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就这样被谢之颐拉下马车,哭笑不得。好像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说是询问自己的意见,但是到最后还不等她同意,就已经拉着同行了。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觉得好喜欢他的霸道。
苏晚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她可是新时代女性,阅男无数,怎么会被一个古董迷的如此深呢。
来到人群中间,猜谜的人异常的多,他俩在最后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况&nbp;只能听到周围的人在七嘴八舌的抱怨。
“老板这是故意的吧,故意把题目弄的这么难!”
“依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人能猜的出来,就是为了故意刁难我们。”
“我赞同这位兄台的想法,要是谁能连猜五题以上,我后半生愿为他当牛做马。”
“”
听着这些夸张的言语,苏晚宁有点难以置信,拽了拽谢之颐的衣角“谢之颐,这个真的很难吗?不然我们走吧,反正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白白浪费时间。到时候&nbp;再有人认出你的身份,我们就走不了了。”
“临阵脱逃&nbp;这可从来不是我的风格。你不觉得有人给你当牛做马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吗?”
“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之颐拉着她,挤过人流“让一让,谢谢。”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诗会的正中央,旁边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这人谁啊,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又是两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苏晚宁太阳穴已经紧张的出了一层细汗,不知道谢之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凑到身边小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你说呢,当然是猜谜了啊。”
谢之颐手一挥,扇子应声打开,他自信满满的走到前面“老板,我要猜谜。”
老板看着他一身书生气,想着应该胸中有点墨水的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公子,请。”
“请听题,第一题,无可奈何花落去,打一常用语。”
底下的众人皆是满头雾水,不知该如何猜。
谢之颐沉默片刻,淡淡吐出两个字“感谢。”
苏晚宁在旁边比他本人还要紧张,直到老板宣布“恭喜这位公子。”她的心来放了下来。
“第二题,逢人只说三句话&nbp;打一文学用语。”
“七言绝句。”
“第三题,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山好水好地方。”
“第四题,竹林诸贤堪赞颂。”
“七子之歌。”
“"
“”
老板刚说出谜题,谢之颐随口就会才猜出谜底,一开始,苏晚宁实在是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是随着到了后来,她也就放下心来&nbp;,竟然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nbp;一脸看戏的表情,丝毫不担心他会有什么问题,自信的就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
底下人的表情也由不以为意变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还在求学的学子,明明看上去互相相差无几&nbp;但是对方那种从容不迫,对答如流却是他们难以企及的。
心中也慢慢的生出了敬佩仰慕之情,在心中默默将谢之颐做出此生求学的最高境界。
时间也随之而流逝,再猜完第九题以后,老板神秘兮兮的宣布“接下来,就是本次诗会的最后一题,若是这位公子可以答对本题,便是目前第一位通关的人。不知这位公子是否要接受挑战?”
谢之颐迟迟不说话,将目光转到在一旁吃瓜的苏晚宁脸上。
对方一脸懵逼,看我干什么&nbp;你倒是继续啊&nbp;心急如焚的说“不要看我啊,继续上!”
听到她那么说,谢之颐笑笑,点点头表示继续挑战。
“那么,请听最后一题,两对情人互相思。”
刚说完&nbp;底下一片哗然,什么啊,最后一题原来这么简单,是认真的吗?
苏晚宁掏了掏自己耳朵,她这个文学素养为零的人都知道谜底是什么,确定没有出错题?
“宁儿,这道题我不会,不然你替我我来答吧?”谢之颐眉头紧皱,一脸为难。
其他的人难以置信&nbp;难道天才对这种简单的问题没有研究吗?
苏晚宁也没有想到&nbp;但是可怕他在台上出丑&nbp;不想让他被人嘲笑,上前走一步,丹唇微启“好想好想。”
不料,对方一脸深情的望着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她“我也好想好想。”
她的脸一红,推了一下他,原来是在耍她啊。
于是众人就这样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拿奖品的时候,苏晚宁一把拿过,拉着谢之颐回到马车上,半天没说话,脸上的红热也没有丝毫退散的意思。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怎么了,我们宁儿这是害羞了吗?””
她不说话,马车到山脚的时候&nbp;他们看到外面的人都是徒步在欣赏路上的风景。
苏晚宁心生想法“我们也走着上去吧,这样才显示我们的诚心。”
谢之颐不用说,自然是顺着她来的。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苏晚宁忽而开口“谢之颐,之前的事情我要向你道歉,我不应该一遇到事情就想着逃避,不应该让你一个人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刘子哲,你的母妃等等这些问题我们一起解决。我会努力让我自己更加能够配得上你,还有,我不会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变得卑微,我相信你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嫌弃我的,对吧?&nbp;”
他没有想到,宁儿会是这么说,虽然没有任何回答,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你能这么想,那真是极好的。”
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一位上山求佛的学子看到了,感慨时间情谊的美好,灵感忽现,提笔作诗两首。
而当事人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也不知道此后被收录到本朝的那首耳熟能详的诗歌,描绘的竟是那时的他们。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