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开心,是你在不开心。”他掩饰的好,却瞒不过她。
严如山抿春而笑,“没有不开心,只是,咱们老家那边那些人着实惹人厌;这么多年,我们不曾回去过,一开始是爷爷和奶奶刚安稳下来,我爸妈他们也有工作,不方便回去。后来,奶奶去世,爷爷忙起来了也没时间;爸妈忙起来一年到头见不到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爷爷已经快忘了老家那些人事儿,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是惦记着祖先们的坟。”
“胜利了也没回去过?”不应该啊!解放后很多人迫不及待的回家,那是思乡心切。
严如山摇头,“没有,这么多年没回去过了,不知道以前那些讨人厌的人还在不在;若是还在,你必定不喜。”
“你都没有回去过,怎么知道他们讨人厌的?”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很早之前,那时候我也才三四岁,现在还有点印象。”严如山冷声解释,“刚开始也闹的挺凶的,爷爷被牵连,对家为了给爷爷找麻烦;特意把爷爷在上京的事情告知了那边的人。那边那些老东西也不问真假,拿着个地址就找了过来;得寸进尺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后来被爷爷给安排人送去了公安局。”
“虽然对爷爷影响不大,到底人家都知道严家有几门拧不清的亲戚;那时候我虽然小,却记得很多事情,如这些东西我都记得。”
钟毓秀点点头,很理解他的心情;不过,那些人应该很过分,不然,不会让严如山记到现在都把厌恶写在心里。
“那他们之后呢?还来找过你们没有?”
“不知道,之后没见过他们了;也许来过,也许没来过。”那时候的他还是小孩子一个,大人们怎么做事从来不会跟他说,也不会跟他解释。
钟毓秀轻笑,这样的亲戚她见过不少,怎么极品怎么来;好似世界就该围着他们转,总是觉得人家的东西该分给他们,分一点还觉得少,贪得无厌,一定要占大头甚至是全部拿走才能满足。
对这样的人,就得跟他们硬钢,不能退;一退日后可就难了,硬钢起来他们也怕,实在不行就打,一顿打不不乖多打几顿,总有怕的时候。
“他们不来找你们就好了,若是真来了,不管是你还是爸妈,还是爷爷都有的烦了。”那些人到底是怕了。
严如山点头,“那时候爷爷的职位还没有现在高,他们闹腾起来爷爷还是有顾忌;但,现在不同了,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让他们竖着来,横着回去。”上京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地痞流氓混混可不少。
“我信你,不过,那些人应该死的差不多了吧?不然也老的动弹不了。”当初见老爷子的时候,那也是一身病痛,再拖延一两年也是行动不便的人了。
而那些人,不知道服用过修复液没有;应该是没有的吧,当初修复液价格不低,现在的修复液虽然价格亲民,却不是谁都舍得去买来尝尝的。不是身患绝症或者想早点好的重症病人,谁想到去买这玩意儿?
“不知道,有时候让人去打听一下。”爷爷既想回去,他这个做孙子的总要安排好一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夫妻俩说话忘了三个小娃娃,小团子们望着他们,偶尔眨眨眼,但是没有出声。
等他们结束话题,去看孩子们的时候才陡然发现,他们居然忽略了他们。
“哎哟,妈妈的乖宝贝们,不好意思,把你们给忘了。”抱起坐在床上的礼真和礼明,一边大腿上放一个小娃娃。
坐在妈妈腿上,被妈妈抱着哄,礼明礼真高兴坏了;咧嘴嘎嘎的笑,着实可爱的紧。
狗蛋没了用武之地,干脆到角落里休眠。
“咱们家儿子可真乖,知道我们在说话都不会打搅我们的。”做为母亲,毫不吝啬赞美儿子的言辞。
严如山可不觉得他们乖,“爷爷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小魔星;专门来折腾我们的,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多乖,都知道心疼爸爸,就他们每次都要跟我对着干。”
“说的什么话。”娇嗔他一眼,毓秀道“他们还小,能知道什么,自然是凭心意来;怎么高兴怎么来,他们玩起来的时候,还不是顾不上我这个妈妈了。”
“那他们也是来讨债的。”一个就够愁人了,一次来三个,严如山当初是高兴;高兴之后是复杂,五味杂陈。
孩子多了,家族确实兴旺了;可是,媳妇儿受的罪他到现在都记得,从怀孕初期到分娩受的罪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严如山一直认为儿子就是来讨债的,她没好意思问,要是其中一个是女儿呢;他是不是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说出来就是有跟不存在女儿吃醋的嫌疑。
“你忘了爷爷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嗔怪他一眼,没再看他。
严如山后知后觉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抱着礼记,往他的小胖脸上捏了一把,“可不能记恨爸爸,爸爸说说而已,你们什么都没听见;等你们长大什么都忘了,以后要好好孝顺爸爸妈妈,听爸爸妈妈的话,做个乖孩子。”
重新撇他一眼,钟毓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在家里有幼稚的一面,有时候是真的很幼稚,但在外面,他是严家的继承人,是代表,沉稳持重是基本,能干是先决条件。
生而为人,总要有些东西是自己主动去守护去争取的,不然,人生的意义何在。
严如山的责任、严如山需要守护和争取都与家族有关;以前有她,现在她已经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了,她能做的是与他共进退,不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孩子,严家都必须好好的。
“你小小年纪就记事了,你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早慧的迹象,有没有把你的各种讨债的言论记住?”搂着两个儿子,她突然就挺好奇他现在的脸色。
抬头看去,便见他的脸色变了变,转瞬恢复;眉目舒展,好似刚才变脸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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