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诅咒是不好使的,我见了这么多宿主,就没有你这么脑回路清奇的。】
“为什么不行他肯定扣功德,至少打几个喷嚏吧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吃香喝辣水至清则无鱼懂不懂你要我在这儿泡一年温泉吗”
【好……好吧……复仇度+】
“就加那我多骂一会,我可以一天一夜不重样!混账王八羔子、小瘪犊子、烂菜叶……”
【好了好了,我听不下去了!给你好了,下不为例。】
【金坷垃+】
“嘻嘻嘻,多谢!”
她使用了金坷垃后,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涌入丹田。
前所未有的玄妙感充溢周身,这就是运行小周天的感觉吧!
随后,她学着齐斯玉的样子,以二指凌空绕了起来。
不多时,两个腕子上的水流松开来。
她喜出望外,又将其缓缓汇聚,化成了齐斯玉的模样。
【哇,御水术,无师自通!牛啊!】
只见,那水做的齐斯玉,一如往日的像尊石像,无悲无喜。
【嗯宿主,你还没看够他的脸子吗做个他出来干什么】
系统话音一落,齐斯玉突然对着荀音飞了个眼儿。
【宿主你……】
只见,那齐斯玉以薄唇暧昧的亲了亲自己的掌心,随即冲着掌心吹了一口仙气——笑着将自己的吻渡向了荀音。
荀音不知道他笑起来什么样,全靠想象来操控,搞的他笑着蛮僵硬的。
“真乖啊!这就对了,帅哥就应该普渡妇女嘛!”
上辈子她光考学考编了,看见帅哥又空有色心没有色胆,活得太冤了!
如今是在仙侠世界,怕什么临走前占帅哥一个便宜。
【……你骗我的金坷垃就是要耍流氓吗】
“额,当然bhi。”
“小齐!给我打开这个禁制!”
那水凝的齐斯玉愣愣的看着她,一动不动,这次不大听话了。
荀音一拍脑门子,啊,对!这禁制还得他本人用法术破开,并非是刷脸的。
溜门撬锁这事,还需她亲自想办法!
那一年期限像悬在她头顶的炸弹,她必须得学会灵活变通。
她既然天生会控制水的,莫非,是其他小说中提及的纯净水灵根
岩舍
齐斯玉不倒翁似的,跌跌撞撞,终于摸到了岩舍的门。
正巧,他的小仙童端着玉壶玉盏,来给他备上了香茗点心。
“仙上!您……这么快就回来了用些茶再歇下吧!”
齐斯玉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个白影子,知道那是他的仙童。
耳边听见蚊子似的声响,便猜到仙童大概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
他一挥那涧石蓝衣袖,平声道:“下去!没我传令,谁也不要进来。”
他说完便装作一派气定神闲,摸索着门框,抬高了脚往里迈步子。
生怕再撞着门槛!
一进屋,便咣当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仙童本还想把茶放进去,端着托盘往里挤,却险些被他的门夹着。
“呀!这又怎么了许久没这样过了。”仙童小声嘀咕道。
他还没琢磨过来齐斯玉什么情况,只听后头又砰一声巨响。
仙童手里的茶壶吓的一歪,那滚烫的新茶撒出来,烫着仙童的脚面了。
他这一吃痛,托盘就扣在了地上,哗啦啦碎成了一片。
得嘞,又烫一回!
“啊!嘶嘶嘶……”今日这壶茶是非摔不可吗
里头的仙上,却像没听见这一系列动静似的,不闻不问。
真没良心,枉我伺候你这几百年!呸!仙童腹诽他,冲里头吐了吐舌头。
仙童看向岩舍后头仙上养伤的私汤,声音似乎是从那里传来的。
小仙童倚着岩舍的外墙,一瘸一拐的跳着往后头去,想看看是什么在闹动静。
可还没到那私汤近前,只见,那本该在屋里的斯玉仙上,竟踏着满院子的水,大摇大摆迎面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个清丽淡雅的绝色少女,像是一串不堪风摧的白玉兰。
小仙童先回头看了看岩舍,又看了看这位“仙上”。
这……变戏法呢
他只好见礼,道:“仙上,您不是闭门不出了吗”
那“仙上”马上端出一张臭脸,道:“啊……还有些事未办妥。”
荀音方才无师自通御水术,便想到了这必然是原主的先天技能,只是恐怕先前被人压制了法力。
那么害她的人能引发海啸,也是水系法术,是否与她同根同源呢
于是,她也试着用玉池子所有的水,蓄力一冲,还真让她把门给轰开了。
出来才发现,齐斯玉不过是用一把银锁拴了门,并没下什么禁制。
对付她一介凡女,银锁本来也足够了。
小仙童皱着眉头看着满院子的水,又看看地上烂了的银锁,道:“这女子,她怎的把您的疗愈汤泉弄成这样”
“仙上”清了清嗓子,目光清亮的看着仙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小仙童瞬间意会了!
他想到了人间那些男欢女爱的话本子。
他没有刻意的去买来看,只是有一阵子仙山上流行起来,他便和仙人们借阅鉴赏了一下,以防与别人交流的时候脱节。
仙童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赶紧扭过身去,不敢再直视该女子。
他心道,仙上不是不可与凡人女子,那个什么的吗
于是,荀音在仙童还在心里盘算小九九时,大摇大摆的被“仙上”拉着走出了岩舍。
荀音终于一路狂奔到了山脚,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太好了,齐斯玉没发现她。
但是,她要往哪跑呢这仙山是八面环海,也没有往来船只。
她要么天上飞,要么水里游,偏生都不会。
四下环顾,办法没想到,却被朝阳辉映下那些金灿灿的东西,闪的眼也睁不开,心也痒痒。
若是撬下一块金砖,也够她花一年了。
报仇得有盘缠,有了金饭碗回头还给齐斯玉就好!
反正齐斯玉胡乱抓人,又囚了她一宿,手都泡秃噜皮了,借一块金砖当补偿怎么了
说干就干!她让一旁那水做的齐斯玉去撬金砖,而自己便和系统商量。
“统,你说,我若是让‘齐斯玉’游着,我坐在他上面,让他当个王八驼着我,是不是不错”
【行倒是行……可你不觉得有点猥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你可以把他变成一艘船呢】
“对哦!统统,你真聪明!”
系统想说,分明是你过于变态。
正巧,那“齐斯玉”已把金砖递到她手上。
她摸了摸他的狗头,便二指一挽,哗啦啦!
“齐斯玉”抽出涓涓细流,渐渐在海上凝成一艘小船。
看着那水晶叶子似的船儿,荀音满意的拍拍手,道:“好了,把最后那000好感度刷颗大力丸,咱们走!”
【好,大力丸,但是咱们能去哪】
【齐斯玉好感,清零】
“去哪也比这儿好!先找个仙门,修行我的水灵根法术。”
此时,齐斯玉在睡梦中忽感不快。
好像有谁在撕扯他的心肝,抻的背上的旧伤也隐隐作痛。
他并不知道,这是荀音把他好感度刷空所致。
可是这感觉,在滨南州他也曾有过,彼时便将荀音直指成嫌犯,用绳子粗暴的捆了回来。
他这才想把荀音放在他疗愈的汤泉内,缓解她身上的疲乏和手腕上的捆绑淤青。
他现下几乎五感尽失,断断不能被人发现,因此最好别再出去。
可是,那股子强烈的怨怼,几乎要撑爆他的心,他几乎是完全不能忍耐的,心里极度想去瞧瞧她。
他甫一推门,正撞上收拾碎茶壶的童子。
那童子一见他本尊,吓的像活见了鬼,大叫一声:“啊!”
连齐斯玉这个聋子,都能听见那声凄厉的惨叫。
荀音乘着那水作的舟一点点漂在海上。
船太小,她的法力金坷垃也不是万能的,这半天,才离开岸上没有百步远。
太慢了……
她驱使那小舟,居然还越发吃力,最后彻底不动了。
她用手划着水,道:“哎怎么回事金坷垃会用完吗”
【金坷垃是永久的,提升了法力就是你的了。】
既然不是她法力船有问题,那就是海里的问题。
荀音心里咚咚打鼓,向船下的海水中看去。
这东海归墟十分深广,因此海底不曾被阳光照及。
底下漆黑如墨,有几条黑绿水草招摇,看上去随时会冒出来吃人的怪物。
荀音看得直捂心口,一颗心脏像要跳出来了,蓬莱山下是什么来着
海底魔域!齐斯玉在此,镇的便是这些东西。
荀音喉头发紧,倒抽一口凉气。她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贸然离开仙山的,现下她是骑虎难下,出不去,也回不来。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这水作的舟发出了细微的“砰砰”声。
砰……砰……
小舟在颤抖,且越发剧烈。
随后,原本粼粼波光的海面上,掀起了如条条白鱼的海浪。
渐渐的,白鱼浪越来越大,成了层层怒浪,一波高过一波,拍打着她的小水舟,发出“噔噔”的响动。
很快,小舟被一个浪头掀进了海里。
不等荀音反应过来,完全不给她御水而起的机会,归墟之上,卷起了一圈圈的漩涡。
她身上有一块大金砖,更坠的她往深处去。
贪财没有好下场啊!尼玛……
再醒来时,依然是那间私汤水牢,依然面对着目光空茫的斯玉仙上。
他发丝散乱,现下没有束朝天冠。衣袍也系的松散,内里是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肌。
这样壮实的,偏生又神色恹恹,显然是从卧榻上才起来,竟透着几分不正经的俊美。
他左手托着一条金砖,右手执一条长长的戒鞭,眸光深邃莫测,又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那鞭子上嵌的倒钉,在荷花灯的照射上,像是巨蟒的颗颗毒牙。
“仙上,您……真的要打我吗”她眼里的水光,在玉池的反射下更显晶透。
发丝或沾上白皙面颊,或散在半透纱衣上,搭在亵衣若隐若现的白衣襟,像是缠缠绕绕勾人的青荇。
可齐斯玉却对这无暇少女,没有一点儿怜惜,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
啪!裂空一声。
一鞭子下去,铁钉划过肩膀、心口,刮擦出一道长长的红痕,飞出一簇血水去。
荀音痛的咬牙切齿,天呐,来了才没两天,她遭的这都是什么罪啊
齐斯玉对着那水池,并不直视荀音,面庞被水波纹映的如同一块碧玉,“你可知,我平生最恨人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