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玉!”荀音顾不上什么礼数,直呼其名!
她心里慌得突突直跳!
这样一个封闭地,他能上哪去
明知捕灵夹对他不起作用,荀音还是瞎担心起来。
可荀音手中的老者,被轰掉半个头,居然还有半张嘴能说话。
“荀音,你还真是机灵!”
他的手伸向荀音的右肩,在上面捏了一下,“我瞧瞧,你们再能耐,怎么把这些人救出去!哈哈哈哈哈!”
荀音与这老者都心知肚明,齐斯玉既然淌了浑水,来救修士,只要他一动手,天惩很快就会触发!
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起初把温雪言弄下来,也正是如此打算!
丝兰一开始请了齐斯玉来,也是想让齐斯玉来救人的,可来的是温雪言,她几次三番言语间刻意透露,修士都在沙底监牢。
可是丝兰从来不知道,白面鬼和这老者抓了修士来,就是为引齐斯玉和温雪言来查来办。
丝兰这一请,反倒催化此事,提前了。
这种手段,和人皇地宫那出子,简直是一模一样,按着齐斯玉天惩的软肋,死命地欺负!
“钟老道!”荀音气得咬牙切齿,手中便又凝起一道大莲花。
那老者果真是逐渐生出了血肉,肉眼可见地快速长出了半个脑袋。
这个监牢里的人都在草垛里看傻了,看着这邪门的功法,便知是个妖道!
牙齿打颤的声音,此起彼伏。
待到他长成脑袋,那模样,山羊胡子狐狸眼,不是钟老道又是谁呢
他不等荀音动手,先从背后抽出拂尘,重重照着金莲花那么一抽!
金莲花瞬间消散,化成无数金点散在当空。牢房里有了短暂的光明!
可不知他拂尘是个什么东西做的,荀音的手瞬间便没法动弹了。
“你……”荀音还有后招,她另一手还捏着元神丝,猛力一收。
钟老道的脖子便被这丝割断了喉管,血歘的飙了三尺高!
这回总也伤着他的原身了吧
荀音还是想的太简单,钟老道用拂尘一扫,她的右手竟也动弹不了了。
……
钟老道从她手里捏过那枚元神丝,看了看那东西,便如同一根头发丝似的,吹飞了它。
“龙女,你是个变数。”钟老道手里拂尘绕上她的颈子,直直绕了三圈子,翻了脸,“但是,贫道不喜生变!”
荀音的脖子让他勒得死紧,上不来气。
可她这样根本没法动弹,这老道士有控制人身的能耐。
难怪这么多修士都被绑到这里,原来,白面鬼还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荀音被勒得翻了白子,她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飞速旋转,是快要死了的节奏!
她从没这么期待齐斯玉来,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她像这里几干个修士一样,期待着金仙也能渡她一回!
噗——
荀音耳边如同蒙着油,却清晰听见了这么一声。
她顿时感觉脖子上一松,手上的劲儿也涌上来了!
没有一丝犹豫,她祭出了温雪言十几米长的大命剑。
她那乾坤袋里,小小因吭哧吭哧的,给她扒拉出来!
那孩子累得哭哭唧唧,奶呼呼叫了一声:“羊亲……”
是娘亲它竟会叫人了吗
顾不得欣喜!她命剑甫一出来,便照着钟老道的黑心,径直地刺了进去!
哗啦啦,骨剑摩擦着骨头的声响瞬间爆出!
她这才睁眼,瞧见那满脸不可置信的钟老道,也在看向他自己的身后!
钟老道后头,是方才那女修,她手里带着蓬草,蓬草上沾着两团大粪。
那大粪,也同时也出现在钟老道的两边脸上。
妖道被大粪糊了两脸,眼神像泣血似的回头望,那其貌不扬的女修,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女修愣了一秒,害怕的声音都带着颤,可嘴里却不饶人,“看什么看你再吃一回!”
说完,她又鼓起勇气,把那大粪糊在老道正脸上!
克服恐惧最快的方法,就是战胜恐惧!
恰到好处的、正合时宜的、赏心悦目的、大快人心的!
荀音的骨剑就在这个当口,不停地在老道的心口拧来拧去!
她反复在老道的心口蹦迪,那女修就不停的请老道品尝某岛国名菜!
这东西虽然恶心,但对于这妖道的功法,应当是正中要害!
别看是邪门歪道,越是恶的东西,就越怕腌臜!
周围的男修们一看有人先出手,便也都纷纷站起来,一拥而上,一同制服那老道!
荀音曾对温雪言说,总有那存良心的溺水人,不仅不用船家下针去扎,还要拉船家一把,对救命之人心怀感恩!
那方脸女修踩着钟老道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问我,我自报家门,鄙人清心派外门吴行远!”
钟老道的心脏被温雪言的剑戳着,把他生生楔在地上,他丝毫动弹不得。
荀音再抽一条元神丝,避开大便,把他五花大绑,捆成了个粽子。
“为什么害齐斯玉”荀音问那钟老道,“你那主子白面鬼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