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音被齐斯玉这一吻搅的一塌糊涂,他没什么经验,劲儿倒是大的很。
齐斯玉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移开唇瓣,嘴里喃喃道:“阿音……阿音……”
荀音睫毛轻颤,用失焦的眼神望着那双迷离的眸子,喉咙中发出微哼:“嗯?”
齐斯玉的手捏在她的衣带上,迫不及待想拆开来,却还是摁在那个结上,柔声问道:“可以吗?”
荀音眼眸微微睁大,柔声问:“在这里吗?”
马车飞驰,林中不乏石子、树桩,十分颠簸,虽然车被他的绝音结界笼罩,车夫是不会听见的,但是……
齐斯玉的声音几乎带些祈求,“嗯,可以吗?”
荀音咬咬嘴唇,将那一双樱桃似的唇瓣都逼成了白色,良久都没有回话。
齐斯玉呼吸紊乱得一塌糊涂,可他看着她眼眶湿润,额角碎发都汗湿了,可怜的细嫩皮肤被他惹得微红。
他突然镇静下来,松开那衣带,道:“是我错了!”
齐斯玉想,荀音已经失忆,又变得与之前有些许不同,她心里可能还对这些事有些害怕,兴许还没准备好。
是他太过于心急。
荀音见他有些局促,就两根手指化成一个小人儿似的,从他腿上一路走过去。
手指小人儿一路攀爬而上,往齐斯玉的腰腹上转了一个圈。
最终,“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登上齐斯玉的胸膛,二指并拢,在他心口画着圈圈。
“师叔,我不给你,不高兴了吗?”
齐斯玉摇摇头。
“不高兴,还不说!那您要我怎么哄?”荀音道。
她知道,齐斯玉要么是身子舒服,要么便是要心里舒服。
齐斯玉恐怕还在怀疑,她和原主一样,都是那上床无情下床无义的,对他有没有真心都不一定。
她至少该在嘴上说些好听的。
“小郎君?回了蓬莱山,我若是身体方便了,自然给你。”
齐斯玉反应了片刻,终于了解她的意思。
所以,现在她只是身上不方便,并非嫌弃他年龄大吗?
他怔愣愣瞧着荀音,像个寻常的毛头小伙子一样,眼里带些火花。
荀音笑了,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手还在不停绕着他心口画圆。
“小郎君,你这样看着我,我可害怕了,若是回了蓬莱,你力气太大,我受不住了,你想把我吞吃入腹,恨不得要让我散了架,那可怎么得了?”
齐斯玉让她撩拨的心头火起,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找一本无情道看看,找一册清静经默背一遍。
他捏着荀音,居高临下,狠狠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死。”
荀音被捏得有点痛,声音都破碎得从喉咙里挤出来,“小郎君,你不疼人啊,我不过是一介凡女,被你弄坏了,你好去找别人吗?”
齐斯玉手指上移,抓着她的下巴,几乎是与她上下唇紧紧贴着,道:“弄坏了,管修!”
荀音没想到这人平日一本正经,在这方面这样禽兽不如,都给她这女色狼说脸红了。
她想起原主被齐斯玉弄得真身都冒出来了,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假笑告饶道:“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好,我喜欢温柔体贴的小郎君啊。”
齐斯玉冷哼,“你喜欢什么,我就要给什么?偏不。”
“师叔~”
“叫我什么?”齐斯玉手上发了狠。
荀音颤着摇头,满含眼泪,又痛又痒,可怜的凝视他,“小郎君。”
齐斯玉另一手摩挲过她唇瓣,狠狠伸进去,道:“这还差不多!”
荀音难耐不已,几度哭鼻子。
哎,和boss谈恋爱,好像也不容易呢。
齐斯玉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除了真的,什么都来了。
荀音这就哭得梨花带雨了,想想往后在蓬莱山的日子,她还是先收拾收拾跑路吧!
齐斯玉呢喃道:“阿音,等回了蓬莱山,我就将我毕生所学都教予你。”
荀音擦擦眼泪,呜咽道:“真的吗?也算没有白跟你一场了。”
齐斯玉不高兴,薅着她的耳朵,“再这样说,就要挨罚。”
他们之间需要因为这些事而利益交换吗?
荀音摇摇头,“别再罚了,不要了。”
齐斯玉某处的反应,荀音在他身上时已经感受到了,实在可怖。
“阿音,等你学了这些仙法,我自会带你去寻仇的。”
荀音累得睁不开眼睛,哼哼了两声,神智不清了。
齐斯玉又低声道:“阿音啊,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我只想与你过平淡日子。”
说完,他垂首,轻吻她的发顶。
回了方壶山,看见漫山遍野都插着龙旗,二人才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位北海赘婿在此。
这位北海赘婿,便是荀音在南海的二哥汐风,同样,他也是那位身中尸毒的嘉林的同胞哥哥。
荀音知道齐斯玉不想让她得知过往,荀音索性迁就他,装作一无所知。
“师叔,这位赘婿也是好大的威风了,他不像来朝拜你,倒像是要震慑三山。”
齐斯玉面色不太好看,对荀音道:“他极有可能也是趁火打劫。”
毕竟,温雪言渡劫、齐斯玉真身有损的事,几乎都不算是秘密了。
齐斯玉突然道,“阿音,委屈你!”
荀音刚扭过头来,问了一句:“什么?”
恍惚一瞬,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齐斯玉抱着她,往蓬莱山顶上去。
一路,他以三层回光结界护她,敛去她的气息。
他抬脚踹开了岩舍的玉门,将荀音安然放在他的床榻之上。
他俯身,在荀音白皙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而后,又加固了一层金色回光结界!
那是他的性光,乃是修仙之人体内之光。
性光亦为回光,可将荀音圈固在内,几乎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其存在的气息。
而荀音稍后即便醒来,也会被困在齐斯玉的识海之中。
做完这些,他便抬脚往青霞宫大殿去。
青霞宫内,一进去,便是十分浓郁的脂粉香气。
温雪言坐在正位,而汐风二皇子就坐在那侧位上,一派阴柔的作风。
齐斯玉明白这汐风为何如此这般,想必,这些年他在北海身为赘婿,那北海长公主又是出了名的跋扈任性,对汐风横挑鼻子竖挑眼。
汐风与他那嫁给东海老色鬼的妹妹,也算是同病相怜。
他们都沦为南海龙王的联姻工具,政治牺牲品。
说来,南海这些皇子公主,包括荀音,都无不可怜。
汐风看见齐斯玉,挑眉道:“这不是昔日的妹夫?我等你好几日了,怎么才回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