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指着自己的脖颈,那上头,赫然是一排排锁链,已经和肉连在了一起。
温雪言看了,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生理性想吐。
“你瞧,她的东西,长进我灵魂里,干年了,去不掉!”贺行摸着自己的脖颈,“我与叶姑娘,只差这个婚典。”
温雪言一挥手,几百道仙法,歘歘歘,像不要钱似的往外丢!
符咒、剑、刀、叉子、铲子、勺、棍子、鞋……什么都有!
有些法修,他根本就没有法器,但不影响他把法术写在生活用品上。
还有些体修,也得靠生活用品来打架,因为从不带任何兵器,全靠一把子力气!
轰——
石磨地狱的大石磨,让体修举起来,扔过去了!
很好,几百个阴兵去见佛祖了。
轰——
法修把十七层地狱的东西,垂直压来十八层了,一瞬间,又几百个阴兵魂飞魄散。
温雪言叉着腰瞧得很满意,不错,破坏力很客观嘛!
地狱里,又陷入了干年前兵荒马乱的场面!
贺行瞧见自己损兵折将,丝毫不心疼,他与温雪言隔着人海相望,道:“子时一到,婚典就准时开始了。”
“希望你们,还能见得到她!”
“嗝——”温雪言打了个打饱嗝。
贺行皱了皱眉,扇飞了温雪言那个嗝,嫌弃极了。
温雪言道:“我还留了牛肉饺子,带她回去吃!我们仙山自有婚宴,不牢您惦记。”
贺行一瞪眼,当即明白过来什么,看了一眼马面人阿笃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
“你拿阿傍,他……他死了?”
温雪言:“味道不错。”
贺行终于被温雪言气到一回,无法保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了,瞳孔开始作无丝分裂……
一分二,二分四,然后,就开始悠悠转圈了……
温雪言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杂耍,瞧得很有兴致。
“还能再分吗?”
不能了,但是圈儿是越转越快了。
温雪言把自在扇拿出来,这东西,虽比不得逍遥扇,但总也能抵挡个风力啥的。
咔嚓——
自在扇应声而裂,碎尸万段,被贺行那黑洞般的双眸,给吸了进去……
这也太他妈快了!
温雪言开始后悔,他不该这么早把牛头的事儿说了,齐斯玉那边,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赶不赶得及回来?
铮——骨剑出鞘。
那骨剑直直往下扎,直扎到了下一层地狱去,那一层受苦的鬼们都看着这骨剑,研究这是个什么宝贝呢。
用手一摸,就是一个口子!
骨剑又锋利,血槽又多,实在是不可多得……骨剑从那层地狱中,劈地而行。
温雪言持着剑柄,被贺行的眼睛吸了过去,他几百名弟子,也都像一长串的风筝一样,一个挨一个,飘在半空里。
这吸力太大,骨剑撑着一层地狱,都抵挡不住贺行的八瞳吞噬咒!
那骨剑一点点劈开地面,正冒着火花,往贺行的方向挪移!
贺行道:“她原本求我,要留你们的命!”
“可是温雪言,想要你们命的人,数不胜数!”
温雪言一拔剑,冲着贺行便过去了,还抬脚,用上神之力,把他的弟子们都踹翻在远处。
“我去你奶奶的!”
“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是别人不能要!”
说完,他在半空,迎着那吞噬咒强大的吸力,把骨剑一横!
须臾,贺行像磁铁一样,把温雪言连人带剑都吸了过去!
贺行两眼如同漆黑的夜海,散发着漩涡的可怖辉光,他的嘴角缓缓咧开,呈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砰——
“额啊!”贺行嗓子里爆发出极强的痛叫!
另一边,荀音被齐斯玉扔在床榻上,浑身都是酥软的。
此刻她也有些受不住这药,燥热冲昏了头脑。
她把自己的衣领扯开,在这张只有岩舍大床一半的榻上,就像个勾魂儿的女妖精。
她全无曾经那副纯美神女的模样,也不是那毅然决断的龙女。
她如今不过是个普通的新娘,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思,秋瞳剪水,渴盼地看着床榻边,那俯瞰她的高大男人。
她像条受伤的蛇,缓缓的摇动着柔软身躯。
手去握着齐斯玉的腿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娇声道:“师叔。”
然而,齐斯玉只是冷眼瞧着她,似笑非笑地沉声道:“忍着。”
“求你……”她眼角含着一滴晶亮的泪珠。
齐斯玉低下头,把嘴唇落在她胸前,言语却不留情,“你求,我便要给吗?”
他捏着她,让她扭动得更厉害,浑身战栗,几乎整个人化成一滩水。
“这便是惩罚。”他撂下这一句,拔腿就走!
荀音精神在此刻崩溃的一塌糊涂,这世界上若有人能治她荀音,那就只能是他齐斯玉!
再也没任何人,能这样拿捏她。她起初还以为能用床笫之欢,吊着这位仙上。
她想多了……大罗金仙的脏主意,还真不少呢!
关键是,她还气不起来,也不能气!谁叫她从一开始就绑定他的好感度了,又不是别人……
“齐斯玉!”荀音在床榻上嗔怒地叫他,可惜,她现在发出什么声音,都像是在。
“叫我什么?”齐斯玉在开门的一瞬间侧目过来,目光平和,像一汪寒潭。
“师叔郎君……”荀音秒怂。
齐斯玉神色缓和下来,声线也扬上去,“你现在,不适宜出门!在这里等着我!哪也不许去!”
“再敢违逆我……”
荀音等了大半晌,后半句没有了……
齐斯玉砰地关上门,出去了!
靠……倒是说啊!不说比说还吓人!他要死啊!
荀音难受得厉害,她浑身都是软趴趴的,连走路都会非常困难,只好躺下休息!
齐斯玉走出这间房,便径直往那竹林子里去了!
看贺行指缝里的血,叶倾若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