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丫头你又何必那么客气,今日你和你的娘亲都说过多少次谢谢了。放心今后若再有什么事只管放心提,乡里乡亲的我们一定有求必应!”里正也端着酒杯,笑着与她的碰到了一起。
说白了大家心中都是十分明事理的。谁好谁坏还不是一看便知。只是从前都想着刘翠花毕竟已经年老,所以都没有和她过多计较。
“没错,都说大恩不言谢。你这一直挂在嘴边说,反倒让我们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大家伙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听到乡亲们这么说苏晚宁也爽快的笑了笑。
与大伙一一敬完酒之后,她便招呼着大家赶紧趁热吃着饭菜,这可是母亲和大伯母的一片心意。
大家都是一大早便进了城,如今到了晌午也的确饿了起来,听到苏晚宁之后的话他们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对了里正,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同意?”吃到一半之后苏晚宁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其实这件事她自己琢磨了也有一段时日。
只是一直没有能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正巧今天李里正和乡亲们都在,她觉得可以拿出来与大家都商量一番。
“是什么?你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是这样的,村子里的乡亲们大多是以种田卖粮食为生,这对有足够体力的成年人来说还好。可是辛苦了一些孩子们,拖着年幼的身体还要为大人们做些农活。所以我想是不是能从村子里招募一些大人和年幼的孩童,到我这里来学习医术?”
这原本只是苏晚宁心里一个小小的念头,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贫富相差太大。她也没有能力能让每个孩子都读书识字,但是到她这里来多少学习药理还是可以办到的。
况且学会一技之长,也可以为家里增添家用。
“你说的这个主意的确不错!这对大家来说掌握了一门生存的技能,今后以此谋生还是可行的。金牛孩子们不用再像我们一样风吹日晒辛辛苦苦的种地,太好了!”里正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没有苏晚宁竟有如此想法,这样一来也可以很大程度的提高村民们的本领,让他们也不至于今后世世代代还以种田为生。这对全村人来说事天大的好事。
除了里正之外,其他的乡亲们也很赞成苏晚宁的这个提议。
他们没有钱将家中的孩子送去读书,但是学了医术之后,今后也能像苏晚宁一样到城里工作实属不错。毕竟城里的生活水平比村子里好上很多。
苏晚宁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提议这么快就能被大家所接受,于是她便把招人这件事当场托付给了里正。
一个是希望借此能帮他树立威严,二来则是这名额并不多,苏晚宁,希望能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大家继续喝着酒聊着天,直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这才浩浩荡荡的向村里走去。他们在路上提起医馆征收学徒一事,还忍不住的对苏晚宁大肆表扬起来。
没想到这件事,被狼狈的刘翠花也听到了。&nbp;她本来也顺着这条路回村,只是见到里正他们出现,所以连忙才躲藏了起来。
原本挨了板子的她,心中就愤怒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又听说苏晚宁居然要为自己的医馆征收学徒,她又更加烦躁起来。
这一路上为了不和里正他们碰上面,刘翠花都一直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拖着疼痛的身体回到了破旧的房子中。
许红杏可不是什么好媳妇,她既没有主动关心刘翠花,也没有帮她检查伤势。但当听说了苏晚宁医馆需要学徒这件事时,于是便怂恿着刘翠花去要一个名额。
她其实还没有想好,若是真的分到名额应该让给家中的谁去?可是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许红杏又怎么会白白错过。
她自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去求里正,只好让年老的刘翠花前去。
乡亲们离开之后苏晚宁就和母亲一起收拾家中,直到吃过晚饭之后他才有机会回到房中,好好休息一番。
当她脱下衣服准备歇息睡觉,却没想到肩膀上觉得有丝丝刺痛。她低下头认真查看才发现,有一道细细的指甲印。
应该是白日里不小心被衙役所抓伤的,那些人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隔着衣服都能把她抓伤。
伤口猛然一接触到空气,让苏晚宁疼的有些龇牙咧嘴起来。她原本想找一找房间里有没有金疮药好给自己用上,可是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房梁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她原本想大声呼救,没想到那人却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没有想到是谢之颐,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会从自己的房梁上掉下来?不过这时候苏晚宁也来不及想太多。因为很快屋外便传来了郑雅君担心的声音。
“宁儿你没事吧?怎么会有那么大动静?”话音刚落,苏晚宁就立刻紧张了起来。若是这个时候被发现她与一个男子独处一室,母亲可不得被给吓坏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而已。真的没什么,母亲夜深了,您还是赶快回去歇息吧。”
因为害怕郑雅君真的会闯进来,所以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紧张了一些。
好在听了女儿说的话之后她也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苏晚宁用手指了指房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脚下没踩稳。”
不知道为什么谢之颐,变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苏晚宁看到他有些拘谨的样子,心中奇怪。
低下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刻的肩膀还是裸露着的。
怪不得她会觉得谢之颐一副害羞的模样,苏晚宁连忙转过身,快速的给自己穿好衣裳。
“这是金疮药,我特意给你拿来的,想着你应该会用得上。天色已晚我不方便走前门,于是我只好出此下策。”
当苏晚宁收拾好之后,谢之颐便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受了伤?不过这药的确出现的刚刚好。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公子了!对了,谢公子还没有问过你是哪里的人?”苏晚宁发现两人相识了也有一段时间,可是她似乎对谢之颐这个人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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