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说!”邢东拧着眉头,回头看向邢默默。
“姑父去的!”默默小声回话说完便躲进了奶奶房间。
谁说小孩子不会说谎,家庭动荡不安,就算是不想说谎,她也有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七八岁的小孩有自己的思想,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这些邢东并不了解,因为她根本不懂自己的女儿。
“邢婷婷我明确告诉你,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偷偷安排她和钟雅见面,我就炒了曹鑫铭!”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不炒谁是孙子!你既然这可说那可就好了,我等会就去找钟雅姐,等会儿就安排她和默默见面,你现在就把曹鑫铭炒了吧!多想跟你干似的,工资不发还一堆事,昨天又被堵到差点回不来,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为啥让我接孩子,自己不上来是跑出去给谁收拾烂摊子了”
这一架,邢婷婷吵得痛快,见女儿如今口齿分外伶俐,邢老太太干脆不管不问,邢东吃了鳖,朝着卧室喊了起来:“我说邢婷婷,你现在怎么油盐不进的你是疯了吗中年叛逆了妈,你管不管你闺女,她现在要蹬鼻子上脸了!”
一个月前邢婷婷还是处处提着小心,让才过去几天,她怎么也学会得理不饶人了,难道女人都这么善变,如同钟雅、如同薛丁丁,都是说变就变。
“你还有脸让她上吗”
老太太的话更噎人,以前,她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所以,在邢东看来,连自己的亲妈都变了。
邢妈妈之所以这么大的火气,邢东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其实说起来怎么能不生气,好好的儿媳给赶走了,好好的孙女刚见面就被训斥,好好的女婿被三天两头堵厂里,惹祸的根源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有脸告状。
“你们,你们都疯了吗我难得回来,就这还不能给我一个安生!我走,我走行了吧!”
“谁稀罕你回来!不如走了干净!”邢婷婷话里话外不饶人。
既然都翻脸了,邢婷婷不愿意再维持表面的和平,好好的家作没了,公司眼见着也摇摇欲坠,他这个哥哥不去干正事反倒是回家来作威作福,以前就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哥哥如此不值得尊重。
吵吵嚷嚷、鸡飞狗跳,摔门而出,邢东此时一身憋闷越积攒厚实却无处发泄。
回到对面自己的家,只是打开房门,邢东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精气神全部塌了下去。
房间里面还是上次回来时看到的样子,阳台上洗好晾晒的衣服还是没有收,餐桌上那天没有吃完的小点心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没有一点杂物的地面上浮了厚厚一层灰尘。
最令人绝望的,还是卧室里面钟雅那天擦手用的湿纸巾,它们就那么孤孤单单的躺在地上,旁边,是那一床凌乱。
电话铃声在邢东裤子兜里响了又响,邢东木木然掏出电话接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我这边玩够了,要换地方了!”
电话里,薛丁丁趾高气昂。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邢东会为了一个小破公司这么执着,好好的蜜月游竟然会被爸爸一个念头打破,。
“我怎么回去现在你爸还是还有要坚持卖掉公司,要是他真的把我的公司卖了,我们就离婚。”这一次,邢东忍无可忍。
“什么你说什么离婚搞笑的很,就你!你凭什么提离婚,要提也是我提好吗”薛丁丁觉得,邢东这是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提也是你提你才搞笑好不好你和你爸骗走了我的财产,借着蜜月支走我还要卖掉我的公司,你们不是骗婚吧你说实话,你家的钱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我看是有经验的很!”
邢东口不择言,显然,前前后后的刺激之下,他已经失去理智。
“有病!神经病!妄想症!”
胡乱骂了一通,薛丁丁挂断电话,然后将邢东号码拉黑,然后提上手包穿上高跟鞋,她是有约会在的。
给邢东打电话不过是探探他的位置,知道他不准备回去,薛丁丁这才能放心出发。
毕竟薛朋义说了,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老老实实的过婚后生活,再搞出什么别的幺蛾子,丢人的,现眼的,那就真的要彻底断了她的口粮,收回她的公司了。
所以薛丁丁百般隐忍,她需要钱用来花销,需要公司挂名得个社会地位,需要的东西,只要她老老实实维护现状,薛朋义都会给。
至于其他的、那些不老实的因素,暗地里不是不能做,谁会说结婚了就要老老实实过日子,老实过日子多没意思。
以前的车马很慢,能够千里之约的必定是生命至重,但是现在交通发达,一个念头足以让两个人在几个小时内同城,有朋友为了薛丁丁奔赴而来,不去见面不是薛丁丁的个性。
而邢东这边还没能再联系山拉黑了自己的薛丁丁,就被另一个电话叫了出去,电话里对方很急,声音里面夹杂着哭腔。
“我现在真没别的心思,你就直说为什么非要见面钟雅怎么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联系”邢东不相赴裴洛的约定,他对裴洛,上学时候没有感觉,现在仍是亳不感冒。
之所以会见面,全是她一口咬定约见和钟雅有关。
“钟雅给你戴了绿帽子你知道吗”裴洛恨不得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你脑子没事吧”邢东觉得,裴洛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婚姻里的钟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心里清清楚楚,她每日的三点一线根本不可能出任何问题,而且她的性子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所以哪里来的绿帽子。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清楚,她和文一鸣始终有联系你知道吧你订婚那天就是他接走的钟雅,现在俩人又到一起了,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你真的不怀疑”
“你想干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