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爆裂……?
我脑补了一下这一路上在冥界见到的种种惨烈景象,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界这群人不是闹着玩儿的,什么变态的刑法都能够想的出来,果十殿阎君都说会全身裂,我估计多半实际情况肯定还要更惨。
总之是除了真正的冥王,其他人去了都是死路一条。
我虽然有点害怕,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可怕的,老子不就是货真价实的冥王?
要害怕也应该是陈重这个王八蛋才对。
“去就去,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我撑着眼皮,挑衅的瞟了一眼陈重。
余光视线内,陈重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刚才那股得意劲儿更是荡然无存,甚至还有点儿灰头土脸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的冥王之力是十殿阎君在阎罗殿上亲自验证过的,现在你们竟然因为这个人随便的几句话,就怀疑我?
”陈重脸色阴沉,毒辣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有了十殿阎君在旁边,我也不怕陈重能着他们的面儿我么样。
坏的模样,我冷笑着问,“怎么,这就怕了?
怕去了先祖之地你这冥君就当不下去了么。”
陈重瞪了我一眼,目光阴狠的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赵晨浩,如果你死了,现在恐怕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软肋。
我从小唯一的亲人就是王爷,王爷去世后,就一直吊儿郎当的晃悠着,好从也没想过这种事。
没有亲人,没有老婆,平时没事儿和狐朋狗友一起喝点儿酒,虽然自由,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可是现在被陈重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意到,如果死了,这世界上竟连个惦记我的人都没有。
小老头和黑眼镜他们现在也已经生死未卜,夏流星那丫头估计也不会管我。
如果我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似乎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我不禁悲从中来,眼眶滚烫的刺痛,“少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不就是想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冥王,那咱们现在就去先祖之地。”
“赵晨浩!”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身体一僵,动作迟缓的抬起头,见到夏流星那张冷傲的脸,嗤笑了一声,“这不是夏流星么,您可别叫我的名字,省的脏了您的嘴。”
夏流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咬着嘴唇一脸气冲冲的走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地有进无出,凭你也敢闯进去。”
她这一巴掌扇的我还挺疼,脸上瞬间就火辣辣的一片。我赵晨浩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立刻火就窜了上来。
“你t是不是有病?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老子身上才是王之力,陈重就是个冒牌货,你还劲儿儿跟在他后面做狗!
”我气急了,根本不考虑这些话有多难听,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倒。
凭什么夏流星认定陈重?我哪儿不如陈重个王八蛋?
夏流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我看着心里有点儿难受,干脆别过头去不看她。
“行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先祖之地。
”卞城王开口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后背就被一强大力量提了起来,身一轻,整个就飞了出去。
我正想破口大骂,抬头就看见了阎罗王那张恐怖的黑脸,瞬间所有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会儿等小爷提起冥王剑,到时候什么阎罗王楚江王,还不都得乖乖给小爷行礼?
阎罗王提着我的衣服,卞城王和楚江王一前一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先祖之地行去。
估计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怕出什么纰漏,卞城王还调拨了三百阴兵跟着我们。
“过了这扇门,就是先祖之地。
你如果现在承认假冒冥君,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队伍在一扇雕花精致的青铜大门前停了下来。
卞城王过,横眉道。
我扭了几下,从阎罗王的手里挣脱出来,目光定定的落在眼前威严的大门上。
这扇青铜门高约3米,整体全都由青铜灌注而成,门上的花纹繁复诡异,与其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某种神秘的符咒。
我抬起手,不过才刚刚接触到这些花纹,一股澎湃阴冷的力量就通过指尖窜进了我的身体。
扇门与其说是拦着不让人进入先祖,倒不如说是防这门里面强大的力量扩散出来。
陈重见我一直不说话,阴森森的在背后嘲讽,“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打n!”我陈重怒了,干脆使出了全身力气,使劲儿把青铜门推开了一个仅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青铜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阴风呼啸着从我的身上卷过去。
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甚至就连头发丝儿,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就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顺着皮肤的纹理一直钻到骨头缝里,把我全身都。
我冷的直打哆嗦,只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哆哆嗦嗦的看着门里面的情况。
卞城王和楚江王从身后走了上来,指着前方不远,“条河,就是先祖之地。
们个一起过吧。”
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顺着卞城王手指的方向一路小跑,终于跑到了河边。
可站河我却傻眼。
卞城王要不说这是条河,我还以为是哪个地下油井爆了呢,奔腾流淌的全是黑漆漆油腻腻的不知名液体,里面还隐隐约约。
更要命的是这条河宽度大约有五米,可是没有桥,只有一条手腕粗的铁链悬在半空,根本没有他可以通途径。
我没好气的回头冲着卞城王说,“没有桥,怎么过去,飞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