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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与摄政王府向来交好,慕容婉儿与裴寂白算得上青梅竹马。
慕容婉儿喜欢裴寂白这事儿,京城里人尽皆知。
但,人尽皆知不代表此事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见桑穆晚故意这么说,慕容婉儿气结:“桑穆晚,你给寂白哥哥下得什么蛊,他能认你生的野种做儿子?!”
“慕容姑娘还请慎言!”
“我儿子是堂堂正正的摄政王府世子,你张口闭口野种,侮辱皇室成员,可是要挨板子的。”
“寂白哥哥不可能会娶你!”
“这野种绝不可能是寂白哥哥的孩子!”
慕容婉儿急了。
若桑穆晚的儿子是摄政王府的世子,那桑穆晚的身份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从一个没了清白的落魄荡妇,摇身一变成为摄政王妃。就算如今摄政王府早已经远不如从前,但到时候,她难免又会被桑穆晚压过一头!
慕容婉儿咬牙切齿。
她心里面门清,和桑穆晚一起的绝不可能是摄政王裴寂白。
桑穆晚当年之所以会失身,就是她出手安排,她亲眼看到桑穆晚被土匪拖进了小巷里,她又怎么可能会和摄政王发生关系?
“黄泉!”
“此人假冒摄政王妃,胡乱攀扯关系,你快教训她!”
“啪!”
慕容婉儿的尖叫声被这一巴掌打得哽在了喉咙里。
黄泉冷着脸,下手毫不犹豫。
慕容婉儿捂着脸,难以置信。
“慕容小姐,黄泉得罪了。”
“念在慕容家和我家王爷交好的份上,黄泉好心劝您一句,莫要逾矩。”
“若是再如此,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的了。”
桑穆晚扬眉。
之前一直以为,裴寂白将穆晚给她,只是想要找个人监视她,没想到还能替她撑腰。
不由得,桑穆晚心里,对裴寂白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慕容婉儿捂着脸,想骂人,却碍于黄泉在骂不了。
“桑穆晚,你给我等着!”慕容婉儿咬牙,捂着脸跑开。
“晦气。”
桑穆晚骂道。
闲逛结束,桑穆晚带着黄泉去了药铺,替裴寂白抓药。
她识趣的在写完方子给药铺老板后,还照着又写了一份给黄泉:“等回去拿给你家王爷看。”
“是。”黄泉接过药方,对自己的新主子倒也满意。
桑穆晚正打算回摄政王府,打远了,就瞧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而来。
桑穆晚啧了一声:“今天定是个不宜出行的坏日子,又遇上晦气东西了。”
桑穆晚走出药铺,看到桑穆轩朝她跑来。
桑穆轩是徐翠翠的长子。
桑穆轩骂骂咧咧地冲过来,指着桑穆晚破口大骂:“好你个桑穆晚,居然敢让人把娘打成那样!你现在立刻给老子爬过来,给我娘磕头道歉!”
“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要跪,也是你跪。”
桑穆晚倨傲的态度瞬间惹怒了桑穆轩。
桑穆轩对桑穆晚一通打量。从前,桑穆晚虽然美,但被一身粗布麻衣遮着,人也是黑瘦黑瘦,营养不良,如今,她换了件干净衣裳,虽不富贵,但气质更加出众,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的,看得桑穆轩很是心痒。
“什么摄政王妃?”
“你以为老子会信?”
“你不跪是吧,可以,老子压你回去跪也是一样的!”桑穆轩说着,桑穆晚扑去。
桑穆晚蹙眉:“桑家人都脑子有病吧。”
一个接着一个爬过来送死。
桑穆晚避开桑穆轩,同时一脚踹在桑穆轩的后背。
她的脚踩在桑穆轩的身上,力道逐渐加重。
“疼疼疼!我,我可是桑家的长子,桑穆晚你敢杀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桑穆晚嗤笑。
桑家的子嗣是死是活,管她什么事情?
桑穆晚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力道,脚下反而踩的更实在了。
“唔……”
“桑穆晚你!我可是三品大员家的儿子,你敢杀我?”桑穆轩咬牙切齿。
桑穆晚回眸,看了眼身侧的黄泉:“我杀他没事吧?”
“若王妃想,抄了桑家又何妨?”
“我喜欢你的性格。”桑穆晚满意地点头,脚下的力道骤然加重。
桑穆轩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
“哥哥!”
“轩儿!”
桑穆轩的同胞妹妹桑穆雪,以及原主的亲爹桑成朝这边而来。
“王妃。”
“需要奴婢回王府请人来帮忙吗。”意识到这群人来者不善,黄泉在旁边问道。
“不必。”桑穆摇摇头。
这种小喽啰,她还收拾的了。
桑穆雪扑向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桑穆轩,看桑穆晚的眼神又恨又胆怯,短短一日,她娘和她哥都被桑穆晚打伤了,这桑穆晚,何时竟变得如此可怕?
桑成的脸黑如锅底。
“跟我回府。”
桑成上前,却被黄泉挡着。
“你这是何意?”
“桑穆晚现在还不是摄政王府的人!”桑成虽然对裴寂白心有恐惧,但不愿意输了气场,依旧大着胆子和黄泉对峙。
桑穆晚伸手,拉住黄泉:“无妨。”
“正巧我也有点事要回桑家。”
“奴婢和王妃一起。”
桑穆摇摇头:“你带煜儿回王府,这边我自己应对。”
黄泉犹豫了片刻,最终点点头。
桑成找人七手八脚,将半死不活的桑穆轩送上马车,回了桑家。
桑家内。
被重责三十大板的徐翠翠被去了半条命,躺在榻上哎呦个不停。
听说桑穆晚回来了,桑徐氏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赶去正厅,摆出一副主母姿态。
“桑穆晚,你还有脸回来!”徐翠翠看到桑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他的手求做主,”老爷啊,桑穆晚她要反啊,她找人杖责自己的嫡母,这不是打您的脸吗!“
“老爷啊,你可得给妾身做主啊!”徐翠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着桑穆晚吼道,“老爷,您快给他上家法啊!”
桑穆晚笑了。
“杖责你的是摄政王,你有本事找他闹去。”
“桑家的嫡母是我娘,你顶多算个抬正了的平妻,至于你为什么一辈子都会低我娘一头……”桑穆晚欲言又止,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桑成。
这事儿对桑成是丑闻,他最不愿意提起,桑穆晚这是在老虎嘴巴里拔牙。
见此,徐翠翠乐了。
桑穆晚找死,那可就是她活该了!
桑成面色不喜,但想到还有正事要问,他只好压了心中的火气,道:“桑穆晚,为父问你,桑子煜真的是摄政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