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安慰了许久,郑雅兰才在那边停止了哭诉,掩面说着“姐姐若是下次还是这样怀疑妹妹的话,那从此以后我们就少来往吧,难免妹妹真的做了什么,拖累了姐姐。”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怕你一时心急走错路。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这样吧,就当是赔罪,昨日皇上刚把西域进贡的绸缎赠与我,当做是赔罪,一会我就让宫里的人将东西给妹妹送来。”
她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简单推脱了两句以后,便答应了。
待她走后,郑姬在一旁疑惑的问“娘,为何刘妃这么信任你呢?”
郑雅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只是交代到“以后做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次还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若是下次,恐怕娘也不能保证可以一直这么护着你。”
她在一旁点了点头,乖巧的应声。她虽嚣张跋扈惯了,但是对自己的娘亲确实言听计从的。
晋王府。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苏晚宁总觉得这几日无论是王府里的杂役抑或是上街时,别人看他的眼光都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若是深究的话,还能从中看出一两分蔑视。
她百思不得起解,自从刘子哲那件事发生后,担心她的安全,谢之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自己带在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眼神闪烁,言辞模糊,每次都是故意的搪塞过去。
苏晚宁打算今日趁谢之颐不在家,好好地把这件事情弄明白。苏晚宁走到芍药歇息的屋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芍药,你在吗?”
“是小姐吗?”
话音刚落,传出了屋内的说话声以及穿鞋的踢踏声。没一会,门就开了。
“我能进去坐坐吗?”
殊不知,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拐卖小孩的犯人。
“小姐,你有事就直接吩咐,芍药定当全力以赴。”
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呢?”
芍药当即就急忙解释“小姐,你不用理那些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会随波逐流。”
“这么说,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
意识到说漏嘴的芍药,捂着嘴巴,一脸便秘的表情,最终还是受不了她的诱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苏晚宁气愤的走在街上,她倒要好好听听这街上的留言到底是怎么编排她的。
什么叫她主动去勾引刘子哲,最后勾引上了他这颗大树后,又去和晋王勾结,让两个男人为了她一女人大打出手。
更可气的是,竟然还有人说刘子哲知道真相后,想要悔婚,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同意,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诬陷他强奸自己。
果真还是人言可畏啊,看芍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等着自己。
果然啊,人们只想看她们想看的东西,对于真相是什么,她们一点都不关心。骂她倒无所谓,左右不是这里的人,可是竟然还说谢之颐是奸夫,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地方。
今日,她便要好好瞧瞧到底是谁在这混淆视听,散播谣言。
群众的力量真的是可怕,苏晚宁刚走到人稍微多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认出了她,喊了一声“看,这不是那个胡乱勾引人的苏晚宁吗?害得别人为她进了监狱的那个人。”
苏晚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些人确定是她后,纷纷将自己手中的菜叶朝她扔过去,七嘴八舌的说“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去浸猪笼,让她来街上,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其余的人也都随声附和。
“我们加把劲,让她以后都不敢出门。”
“大家都用力,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甚至还有儿童在一旁编起了顺口溜“苏晚宁,不要脸,找男人,羞羞脸,羞羞脸。”引得一堆人在一旁哄笑。
苏晚宁一边躲着,一边想这简直比得上现代的网络暴力了。跟他们讲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她只能艰难地往外走,赶快逃出这个可怕的人群,奈何人太多,将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时,突然进来一个人,拉起她一下子冲出了人堆。
走了老远还听得到那群人在身后叫嚣“快看,又是一个她的奸夫。”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妖法,将男人都迷得团团转。”
“”
远处的某人看到这里经历的一切,嘴角上扬了一个满意的弧度。若是苏晚宁看到的话,肯定认得出这个人,不就是郑姬本人。
苏晚宁任由那个人拉着,一直往前跑,她不敢抬头,害怕周围的人再把她认出来。
等到停下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在王府门口了。
“几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活成这个鬼样子吗?”对方没好气的问。
苏晚宁抬头,发现竟是李良,耸耸肩笑了“刚才多谢了,兄弟。只不过千万不要告诉谢之颐,不然他又要自责了。”
说着,就往自己屋的方向走。
李良则跟在身后喋喋不休“不怪他怪谁,要我看啊,就应该把他嗯在哪里打一顿。”
到了屋里,苏晚宁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说那么多话,累不累,喝点水歇会昂。”
然后又继续说“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多半是刘子哲他爹搞出来的,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说不定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利用舆论,好让我妥协,把他儿子放出去。”
李良听得是似懂非懂,什么舆论,怎么从她嘴里老能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但是他大概听懂了,意思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
“那还等什么,既然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没等她说完,苏晚宁突然嘘了一声,示意他外面有人。果不其然,门缝的位置明显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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