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认真记在心里,道谢,“谢谢罗奶奶,我记住了,回去就让她多吃这些东西。”
“她现在还孕吐吗?”他的态度让罗老太太很满意,疼媳妇儿,能把媳妇儿的健康放在心上,那就是好男人。
“现在不吐了,之前几个月闻不得荤腥。”
罗老太太高兴的笑道:“那是你媳妇儿有福气,有的人从怀上到生下来之前都在吐;那是真难受,吃什么吐什么,你媳妇儿这样算是好的,前面至少有可以吃得下去的东西。后面不吐了,吃什么都行,有口福。”
“就是前面几个月吐的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不胖,那段时间他是真担心。
丘老爷子和严老爷子见他们俩聊的开心,丘老爷子鄙夷道:“老严,你大孙子怎么回事?妇人家的事儿还能聊的这么认真;瞧他,不会等他媳妇生了,他都成专家了吧?”
“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严老爷子没好气的糗他。
“那你说怎么回事,你大孙子这样儿”
严老爷子冷哼,“我大孙子怎么了?我大孙子人好,疼媳妇,护着媳妇儿。”
“那是妻管严。”
“你还不是?”
丘老爷子被怼的无言以对,对他也是妻管严,那又怎么了,有媳妇儿管的男人幸福啊!
“嗤,老子不跟你说。”
“你是说不赢我。”严老爷子冷哼一声,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家孙媳妇儿那是高材生,做研究一等一的牛气,怀孩子还比别人怀的多,人好心地善良,为人行事没得说;对我这老头子孝顺的很,比两个孙子都孝顺。”
“你就惯着吧,等哪天你孙媳妇骑到你孙子头上了,我看你怎么办?!”
严老爷子啧笑,“老子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只要我孙媳妇愿意,我家给她当都行。”还怕骑大孙子头上?那是不存在的。
夫妻间没谁骑谁头上一说,不过是有一方退让罢了。
“说的好听,你儿媳妇还在呢。”丘老爷子根本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我儿媳妇常年在部队,在家时间少,给她大儿媳妇当家就跟她当家一样?”
丘老爷子一时间哑口无言,罗老太太听在耳中只觉好笑,该说他们男人都是这么转不过弯儿来吗?自己当家跟儿媳妇当家的区别大了去了;不是那等真正心胸开阔的女人,谁会提前把整个家族交给儿媳妇?
不过,这些话她一个外人真不好说,与是又和严如山聊了起来。
各自聊各自的,倒也和乐融融,眼看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严老爷子道:“这次过来是有事儿想摆脱弟妹,我说完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不打搅你们吃饭。”
“老哥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罗老太太笑着接茬。
丘老爷子也看了过去,“你个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以前想要什么不是直接问我们讨要的?”
“闭嘴吧你。”严老爷子对老友没好脸色,转而对罗老太太时脸色明显好转,“弟妹,我那孙媳妇怀着三胎,生产时我不放心,想请你帮她接生;弟妹,你的手术做的好,接生方面经验丰富,我信你。”
罗老太太略一犹豫便应了,“没问题,这点小事算什么;下个月让你孙媳妇到我的门诊室来做孕检,提前几个月开始观察,她那边的生产日子我好安排,也方便我这边做安排。”
真正在医院得到重用的医生,没谁是不忙的;她这种临近退休更是如此,培养人才、看病做手术,医院方面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到他们。不仅是他们要退休的原因,还是他们对工作经验丰富的缘故。
“那行,下个月开始让大山带毓秀去你那边做孕检。”严老爷子放心了,起身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弟妹,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回家还有点事儿,你们赶紧做饭吃吧。”
“那行,老严,大山,你们慢走啊!有时间过来坐坐。”
送走严老爷子,罗老太太回到大厅对稳坐沙发的老伴儿很是嫌弃,“老严走,你都不知道送送;也就老严不在乎这些;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他不是那样的人。”丘老爷子不在意的说话。
“你就是看人家不是那种人才做的理直气壮。”
丘老爷子笑眯眯道:“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还在乎这点儿事儿?他要是真在乎,我们早就掰了。”
“行了,说不过你,说什么你都有话回;你给我做饭去,我今天吃现成。”罗老太太坐沙发上不动了,丘老爷子虚点她几下,还是乖乖去厨房做饭去了。
严老爷子爷孙俩回到钟家,严如山道:“爷爷,你回房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您还要去上班。”
“那我躺会儿,你也上楼睡个午觉,顺道陪陪毓秀;等毓秀醒了,记得和她说一声,你罗奶奶让你们去她那边做孕检。”有熟人做孕检更放心些。
“知道了。”
目送老爷子走进房间关上门,严如山去卫生间洗漱一番这才上楼;推门而入,他家媳妇儿躺在床上只头露在被子外面,腹部隆起,将被子撑起来,与娇小的她相较,那肚子是真大。
褪去外衣,钻进被窝,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心头泛起眷恋,这三个孩子融合了他和毓秀的血脉,是牵连他们的血脉。
心尖发软,又酸又欢喜,初为人父,严如山不知该如何疼孩子;但这一刻,他却希望日后好好疼他们,让他们拥有幸福的喜爱那岁月。
皆因他们是毓秀生的孩子。
轻着隆起的小包,严如山从毫无睡意到不知何时进入梦乡,不过是短短几分钟。
身边有一个能全新信任的人,睡眠都会变好;若是不信任的人,怎么睡都睡不着。
一觉醒来,钟毓秀舒服地喟叹,缓缓舒展腰身。
“醒了?”严如山被她的动静惊醒,睁眼一看便是笑意,“睡的可好?”
“很好,你没和爷爷一起去丘家吗?”睡眼惺忪,人慵懒不想动,钟毓秀躺着仰头询问。
严如山眉目带着笑,“去了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