看看那个人是谁。”
“算了,就算是她还回来我也不打算要了,又不是家人熟人怎么能穿别人的呢”
“嗯,不要归不要,但不能便宜她。”
真没想到楚连长也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不过苏忆安有种有人撑腰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是一个字:爽。
吃完早饭,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来了,苏忆安先去了房间确认那个女人回来了没有。只见那个人坐在床沿上啃着大包子,脚上还是穿着苏忆安的那双鞋,并没有换下来。
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妹子,回来了,我打了三个大包子,吃不”
一个大包子足足有二两,苏忆安吃一个就饱了,这位吃三个,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难怪古人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确实不雅观,嘴里饺子馅红的绿的黄的,混合着唾液尽收眼底,苏忆安差点反胃。
“我吃过了。”
“今天的饺子馅还行……打饭的还嫌我吃的多,想少给我一个,呸,我又没吃他家的,凭什么又不花钱,不吃白不吃。”
苏忆安忍耐着女人的唠叨,忍耐着她的唾沫星子乱溅,等她终于吃完了,苏忆才转身面对着她,“这位大姐,你是不是穿错了鞋子了”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脚,嘿嘿笑了两声,“早上摸黑起来的,没看清楚。”
再看不清楚也不会跑人家那边穿人家的鞋子吧
女人把鞋子脱下来,从床下面扔了过来,苏忆安立即发现其中的异样了。
苏忆安爱干净,白天穿过的鞋子,临睡前必须擦的干干净净,不然她连觉都睡不好。
昨天她擦的干干净净的鞋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沾满了泥巴不说,还有一些草屑,鬼叉子苍耳之类的。
鞋子的侧面已经让什么物体划破了,露出里面灰色的袼褙。
“这位大姐,你穿着我的鞋干什么去了弄的这么脏”
女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说话知道我是谁吗”
苏忆安也来了脾气了,怼了回去,“你是天王老子也得讲理吧偷穿了我的鞋子,弄脏了弄破了,你还有理了”
“乡下人小气巴拉的,不就是双鞋吗”
“城里人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都这么理直气壮吗要是只有你自己这样,真给城里人丢脸。”
女人肯定是没有想到,苏忆安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悍,却这么不好欺负,刚想发彪,这个时候房门敲响了。
苏忆安打开房门,“楚连长。”
楚闻松问:“我方便进吗”
“没有不方便的,正吵架呢。”
听见了楚闻松的声音,女人马上站了起来,换了一副自认为春风和煦的笑脸,“是楚连长啊,快请进。”
这变脸的速度,专业的都自叹不如。
楚闻松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你是谁”
女人差点吐血,两人好歹是见过面的,还有过好几次偶遇。
“我哥是二连的孔令明连长,我叫孔雪燕,是来探亲的。”
以探亲为名,想钓个官女婿是终极目的,因为她来探亲已经快三个月了,实在是时间够长了。
楚闻松点点头,问苏忆安,“刚才说吵架,为什么吵”
苏忆安把那双鞋子拿了出来,摆在楚闻松的面前,“楚连长请看,这是我从家里穿出来的新鞋,孔大姐没经过我的同意穿走了,我开口要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光脏了就算了,还划破了。
我就问了她一句穿我的鞋子干什么去了弄脏了还弄破了,她说我不好说话,说乡下人小气,问我知道她是谁吗。现在我知道了,她叫孔雪燕,有个在部队当连长的哥。”
苏忆安把最后一句话咬的很重,孔雪燕不就是在宣示她有个连长哥哥,以势压人的吗
“我知道了,我会找孔连长谈谈,军嫂的探亲假是多久,军人的妹妹可以呆多久”
孔雪燕的脸色都变了,她哥都撵了她几次了,没钓到金龟婿她不甘心,是硬赖在这里的。
“楚连长,我哥和你是战友,没必要为你一个邻居把关系闹僵吧”
“邻居”
苏忆安赶紧把话头转开了,“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损坏的东西要赔吗这是三岁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孔雪燕说:“鞋子坏了我赔就是了,多少钱五毛够了吧”
苏忆安,“五毛刚够鞋面布钱,袼褙不要钱吗鞋掌子不要钱吗针线、工夫不要钱吗我花五毛你给我做两双,一双赔我,那一双是我花五毛钱买的。”
“两块行了吧真是倒霉,抢钱的吧”
苏忆安把两块钱接了,人不咋的,钱可不脏。
“走吧,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贺首长也在外面等着了。”
苏忆安就带了两件换洗衣裳和洗漱用品,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叫上了苏大海,三个人一起去了外面,医院就在招待所的后面一百米的距离。
“小老弟,丫头,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贺胜利是真的高兴,笑中都透露着轻松。
“我睡的挺好的,同屋的人打呼噜我都没听见,结果他把自己吵醒了。”
“哈哈,是你睡的好,还是他打呼不够响”
“谁知道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出了招待所。
解放军xx医院规模看起来挺大的,门诊楼是六层,住院楼入目的有三座,估计后面还有。
钟云今天正式上班了,她带着苏大海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中午十一点多,检查都做完了,下午才能出结果。
“老贺,你带着小苏他们先回家,再过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我回家做饭。”
贺胜利有一个星期的适应阶段,他现在是自由的。
依苏忆安的意思,去食堂吃就行了,方便。贺胜利都不同意,总得去看看他分的房子,来一趟不能不去家里坐坐。
家属院的三楼302室,原先就是贺胜利和钟云的小家,前几天才刚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