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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皇后大喝一声,“陛下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
“郝常在就算你出资捐款,充盈国库,深得陛下的青睐和信赖,也不代表你在陛下这儿就有特权!
你还是你,只是后宫一个小小的常在,没有的处决宫女的权利!”
“这是后宫,不是你那几坪大的铺子!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皇后厉声怒喝,她早就想骂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虚假伪善的贱人!
皇上不过是看她姿色好、家中又有钱,用以笼络人心的钱袋而已。
一枚棋子,也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还什么为妃为后?
晋妃封后,你也配!
“呦,皇后这话说得可真气派啊!”向来跟皇后不对付的柔妃,站出来阴阳怪气地调侃。
“哎呀,气派归气派,只是这眼神不怎么好啊!”
“柔妃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皇后难道没长眼睛看吗?”
柔妃在后宫嚣张跋扈了多年,如今更是仗着自己协理六宫的权利,完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咄咄逼人的说:“就算郝常在位份低下却也是陛下的女人,是这皇宫的主子,是陛下金口玉言封的常在!对主子犯上不敬,便是不把陛下颜面放在眼里,便是再打陛下的脸!”
“慧嫔,你果真养了一帮好奴才!”
柔妃不向皇后发难,反倒怪罪起了皇后阵营中的慧嫔,这威慑之意溢于言表。
“柔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慧嫔才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你有什么权利怪罪于她!”皇后朗声呵斥,没有勾起柔妃的半分恐惧,反倒洋洋得意的逼近。
“就凭借本宫是协理六宫的柔妃!有些事情皇后不方便处置,可本宫不介意替皇后做这个坏人。”
“你!”皇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了皇帝一眼,愤怒的吼道,“柔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宫和皇上都还在这里没有离宫,就算你有身兼协理六宫的责任,可陛下在,本宫也在,你有什么资格越俎代庖?!”
“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陛下心生厌倦!”
皇后堂而皇之的给庆德帝上眼药,庆德帝面色也确实不太好,但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皇帝是个戏精,有戏瘾。
只要他露出一点点表情供人解读,就能让本就混乱的后宫局势便会变得更加的混乱不堪。
而他便能稳站权势重心,操纵权力风向,把这一切握在手中了如指掌,将他们玩弄于股掌间!
就像现在,他冷若冰霜的面孔足以让所有的后宫嫔妃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的心思足以把这潭水搅浑,让表面平静的湖水底下暗流涌动,一发不可收拾。
而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最强势的帝王,拥有着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智慧与才华,即使在睡梦中都能将一切操控,让身边的人对他唯命是从。
包括皇后,包括柔妃,包括一切想凌驾于他之上的不可控力。
“哼!”
柔妃冷笑起来,“本宫是嚣张跋扈了点,可在后宫又没有闹出过人命,连宫女太监都极少杖责,不像姐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说是吧,兰贵人?”
再次被乱箭误伤的兰贵人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看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柔妃追着说,“我说皇后姐姐,你好歹身为中宫皇后,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还要麻烦皇帝哥哥?虽然这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可陛下平日处理政务已经够累的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皇上的麻烦!”
“姐姐若是忙的慌,不如让妹妹代劳,妹妹不介意的。”
皇后此时早已没了之前的端庄,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
她贵为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何其尊贵,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妃子如此放肆!
今日若被柔妃占了上风,他日她还怎么树立威信!还怎么做这后宫唯一的主!
柔妃有太后做靠山她动不了,可郝雨区区一个富商女,还动不得吗?
“与你这等蛮横不讲道理之人,本宫一句都不想多说!”皇后转头怒瞪郝雨。
直截了当的怒斥于她:“你昨日才出冷宫,却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足以见得你不是个安分的!”
“有你这样的祸心待在后宫,后宫难以太平!”皇后长袖一摆对向庆德帝,“臣妾恳请皇上……”
“皇后娘娘未免太欺负人了!事事都是嫔妾的错,难道兰贵人大热天昏厥也是嫔妾的错?慧嫔娘娘想给嫔妾下马威,纵容恶仆欺辱嫔妾,也是嫔妾的不是?慧嫔娘娘在路上莫名摔了一跤也非要把这错安到嫔妾的头上来?!”
“就因为嫔妾出身低,便能如此作践吗!”
她眼眶泛红,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模糊了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红色的嘴角微微下垂,难以掩饰的悲伤露在脸颊。
娇俏的小脸憋的红彤彤的,眼眶明明都蓄满了泪珠,可偏偏咬着牙不肯让它滴落。
……
司马若泓知道那是她的傲骨。
庆德帝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心生怜悯,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袖手旁观玩得太过火了?
她只是一个倾尽一切爱自己的女子而已。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正当庆德帝犹豫该不该说话的时候,一道冷声横插进来。
沁嫔冷道:“郝常在这是得罪谁了?自坤宁宫开始便被人轮番羞辱为难,也不知是成了哪家的靶子?谁家的炮灰了?”
庆德帝顿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郝常在你说!朕想听你亲口说!”
郝雨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但是庆德帝知道她一定是害怕自己生气,不愿意让自己为难……他不由得更加心动,也更加怜惜眼前这个可人的小女人。
庆德帝心中的怒火和不悦渐渐平息,话语透着淡淡的温柔:“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朕会为你做主的。”
他向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帝王,杀戮手段层出不穷,为了江山,更是连亲生骨肉都能利用杀害。
可为了这个一无是处,执着追随的女人,他破例了。
‘朕,愿意为她破一次戒,愿意放下帝王的偏执和冷漠,愿意接受她的所有。’
……
她把整个郝家奉献,而他,只是付出些所谓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