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看着四眼进了卧室,又悄悄溜出了门。他从走廊的消防栓里取出一把消防斧,偷偷的进了卧室。身后正在翻箱倒柜的思妍,他高高举起斧头,狠狠挥下。
一下、二下、三下
思妍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吴潇的脸上和身上,都染上了一片片鲜红,一副光怪陆离的恶魔模样。
裂缝!
突然,灯泡爆裂的声音把我从幻觉中惊醒。刹那间的电光一闪,只见吴潇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他紫色的舌头不祥地伸出来。
“啊!”
我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大叫起来。
看着简陋的房间,木制的盆架,老式的写字台,还有台上的4寸牡丹牌黑白电视机,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只是一场噩梦。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阵阵眩晕涌上心头,差点让我呕吐。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感觉自己就像坐了过山车的七十岁老人。
我靠在写字台上定了一会儿,直到头晕逐渐消退。然后,我走进浴室,往脸上泼了点水,然后走到柜台区。
当我出现时,我意识到它已经接近黄昏。我睡了一天一夜!
夏流星坐在柜台内的一张高背椅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却让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翻腾起来。
“今天凌晨,警方根据匿名举报,在郊区一处出租屋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初步排查已排除他杀可能,死者为吴亮,又是一起杀人案的嫌疑人,死因暂定为恐惧自杀……”
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满脑子都是吴潇掐着自己脖子吐舌头的画面。
这不仅仅是一场噩梦!
“你醒了”夏流星淡淡的说道,目光没有从电视新闻上移开。
我生气地抓起柜台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怒视着夏流星。
夏流星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妖娆地伸了个懒腰。
“你说,吴潇是怎么死的萧真呢还有司言呢”我决定说出所有在我脑海中盘旋的问题。
“看来你什么都记得了。”夏流星似笑非笑的说道。“嗯,这样就好了,免得我们一直问答不休,你昨天看到的都是真的,吴潇死了,萧真魂飞魄散,司言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多说。”
魂飞魄散!
以前只在鬼故事里听说过,亲身体验又是另一种感觉。
“为什么萧真魂飞魄散”我问。
“因为吴潇的寿数不完整,我让她提前取了他的性命,而代价就是她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本是公平交易,没什么可悲的。”夏流星解释道。
夏流星的话让我彻底懵了。她怎么知道吴潇还剩多少寿命她哪里有权力让萧真夺走吴潇的性命她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你自己问吧,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夏流星似乎察觉到了我内心的疑惑,语气平静的说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样做是不是很不正义”我反驳道。“小甄是受害者,吴?良以性命偿罪才是公平的,小甄的魂魄为何要散去”
“我不是正义的英雄,更不是冥王,判断谁对谁错不是我的职责,我只是遵守规则而已。”夏流星说道。
“但-”
夏流星看了我一眼。“我请你来为我工作,不是来问我问题的,而且昨天我还救了你的命,你能不能暂时收敛一下好奇心”
我恨恨地瞪着她,知道她不会再回答我的问题了。我决定不再多问,在靠近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仔细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从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夏流星,到昨晚她带我去那间出租屋,她一直笼罩着一层我看不透的神秘面纱。还有路上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呢他们和夏流星是什么关系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
随着越来越多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无法找到答案的挫败感几乎让我发疯。看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不在乎工资;我只是想解开这些谜团。
当我坐在台阶上生闷气时,我注意到一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士在走近店面时抽泣着。她头戴一朵白纸花,胸前别着一个黄色的三角符,表示她失去了至爱。
我站起来走进商店,站在柜台后面。我对那妇人说:“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收下我的吊唁,如果您需要纸供品什么的,我们店里的用品一应俱全。”
女人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柔声说道:“我注意到你们的店叫‘白事会’,请问你们这里有先生吗”
所谓的‘先生。顾家是北方丧葬礼仪中的一种习俗,类似于风水师,专门为死者家属办理后事。这包括诸如选择吉时进行防腐和游行之类的事情。不过,很明显,夏流星的店里,并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
我道歉说:“对不起,我们店里没有先生……”
我的话还没说完,夏流星就走过来打断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她说:“你请假好几天了,今天该上班了。”
我吃了一惊,想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想和夏流星争辩,夏流星却笑着对女人说道:“别听他的,他不愧是我们的先生。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愿意上班,还请见谅,我让他收拾一下,马上就来陪你。”
什么她想让我当先生
我正要和夏流星争辩,夏流星又说:“我们这里的先生虽然年轻一些,但是有真本事,我们的待遇比其他地方略低,00元/天。”
女人微微点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先生快点来,我家里发生了诡异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