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久久的异样,裴岳铭百思不得其解,时不时地偷偷的瞄一眼林久久。
“禹明朗。”林久久突然开口。
“嗯?”
禹明朗疑惑地朝林久久看过去,只见她神色认真地看着自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自己,前几次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还真是不容易呢!
“方才你说寒潭下…”顿了顿,林久久很确定道,“你去过林中寒潭。”
“当然。”
禹明朗了然的笑了笑,反问道“倘若我没有去过那里,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想必你是想问我是如何走过那绝杀阵的吧!”禹明朗满脸傲娇的模样,仿佛自己很厉害一样。
绝杀阵乃上古杀阵,绝杀阵由无数个杀阵组成,摆阵方式各式各样,呈现的方式也各自有差异。
但最基本的特点都是所有杀阵之间环环相扣,步步危机,皆需要以一个修为高的灵物作为阵眼。
也就是说,绝杀阵是一个活的阵法。而灵物,自然也是破绝杀阵的唯一弱点。
而林久久与裴岳铭所遇到的绝杀阵的灵物,是对木灵精有着痴狂的幻之灵。
绝杀阵?
林久久想到那操控树木的阵法与寒潭中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漩涡,原来是绝杀阵。
她心下了然,摇了摇头却道“不是。”
禹明朗敛下脸上的傲娇,差异道“那你问这个作甚?”
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久久也不准备墨迹了,直接了当的道“你从何处寻来的木灵精?”
“木灵精?”
禹明朗愣住,不懂绝杀阵与木灵精有何联系。
林久久蹙眉“你这是在和我装傻充愣吗?”
“不是。”禹明朗弯腰半蹲了下来,与林久久平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说清楚些吗?”
林久久见禹明朗脸上疑惑表情不似作假,想了想,开口道“裴岳铭往那寒潭扔了一颗木灵精,我们就走出了绝杀阵。”
禹明朗顿时心下了然,随即哭笑不地道。“所以……你以为我也是靠扔木灵精才走出的绝杀阵。”
“嗯。”林久久点头。
禹明朗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问道“那我说不是你信吗?”
林久久毫不犹豫地摇头,看着禹明朗的双眸满是怀疑。
禹明朗不告诉她何处寻的木灵精完全在她预料之中,毕竟,小助说过,木灵精十分罕见,对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不管是修士还是妖兽都想得到这东西提升修为。
而她想知道禹明朗从何处寻的木灵精也只是想推断出木灵精的形成条件,日后她好往这个方向去寻。
但禹明朗既然不愿意透露,那她自然也无可奈何。
“切,不信算了。”
禹明朗起身,转过身去,半晌才转过头用余光看向林久久,道“你方才不是问为何我不直接御剑上去吗?”
“我现在都搞死你为什么不可以。”
话毕,禹明朗衣袖一挥,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柄长剑。剑身长一尺六寸八分,篆有“飞景”二字,柄长八寸,重十四两。便作圆环形,护手及剑柄、剑鞘均为木质,吞口为紫铜质。
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刀光剑影闪过。
林久久一眼扫过,忍不住暗暗赞叹一声“好剑”。
禹明朗执剑而立,神色认真,周身的气势立刻变得凌厉起来,身上常带着的懒散瞬间一扫而空,与林久久记忆中所认识的禹明朗相差甚远。
林久久下意识开口“飞景剑。”
禹明朗诧异回头,道“你知道。”
“剑上刻得有。”林久久道。
“……”
禹明朗瞥见林久久眼中的惊叹,笑了笑,逼人的气势瞬间溃散。他道“是不是觉得我这把剑特酷。”
“嗯。”
禹明朗恶趣味地笑道“可惜,它不是你的。”
林久久侧过头,嗤之以鼻“谁稀罕。”
“你。”禹明朗一很正经道。
林久久一脸黑线,不耐看向他,道“少废话,不是告诉我为什么吗,别磨磨唧唧。”
禹明朗似是知道再打趣下去林久久又要恼羞成怒了,于是很是识趣的住了嘴,随即将飞景横在身前,然后移至头顶,并道
“飞景是我的本命剑,可以随着我的修为提升品阶,只要我灵气尚存,它就随时可以御剑飞行。”
“你看好。”
话毕,他快速收回手,只见飞景剑浮在了半空之中,林久久微微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啧啧称奇。
原来还有剑不用借助灵气也能御剑飞行。
但飞景剑只在空中浮了一秒,下一刻便开始慢慢往下掉,然后越来越快,禹明朗见状连忙伸手接住。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剑身,想是在呵护自己的小情人一样,林久久见状心中汗颜。
禹明朗右手一翻,飞景顿时消失在手中,他抬眼看向林久久,笑道“看见了吧,不是我不离开这里,而是不能。”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早就怀疑这里有吞噬灵气的东西,方才你提起仅仅用木灵精就走出了绝杀阵,我想我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见你也对离开这里也不是很着急。”林久久道。
“此话怎讲?”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看来,你对离开这里很有把握,且…”林久久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肯定道,“…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禹明朗却道“你…刚才是在笑吗?”
林久久愣住,随即移开视线“这并不是重点。”
林久久心下也很疑惑,她为何而笑。不,应该是说倘若禹明朗倘若不提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笑了。
也许,是因为那一丝一线生机吧!
林久久这样想着。
禹明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林久久身侧,待她回过神,他已经一脸兴趣盎然地蹲了下来,并商量道“我告诉你我的办法,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笑吧。”
林久久立即伸手推开禹明朗,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道“说话归说话,靠这么近作甚?”
她补充道“还有,我没笑,你看错了。”
被推在地的禹明朗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无奈地道“好好好,你没笑,是我看错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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