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中的日子,钟毓秀一边教导儿子们,想做实验了,就做做实验;等到冰箱送来,她用了四天时间剖析原理,有狗蛋在旁边帮忙记录数据,很快将冰箱的原理、材料、制造流程清晰记录在数据单上。
当严如山拿到冰箱图纸,人有点懵,瞅着眼前的浑身放松,就差躺下的媳妇儿。
“媳妇儿,你就直接给我了,不给习年同志交上去吗?”
“交上去做什么?一个冰箱制作原理而已,小事儿。”这么个小东西交上去?现在没有外债,这些东西也就赚赚外汇的作用;既然就这么点儿作用,何不放在老公想手里赚外汇呢?在谁手里不赚?
严如山了然颔首,在媳妇儿眼里,这些都是小东西;要问什么是大东西,对他媳妇儿而言可能就是交上去的三款热武器才是大东西了。
那确实是好东西,运用得当,国外无人敢惹他们国家了。
“先放家里吧,我再招收一批学理工的大学生进来。”媳妇儿甩手掌柜做惯了,他舍不得要求她怎么怎么做;能给出详细图纸,让那些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们去研究就很好了。能研究透彻,那是人才,研究不透彻那是蠢材;原理都写出来了,制造步骤也写出来,还研究不明白的话,白读几年大学了。
毓秀轻笑,“冰箱我重组了,比买的时候性能高很多,让狗蛋搬楼下去吧;找个位置放,厨房那地儿不够宽敞,估摸着是不能放的。”一放了冰箱,位置顿时会变得小很多。
不说其他的,就冰箱的体积,放厨房就不合适;八十年代的冰箱,那体积是真的大,较之后世大的可太多了。
严如山点点头,先将图纸郑重放到床头抽屉里,而后去实验室,跟狗蛋一道把冰箱想搬下楼;多是狗蛋出力,他在后面看着而已。
好歹是出了力。
“严同志”从厨房走来的王大丫和顾令国等人看见这一幕,都替狗蛋委屈三秒;再一想狗蛋是机器人,应该不知道重是什么,也就不替它委屈了。
“冰箱找个地方安置,体积太大,厨房放不下的。”
顾令国连连颔首,左右扫视厨房外的环境,最后在一个放着花盆的墙角定格;并指给严如山看,“严同志,那地方把花盆移开,合适吗?占地面积应该是狗的;旁边有插座,可以通电。死角也不会挡路,进出厨房拿东西更方便。”
好在厨房没在正中间或者前面房间的位置,而是在偏阴暗的后屋,这么放置倒是再适合不过了。
“可以,交给你们了,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交代清楚,他跟老爷子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严如山出了家门,去院子开车出大院;如今的院子大,可以停车;并且,车子开进来也方便,道路较之之前住的那地儿宽敞很多,总的来说是个好地方。
家里。
钟毓秀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便睡着了;至于儿子们找不到人是不是会哭闹,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她这会儿困的慌,两天两夜没睡个好觉了,正好补眠。
楼下,严国峰见大孙子走了,放下报纸,凑到冰箱面前上下打量;这东西既然搬下来了,说明大孙媳妇已经研究完了,他还没用过冰箱呢,正好见识见识。
“冰箱冻肉,快试试。”不知道冻肉的效果咋样。
顾令国打开冰箱盖子,看了一下结果;冰箱左边有一层三格的架子,托冰箱体积大,面积广的福,里面能放许多了东西了。
“这一层是做什么用的?”
“不管,先把咱们家能冻的东西拿来放下面。”跃跃欲试,严国峰很想知道冻肉的效果咋样。
“好。”
顾令国和方国忠进了厨房,片刻出来,手中端着两盆肉;一盆是牛肉,一盆是马肉,没错,就是马!
牛肉稀有,马肉更少;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今日分的肉已经留在厨房,这些都是可以冻起来的。
“严老,就这么放下去吗?要不要放点儿东西垫垫?”
“要放东西垫吗?”严国峰一脸迷茫,“冻肉之后,应该跟北方那边的冰坨子差不多;要是放了东西,到时候肉和东西黏糊在一起多恶心呀,直接放吧。”
顾令国等人觉得有道理,可是,在看看盆里的血水,他们怎么都放不进去;冰箱底部太干净了,到时候把冰箱弄脏了,多不划算。
“严老,东西放进去,血水肯定会弄脏底部的。”
严国峰左看右看,“要不就着盆一起放进去?”
“盆放进去?”那还能要吗?
“不然,肉上面滴落的血水怎么办?”
是啊!血水怎么办。
众人挠头,这事儿难办呀。
王大丫一思索,给出了一个还算可靠的建议,“不然这样,在底层铺上油纸,油纸不容易粘粘,还能防止血水。”
“应该可以。”严国峰说完,方国忠跑去拿了一撂油纸,一张一张铺进冰箱底部;转而,他们俩把肉一块儿一块儿放进冰箱里,盆里的血水放在旁边。
盖上冰箱盖子,插上电源;严国峰等人并未立时走开,站在冰箱旁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除了冰箱运转时的声音,他们没听见其他的呀;这么一想,他们守在冰箱旁边的举动着实有点傻fufu。
“严老,我们去厨房帮忙了,您继续看呀。”顾令国率先开口,并且说完就走。
方国忠笑眯眯的跟了进去,王大丫跟龚招娣尴尬笑了笑,跟严国峰说了一声也走了。
短走廊里顿时寂静下来,严国峰盯着冰箱看了大约十来分钟,也没看出什么神奇的地方;暗自扫兴回了大厅,冰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报纸好看。
冰箱=看不懂!
强行挽尊。
厨房里,冯正看了一眼回来的四个人,低头继续忙活;王大丫和龚招娣却聊开了,围绕着冰箱的事儿,说了好一会儿,顾令国和方国忠是大男人,没那么八卦,也没那么多多嘴多舌。王大丫和龚招娣说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也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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