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是来救你的,你不用害怕,”他说。
听到这句话,我停下脚步,几乎与身后的‘我’同步。
然后,我后退了两步,因为我知道他要开始试探了。
果然,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铁门外了。我恍然大悟——我是被“我自己”锁在那个牢房里的!
就在这时,蜡烛完全燃尽,整个矿井陷入了黑暗。身后的声音消失了,世界陷入了深深的寂静。
我逃脱了吗这个地方在哪里还是同一个我的吗
突然,我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微弱的光。虽然昏暗,但那光亮就像海上迷失的船只的灯塔。
我急忙朝光源的方向跑去,虽然距离看似不远,但我却跑到了气喘吁吁的地步才终于到达了那里。
“这……这怎么可能”
我愕然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发出光芒的物体——写着老江留给我的字条的纸灯笼。
明明是落在夏流星店里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摇摇头,苦笑道。自从遇到了夏流星,我的生活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反常。我什至设法把“我自己”骗进山洞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么想着,我伸手握住了悬挂的灯笼。
一股寒意从灯柄窜入掌心,蔓延全身。我浑身一颤,突然脑子清醒了。一切似乎真的是一场噩梦。
“是他吗”我质疑。
“我们还不确定,但很有可能,”回复道。
“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马虎。要么是他,要么不是。这种情况下没有‘极有可能’。”
两个人的对话在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是老李的,另一个带着年轻人的口吻,听起来很年轻,但充满了无可争辩的自信。我压制住了睁开眼睛的冲动,继续闭着眼睛听他们的对话。
"你知道上面的态度,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将掌握改变世界的能力,但如果失败,恐怕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人会给我们。"老李说道,态度前所未有地恭敬,“我会立即加快进度!"
年轻人淡淡地哼了一声,继续说:“引魂人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调查,但他们很狡猾,似乎察觉到我们在设局引诱他们。"
"刀在哪里"
"非常安全,局里派人亲自将刀封存,现在放在公安局的证物室保险柜里。"
"你上次的实验有结果吗他出现在命案现场了吗"
听到这里,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年轻人提到的实验似乎指的是上次的那起命案,而且似乎是老李主导的!
"上次我使用了聚魂灯,但没有察觉到现场有任何灵异现象,所以我认为他并没有到场,"老李停顿了一下,"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接收到老宋的灯笼,应该没有能力进行灵魂出窍。"
年轻人冷笑了一声,"李成光,你是故意在隐瞒他的什么还是在消极怠工你清楚夏流星已经多次帮他进行灵魂出窍了,现在你还跟我说这些"
老李陷入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我并不是故意指责你,只是这件事太重要了,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我们无法挽回的灭亡,"年轻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重,缓和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我都是把自己的一切交给组织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倒霉的不只是我们自己,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是的,我明白该怎么做。"
年轻人再次发出一声嗯,"如果他不是那个人,就将他送到32,让他在那里度过余生吧,反正他已经毫无用处了。"
"是的!"老李顺从地答道,稍微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宋天生的灯笼应该怎么处理"
"如果可以摧毁就摧毁,否则封存起来,未来的世界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年轻人说完后,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门的开关声响起,房间重新恢复了宁静。
此时,我的内心像沸水一样翻腾不休。
老李果然在欺骗我!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魔刀从未消失,这一切都是他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就是引诱那个他所称的「引魂人」上钩!而且他似乎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知道老宋给我留下的灯笼!
仔细回想年轻人的话,他似乎怀疑我是某个人,于是命令老李确认,而老李已经给出否定的答案。随后他下令将我送往一个名为32的地方,并说让我在那里度过余生。这难道不比坐牢更可怕吗
不行!我必须尽快逃离!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刻睁开眼睛,转身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凤凰山公墓的管理处室内,地上躺着周小子,他不知道生死如何。
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难道是老李
肯定是他!问题肯定出在我和他一起乘坐猴车下矿井的途中。他以某种方式使我晕倒,并让我陷入无尽的噩梦中昏迷不醒。他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可能是,如果我死了,就可以毫无痕迹地埋葬在墓地里。
"可是,公墓只允许埋骨灰盒,不允许埋尸体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溜再说!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周小子身边,蹲下来探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应该只是被击晕了。我离开周小子,走到窗边,掀起窗帘向外望去。发现老李站在公墓的石阶上,呆呆地望着墓园外一辆黑色轿车离去,脸上神情竟带着几分落寞。
老李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分钟,然后扭头朝着管理处这边看了一眼。
我迅速缩回头,放下窗帘,只留下一个微小的缝隙,紧盯着老李的动向。
没想到老李只是瞥了一眼这边,然后沿着石阶向下走出墓园,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他是去叫人了吗
不管他,先跑再说!
我迅速打开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朝着后山的方向全力奔跑。
绕了一个大弯子后,我终于离开了公墓的范围,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返回夏流星的店铺。
一进门,我看到夏流星正坐在柜台里看着电视。她见到我,只是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还挺聪明的啊,竟然能从‘限界’里自己逃出来。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