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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兆和倒没有食言，很快通过了审批。
她简单收拾了下，拿着包包驱车离开，很快到了检测中心。
之前送来检验的河水，总算有了结果。
白葡排队拿到，到车里才看。
结果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垮下来，有些难以置信。
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河水里有些污染元素，但远未达到需要治理的水准！
而那浑浊的颜色，和刺鼻的味道，只是因为其中掺杂的两种化学物质发生了反应，时间一久会自动消失，对河水本身并无害！
搞什么，难道云盛还是被冤枉的不成？
白葡总觉得绝无可能。
拿着这样一封检测报告，如同给了她懵头一棒，之前以为清晰明朗的方向，如今又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前路。
她揪着报告半天，缓慢的折好收起来。
放进包里时，看到临走时被她一起抓出来的那支钢笔。
白葡的眼前忽然一亮。
这是白烨找人定制的，即便数据消失，制作的人也会有办法恢复，或者有云数据库之类的也不一定，再不济，也得有被删除的痕迹。
只要能确定这里面东西是人为删除的，是不是也就能确定，这事和陆兆和有脱不了的干系了？
想到这里，白葡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见两个小时时间还早，直接调转车头去了白烨的公司。
白烨是个工作狂魔。
当你想找他，十次有八次来公司都能逮到。
所以白葡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从前台掠过，径自上了专用电梯。
叮咚一声梯门打开，白葡走出去。
白烨刚好从会议室里出来，一身挺括西装，脸色清冷而淡漠，满面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余光瞥到她，那股子霸道总裁味瞬间淡了去，微讶的看着她，“你怎么跑来了？”
“怎么好像不欢迎的样子。”白葡努努嘴，为了不耽误时间，率先一步走向他的办公室。
白烨的大长腿连忙跟上，“欢迎，你要是能天天上这来，我这总裁位子让给你坐。”
身后，助理欲哭无泪，不抱希望的喊了句，“白总，那接下来的会议……”
“该延期的延期，该取消的取消。”干脆利落的抛下几个字，白烨关了办公室的门。
白葡已经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来，纤薄的身段整个都陷了进去。
白烨走近，微弯腰勾起她的下颌，“是最近经常和江临闹矛盾的缘故么，怎么感觉瘦了？”
“打住。”白葡懒得听到这名字，也不想话题跑偏。
下巴懒懒的蹭蹭他的手，她坐直一些，直接将钢笔拿了出来，“哥，这笔你还记得么？”
白玉的颜色泛着莹润光泽，白烨不由瞥她一眼，“这可是我送你的成年礼物，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你也该记得这实际是只录音笔吧？”
白葡抽开了笔帽。
白烨点点头，“到底什么事？”
“我今天连电脑才发现，之前存在里面的文件丢了。哥，你这有没有办法能找回来？”
“就这？”
“就这。”
白烨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儿呢。
“这个简单。”他拿过一旁的内线电话，拨通过后说了两句。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近视眼镜标准的程序员长相的小哥哥捧着笔记本过来敲了门，“白总，您找我？”
“嗯。”白烨站在办公桌边，伸手一指，“这录音笔的数据丢了，你看看能不能恢复。“
“好。”程序小哥拿起钢笔，连接上自带的电脑。
他手指翻飞，没多久，屏幕上出现一条条代码，成了白葡看不懂的界面。
她安静等待了会儿。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程序小哥抬头，“这里面数据被彻底粉碎了，应该是没了恢复的可能。”
白葡绷起的一口气微微松懈，很快又挺直了背，“那能查到是谁删除的文件吗？”
程序小哥又低下头去，这次用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再抬头，却是摇了摇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初设计这款录音笔时主程序就是我，有人在这上面动手脚，没理由能逃过我的眼角，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水平在我之上。”
白葡细眉蹙了起来。
若是陆兆和做的，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特意清掉所有，就是为了防止她查下去么，那他若是看出了这支钢笔的特殊，不也早就猜到了她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