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之前就向往着这样的生活,一房一人,三餐四季,安谧和谐,沐浴在阳光下,好不惬意。
看着在一旁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磊儿,她心生玩意,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然后立马恢复神色,装作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的样子。
“哎呦!”冷不丁的被弹了一下,磊儿变得无比精神,看看她,又看看谢之颐,有些委屈的问“刚才是谁在弹我,是不是你,姐姐?”
苏晚宁一脸正色,用手指着自己“我?怎么会是我?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半信半疑的磊儿又转头看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谢之颐,摸了摸脑袋,算了吧,就算是谢大哥,自己又能办什么,就当是自己倒霉吧。
看着一脸委屈的他,苏晚宁突然有点不忍心了,胡乱摸了一下他的头“今晚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就当是补偿你了,你说好吗?”
小孩子一听到好吃的,自然就将什么委屈啊的抛之脑后,蹦蹦跳跳的去一边斗蛐蛐玩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和旁边的谢之颐,此时此刻她觉得心中无比的宁静,好想时光从此就停留这一刻,也就不用担心日后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了。
家乡。
自从苏晚宁去锦城看病以后,郑雅君日日在家里都是担惊受怕,茶不思饭不想,人很快的就消瘦了下去。
更何况,这么多时日过去了,硬是没有一封信传过来,她的心中是忐忑极了。
苏晚云在一旁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上前劝说“母亲,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有谢公子陪在身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郑雅君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虽然人到中年,但是风韵犹存。云儿说的那些话她怎么会不知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两句话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看着她这个犹豫的样子“母亲,不如我们去街上转一圈,正好今天是集市,免得妹妹回来的时候嫌弃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苏晚云提出去街上走一圈,换个环境也许心情会好点。
郑亚君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到街上散散心。
虽说这是个小镇,但是集市上还是很热闹的。各种玩物,吃食,家中用具,从街头望过去,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郑雅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之前做什么事情也感觉病恹恹的,不想动。果然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她的嘴角逐渐的上扬,这么多天一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心情这么好。
看着多日以来母亲第一次微笑,苏晚云的心情也莫名的高涨,于是将她拉到一个小摊前兴奋地说“母亲,你看这一家的扇面真的好漂亮啊,这绣工可真是前所未见啊。”
郑雅君随意拿起来一个开始端详,无论是从材质还是做工,这个扇面都可以称得上这里的尚品了。
“夫人,您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本季的新品,是刚从锦城运回来的呢。”摊贩看到她穿着不菲,像是一个富人家的太太,于是殷勤的说。
听到锦城二字,拿着扇面的那双手顿了一下,笑容挂在脸上,变得有些僵硬。苏晚云将她拉走,赔笑着说“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多谢了。”
“母亲,你看那边竟然还有杂耍,我之前还从未见过呢。”
她不是不知道云儿一直在逗自己开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想扫了云儿的一片心意,于是强打着精神,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憔悴。
只是,旁边的一群妇人不知道在议论什么,隐隐约约的能听得见宁儿的名字。
郑雅君心生好奇,轻轻的走到一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哎,你们知道吗。苏家那个女儿,苏什么宁,之前非要逞能去什么锦城给人看病,这都去了多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嘘,这种话小点声音,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是在锦城治病的时候,不小心然上了病,不治身亡了最后。”
“”
听着这群人在这里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甚至是越来越过分,饶是郑雅君多年的教养也是忍不住有人在背后这么诋毁自己的女儿。
她走到那群人的中间“借过一下。哦,各位还不知道吧,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位苏晚宁的母亲,劳各位挂心了,我姑娘在锦城生活的很好,再或者说,我姑娘是死是活,也轮不到各位在这里说三道四吧。”
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毕竟经常在街头说闲话,还没有人这样站出来公然反驳过她们呢,面子上自然就有些挂不住。
“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没看出来吗,我们这是在关心你的女儿呢。”
郑雅君捂着自己的嘴,轻笑了一声,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我苏家福薄,承受不起各位的关心,还请你们收起来用在自己人身上。”
从远处过来的苏晚云看到母亲在一堆人中间不知道说什么,面色担心的问“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儿啊,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些婶婶门都在说你妹妹死在锦城了。”苏晚云手中拿着一封信“母亲,这是刚才送来的一封信,是妹妹写的,信中说一切安好,锦城的疫情也已经好转了,过些时日她们就可以回来了。”
郑雅君一脸欣喜,急忙拆开信,发现果然和苏晚云说的的一样,顿时就放下心。
而此时在远处,暗中观察这一切的刘翠花,一脸怨恨,没有想到这封信来的这么是时候,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么多银子。
京城。
“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等事。将李政压入大牢,终身囚禁。”
“陛下息怒。”
天子一怒,百官颜变。锦城的奏折今日被递了上去,天子看了以后,龙颜大怒,随后下诏“宣锦城的那位苏晚宁进京,朕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位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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