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春梅出现,现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正主来了,这下可真的要热闹了!
刘宏伟原本还想劝潘春梅先离开,他来处理这件事的,毕竟镇长钦点的致富能手,他可不敢怠慢。
不过随后,当刘宏伟看到跟在潘春梅身后不远处不动声色的陈冬时,却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差点把这位爷给忘了。
陈冬向来嫉恶如仇。
而且,别人不清楚,刘宏伟却是清楚得很,潘春梅那两个厂子,其实陈冬才是背后的老板,潘春梅不过就是他请来管理的而已。
如今潘春梅被人欺负上门,他陈冬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刘宏伟顿时放下心来。
有陈冬这尊煞星出手,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刘宏伟便就坡下驴,一脸无奈地对潘春梅说道:“潘春梅,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管啊,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毕竟是你们自家人的事儿,依我看,你们还是自己商量着解决吧,你看咋样”
潘春梅点头,一脸歉疚地道:“多谢村长,让你受累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此话一出,杨丽莲顿时嗤笑出声。
“呦,几年不见,你这是长本事了啊!还你自己解决,行啊,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咋解决啊”
潘春梅面色阴沉地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宏强已经死了,我跟你们家已经没关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没关系”杨丽莲轻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家花了五万块钱娶回来的。”
“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家宏强虽然死了,可我们钱都花出去了。”
“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你从头到脚都是我们家的东西,明白了吗!”
潘春梅气极反笑。
东西
所以自己在这一家人眼里,就只是一件可以拿钱交易的物品而已!
“你们现在承认我是你们家的人了我记得,当初你们把我从省城赶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宏强死的第二天,你们就说是我克死了他,还把宏强买给我的新房占为己有,硬生生地把我赶了出来,还说我跟你们家再没有半毛钱关系,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话是不是你们说的!”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愤怒。
鸠占鹊巢,这杨丽莲一家人,真太不是东西了。
面对着潘春梅的质问,杨丽莲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家宏强买的,宏强死了,我们当然要收回去了,难不成还要便宜给你不成”
潘春梅忍着怒气道:“还有那五万块钱的彩礼。宏强死了之后,你们就跑到我家逼着我爸妈把那些彩礼一分不少全都给退给了你们。”
“你们既然一分钱都没花,还说什么我是你们明媒正娶娶回去的”
“还有好多事我都不想说,这些年都是因为你们家里三番两次捣乱,不仅放出我克夫的恶名,还对那些去我家提亲的人百般阻挠,再没人敢跟我提亲,害得我现在这么大年纪还要守活寡!”
“我潘春梅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是不是!”
“我欠你们家什么了!我欠你们家一分钱了吗!”
潘春梅越说越激动,眼泪不由自主地汹涌而出,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委屈,也随着眼泪发泄了出来。
众人闻言,再次忍不住地一阵愤怒与同情。
吃干抹净,一分钱不给潘春梅留不说,竟然还阻挠潘春梅再嫁。
这潘春梅亡夫一家,简直是太过分了,就连他们这些外人听了都气得发抖。
陈冬的眼神也是逐渐冰冷下来。
他现在才知道,这些年来潘春梅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摊上这样一个厚颜无耻,欺人太甚的婆家,潘春梅的确是太可怜了!
杨丽莲面对潘春梅的质问,却依旧是理直气壮,“你说你欠我们家什么了你欠我们家一条命!”
“我儿子要不是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怎么可能会死!”
“告诉你,有我们在一天,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也别想再嫁人!”
“我看谁敢娶你,信不信我屙他家锅里去!”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无语。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滚刀肉,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完全是不可理喻!
听到杨丽莲这一番欺人太甚的言论,潘春梅情绪彻底崩溃,气得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家人欺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不算,难道还要再欺负自己一辈子吗!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众人看到潘春梅这副样子,不少人也都是心生同情。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想让春梅替你们家守活寡!”
“就是,关键是你们一分钱都没掏,还非要耽误人家潘春梅的幸福,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春梅,依我看,不行咱就报警吧,现在是法治社会,让警察来收拾他们!”
听到这话,杨丽莲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看着那说话的村民,恶狠狠地骂道:“报你娘的警!你这么替这贱女人说话,你是不是也跟她日过了你家在哪,信不信我现在就先屙你被窝里去啊!”
“你……”
“你什么啊!告诉你,没你啥事儿趁早给老娘滚蛋!要不然,你家婆娘今天晚上就要被狗日烂!”
那说话的村民气得简直要背过气去。
这杨丽莲一开口就满嘴脏话,而且臭不可闻,完全不讲武德,一般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其他村民见状,也都是吓得不敢吭声。
就杨丽莲这副泼妇样子,只怕她一个人的唾沫,就能把整个青山村给淹了。
惹不起!
当真是惹不起啊!
这时,郭大鼎倒是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站出来说道:“其实,我们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给你一个追求幸福的机会的。”
潘春梅停住哭泣,诧异地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