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是一个健谈的,看宁雨山长得不错,心中便多了几分好感,索性留下来听听宁雨山问的究竟是什么?
宁雨山之前听掌柜的那番话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更是连忙抓紧时间问道,“我刚才听掌柜的说,女子三夫四侍,便想问问小二哥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店小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一幕,在老板娘的得力宣传之下,整个客栈都已经传遍,小二哥以为这个男子为情所困,所以才会问自己这样的事情。
他认真的解释起来,“成了婚自然要以妻主马首是瞻,妻主若是想娶其他的夫侍,哪还有咱们说话的分儿?客官,你还是收敛一些吧。可不能仗着妻主的宠爱就为所欲为,将来年老色衰。就没了咱说话的份儿。”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宁雨山逐渐琢磨出味道来,原来并不是那个老板娘脑袋有问题。而是这里似乎和他相处的那个世界并不一样,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怪的地方,他就说为何街上的那些女子看起来和外面的姑娘家不一样。
一路走来,被好几个女子抛媚眼,他还以为那些姑娘是青楼女子呢,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另外一边,店小二急匆匆的找到苏晚宁,恭恭敬敬的说道,“苏大夫,有人来找您看诊。”
苏晚宁挑眉,她才刚刚来到客栈,怎么就有人来找上自己,究竟是谁家的消息这么灵敏。
苏晚宁不准备继续再想,便问身旁的小二,“来请我看诊的人是谁?”
店小二恭敬的说道,“来的人是吕家仆从,说是吕家主病重。”
他看着苏晚宁,欲言又止,苏晚宁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来便说道,“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店小二斟酌片刻,这才开口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自从苏晚宁离开之后,这里也慢慢的开始出现病症。
原本这里风平浪静,却因为她的到来而出现不对劲,一时之间,众人都怀疑是不是苏晚宁在这背后做了什么,偏偏她在这里并无异常之处,于是众人便怀疑苏晚宁是妖女,一定是用邪法,瞒天过海。
一时之间,这种说法甚嚣尘上,然而后来得病者被治愈之后,众人才发现得病者的寿命比未得病的寿命要更长,聪明的人便意识到是苏晚宁救了他们,开始为她说话。
也有一些人固执己见,始终坚信自己的观点,一来二去,苏晚宁的名声两极分化,索性说她是妖女的人要少上一些。
弄清楚原委之后,两人已经来到吕家仆从之处。那人恭恭敬敬道,“苏大夫,劳烦您跟我跑一趟了,家主听闻您已经回来,就命我前来接您过去。”
仆从把苏晚宁搀扶着上了马车,又逗趣说了不少的事情,速度却一点也不慢,两人在吕家门口停下,有仆从带领,一路畅通,很快就来到内院。
仆从连忙道,“苏大夫来了。”
“快请苏大夫过来。”家主的声音有气无力,一副病重的模样。
众人让开一条路,让他先去为家主看诊。虽然众人对苏晚宁的态度各不相同,现在众人心中都明白,为家主看诊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的话落在家主眼中可不就是不够关心他,等到他康复之后可少不了秋后算账。
如此一来屋子里安静下来,苏晚宁皱着眉坐在床边认真的把脉,片刻工夫过后,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不过是一些小毛病,吃几服药就好了,还望家主不要忧心,免得加重了病情,另外房间里的人也不可太多,免得吵吵嚷嚷打扰了家主休息。”
说话间她已经提笔写下药方,让一旁的仆从去抓药,像吕家这样的大家族,家中就有现成的药房。得了苏晚宁的叮嘱,吕家主也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落地。
“这次多谢苏大夫肯出手相救。”
苏晚宁连忙摆手,“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如此客气。”
吕家主这副样子落在其余人的眼中,不知怎么就激得他们心中不满,竟然不顾礼仪,当着苏晚宁的面开口嘲讽道,“家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家主就得了这样大的病症,之前你离开咱们这里也是不太平的。莫非你是想要用这种方法为自己打出名声不成?”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苏晚宁是妖女,可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苏晚宁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她正准备开口辩解之时,吕家主的呵斥声响起,“苏大夫宅心仁厚,妙手神医,怎容你们如此污蔑。你们一个个蠢笨如猪,相信了那些蠢才的话,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也不害怕别人笑话,还不赶紧向苏大夫道歉。
说话那人不满,他是吕家一个旁支,如今听闻家主不适,特意赶来,就是为了在家主面前博几分好感。刚才又看着家主对这个女人竟然格外客气,竟然比对他们这些同族之人都要好上几分,他才忍不住说上几句,没成想竟然遭受了家主呵斥,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往日那些与他交恶的人可不正是在抿嘴偷笑吗?
“家主,我所言句句属实。这女人来历诡异,你身为我们吕家的家主肩负着一族的希望,可不能被她耍的团团转,她开的药方,也应当再三检查。”
吕家主被气的面色铁青,还准备再说话,苏晚宁却已经自己站了出来,“既然你说那些病症是我带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那人脖子一仰说道,“我身体本来康健,自从你来了之后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不仅仅是我,他们几人也是如此。”
他一连指出旁边站着的好几个人来,那几人没有想到会突然说到自己,一时间颇有些尴尬。然而想到自己身体的情况,态度又强硬了几分。
苏晚宁淡淡的看过众人,“你们说病是我带来的,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你们敢不敢让我一一诊脉?”
那人硬着脖子,“不过是区区诊脉,有何不敢?只是怕你从中作梗,随意应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