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诚这一次让白凤柔找受了不少的气。
原本还想好好说话的白凤柔,直接气的恨不得和魏诚诚断绝关系。
最后白凤柔只能先告辞,说是回去静静,让魏诚诚爱咋地咋地。
看着白凤柔离去的背影,魏诚诚叹息一声,然后再眉头攒簇的看着天空。
“知州大人曹有为,还有那晚上盛佳客栈赫然出现甩锅给你和魏家的男人,都在我魏诚诚的心里,白凤柔,不主动出击,难道坐以待毙吗?”魏诚诚自言自语道。
他不想魏家任何人搅和进来,哪怕是白凤柔,他都要拒绝。
当然魏诚诚的心思暂时无人能懂。
此时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白凤柔。
回去院子之后,她想不通,一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魏诚诚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子的人?
比书中复杂的多。
直到凌晨,白凤柔才进入了一场梦。
梦里,魏诚诚被数百人围攻,浑身血淋淋的,边上站着的都是一幅幅十分陌生的面孔,那些面孔嘲笑,讽刺,侮辱。
诡谲的是她梦到曹有为,曹有为正在煽风点火道:“是他,哈哈哈,是他,是魏诚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什么资质,居然妄想去梧桐书院,梧桐书院是袁培林的,谁也夺不走,不服就往死里打。”
“打,往死的打。”
“把他给打死,梧桐书院不能让这种人进去,把他给弄死。”
“……”
白凤柔冷汗涔涔,再看看周围,居然发现了那个晚上的英俊男子,男子被左拥右簇,轻篾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带血的魏诚诚。
魏诚诚则跪坐在中间,嘴角带着血。
他半晌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周围,然后言辞激烈道:“老子就是要去梧桐书院,老子认定了那个书院,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紧接着又是被人喊打喊杀。
这个梦白凤柔是做不下去了,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再看看外面已经是秋季的艳阳高照。
“阿奶,你醒来了。”芸娘乖乖的坐在白凤柔的身边。
白凤柔看了一下,小丫头的衣服没有整理好,昨晚上就跟着她睡,缠着她的。
真是一个小可爱,白凤柔稀罕的不行。
但是她有更加重要的事儿,安抚一下芸娘,白凤柔便准备了一身行头,她要去芜湖书院。
当扫地的,捡垃圾的,煮饭的,伺候那些学生的都可以。
务必要和魏诚诚保持统一战线,要不然她寝食难安。
所以今天穿了一身很朴素的衣衫,背着魏家人急匆匆的离开,不过走之前给魏家几个孩子留下了书信,劝诫他们不要担心她。
要进去芜湖书院,并不简单。
不过对于白凤柔来说,有钱就行,她一副丫鬟的装束,进去的时候被人给阻拦,直接给了几十两银子砸过去,说了一下自家的少爷在里面上学,她是来服侍的,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但是您不能真的进去服侍啊,我的天啊,要是知道哪家少爷身边还带着老妈子,那个少爷岂不是被嘲死?”看守大门的是一位老大爷。
老大爷爱财的很,但是觉得白凤柔不能进去直接服侍人家少爷,所以有点尴尬。
“大爷,我看您在这里也有几十年了吧?”白凤柔套近乎道。
“有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那就足够了,要不然您帮我安排一门差事?扫地的,伺候他们学生的都可以。”白凤柔笑嘻嘻道。
“这……”
“咋了?我有银子,我家少爷也有银子,如果不行,那我只能去贴身服侍我家少爷。”
“别别别,那我还是给你求一个书房的职位吧,打扫书架,整理书籍…..对了,你认识字吗?”老大爷问道。
白凤柔一愣,想不到一个看门的大爷居然可以帮助她求书房的职位,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认识。”
“那就好,我可以帮你恳请,只是里面的人…..”老大爷看了一下手中的荷包。
白凤柔立马再递过去一个荷包,老大爷高兴的很。
于是直接带着白凤柔进去顺利的去了芜湖书院的书房。
在书院之内好过在外面给人家扫垃圾,在书房里不用风吹日晒雨淋,多好。
而且还可以给魏诚诚她也在书院陪伴的信号,以及她也可以迅速的掌握,魏诚诚为何要去梧桐书院的目的。
书房第一天,并未遇到魏诚诚。
直到三天后,白凤柔靠在书架子上休息,听到两个学生悄咪咪的进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书房无人,便开始嘀嘀咕咕道。
“我也搞不懂,为啥魏诚诚非要去梧桐书院啊,他不是袁培林的对手,再这样下去,知州大人都要动手了。”
“哎,梧桐书院的院士也不管,知道了这边闹的不行,那边就好似不知道似的。”
“梧桐书院的院士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翰林院的学士,不过……”
“不过什么?”
“我悄悄地告诉你,不过那个王爷回来了,钳制了那个翰林院学士,瞅准了梧桐书院,那个王爷也是一个爱玩的性子。”
“王爷?”
“对。”
“是什么王爷?”
“我知道好像叫做……叫做祁连。”
“……”
白凤柔聚精会神的听,得到了不少消息,寻摸着看过的,好像梧桐书院的确构成复杂。
不过她还未看见那个书院最终的大boss,一直被埋线写着的。
若真的如此,背后掌握那个学院的是一个王爷。
那么有学生知道,魏诚诚是不是也知道了?
若是魏诚诚知道背后还是王爷祁连,那为何非要往里面钻?
白凤柔越来越不懂了,完全发蒙的状态
另外,百里之外的祁连府邸。
一封信笺落在陈默和祁连的面前。
“你不看?还是提防着我的?”陈默调侃道。
祁连勾着嘴角道:“从洛州城那边来的信笺,不看也罢。”
‘不看也罢?大概是你不看也知道那边发生的事儿?我看你最近一直都饶有兴趣的派一些暗卫从那边回来,到底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陈默一副八卦之火的样子看着祁连。
祁连皱皱眉头道:“有一件事,本王不是很理解,就是那个魏家夫人……”
“你看看,你看看,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想着人家魏家夫人,你是王爷。”陈默马上打断。
对于陈默来说,什么政事,什么佶屈聱牙的阴谋算计,永远比不上男女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