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伴随着输出力度的加大,梦悦的娇躯开始颤抖起来,嘴角殷红的鲜血也更加鲜艳了起来。
江口不能言,也在逐渐的变得浑浊,视线内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
还有听觉也在丧失,唯有布满红毛的身体,能够感受到梦悦身体的颤抖。
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可却是被梦悦紧紧的抱住了。
梦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要命的将自己的力量,输入江离的身体。
心如刀绞,江离却无力。
为何,梦悦一定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啊?
为,就能让他一个人承受这死亡苦难?
可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废人,连话都说不出,更不要说去阻止梦悦的任性了。
伴随着梦悦大力的输出灵炁,并且取出了各种天材地宝,喂给了江离吃后,终于成功的减缓了血灵诅咒恶化的速度。
畸形化还在发生,但却最大限度的被减缓了。
随后,梦悦便将江离背在身上,在夕阳的映照下,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的离开了此处火山群。
在暮色中,梦悦突然停了下来。
她带着江离,进了一个草庐。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暄。”
“我们就在这里,渡过生命最后的时光吧……”
梦悦轻语道,她明亮的眼眶中,却是已经遍布泪珠。
江离的意识,已经是一片混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只是他了。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一步进入帝体故乡,而让梦悦把自己截了下来。
以至于如今,梦悦要用尽各种天材地宝,乃至生命本源,来帮他续命。
梦悦话语中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明白。
生要同居,死。
夜晚,非常宁静。
透过草庐的窗户,月上中天,挥洒下清冷的光华。
树影婆娑,风微拂,影子稀疏的斑。
江离的心,却一直都没有宁静。
使浑噩,可他依旧痛苦,身体和内心的双重熬。
他希望梦悦好好的。
可是梦悦任性起来,别说自己动弹不得,就是能动,只怕是也阻止不了她。
煎,心却是突然宁静了下来。
是啊,如果现实已经无法改变。
那再多的痛苦和琐绪,不都是在给自己添麻烦吗?
梦的怀抱,是的温暖。
她因为常年练剑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抚摸,也带给了江离久违的心。
时光就这样静静的逝去,江离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在继续恶化,而且越到后面,就越来越无法遏制。
相应的,梦悦身体,也每况愈下。
一周后,草庐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浑身浴血的一位两星顶级至尊。
江离五感渐失,并知晓来是谁,但他心,却是紧紧的绷了起来。
因为他的敌人,可真的不少啊。
“你来做什么?”
梦悦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也充满冷漠。
“剑子…剑祖大人让我来请你回去……剑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你的离开,更是打破了平衡,让剑宗几乎濒临绝境了…”
“所以…我求求你,回去救一下剑宗吧…不看在剑宗的面子上,也看在剑祖的面子上啊…他,毕竟是你的师父啊…”
来人却是剑宗的李一帆,是江离许故人。
只是江和他之间的记忆并不美。
因为当初就是他和丽天宇联手策划了刺杀自己的事。
“抱歉…我不会回去的。”
“剑宗对我而言,确实很重要,师父对于我,也可以说是恩重如山…”
“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他做人的原则…如果一定要在剑宗和江离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江离。”
“所以,我是不会回去的…”
梦悦音果决,并半点犹豫。
“我求你了!!救救剑宗!”
李一帆目光瞬间就红了,连绵不绝的保卫宗门大战,他已经战斗到了力竭,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
他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追寻一个希望。
他真的,不想看到剑宗覆灭啊。
双膝猛的一弯,李一帆直接在遍布尖锐石子的地上跪了下来。
“我意已决,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宁静的生活,这是我和江离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了……”
梦悦冷漠得有些可怕。
“剑子你不去,我就不起来了!!剑宗覆灭,就在旦夕啊!!”
李一帆崩溃了。
他目光看向梦悦怀中那一团红毛怪物,有些不解,也有些疑惑,这真的是那个江离吗?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非要逼我出剑吗?”
梦悦的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如果不能请回剑子,救我剑宗,那剑宗既亡,独活于世,有何意?”
“如此,倒不如死在剑子的手中,我也算是与宗门共存亡了!”
李一帆声嘶力竭的吼道。
“!”
梦悦猛的对准李一帆弹了一指。
嗤拉!
一道锋锐的剑光闪过,看似毫无威力,却顷刻间便切断了李一帆的胳膊。
李一帆虽然痛得满头大汗,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梦悦收回手指,有再多说什。
只要李一帆不说话,不打扰到江离,那他要跪,就让他跪着吧。
她的心,从来都是冷的。
只有在对于某些逆鳞和软肋时,她的心,才会变热。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下去了。
确切的说,梦悦还在陪伴着江离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光。
她带着江离去看日出,去看大海,去体验在天空中翱翔,又去域外星空中遨游……
天魔城。
瑶殿。
“大医师前辈,她的情况如何了?”
瑶溪看着面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认真询问道。
“再有一两天,应该就可以恢复了…那致命的血灵诅咒,已经被别人吸走了…”
“她本来早就能够恢复的,只是因为沉睡的时间有点久,身体的机能,也跟着陷入了沉睡,如今复苏,也需要时间慢慢来…”
大医师认真解释道。
“那就多谢大医师前辈了。”
瑶溪起。
“殿下客气了,老朽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有用的事……行,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明天再来看望这个女娃。”
大医师起身告辞,瑶溪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