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吩咐下去后,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便领命开始忙活起来了;而今的慈善基金会再也不是一开始的小猫三两只,发展的还不错,人数多达三十人。
这些人里有负责各种运转的,也有负责去跑情况的;例如,要资助的人真实情况,这需要多方采集证据去核实,一经发现事情作假,黑名单伺候。
中年男人领着助理和秘书,还有一名新入职公司的人;他打算让这名新人负责红星村的具体资助事宜,前面他还得把把关,不能说丢给人家就丢给人家了。
车停在红星村外,一行人穿着得体,领头的负责人身着中山装,满身儒雅宽和的气质;但,这样的气质在旁人眼里并不是可以随意欺辱的象征,而是有修养,修心,修德的象征。
真正修心、修德、修善之人,面容和气质都是不一样的。
“于总,我们先找村长,还是去村子里先看看具体情况?”
“直接找村长。”于总就是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他开了口,其他跟随而来的人自然按照他说的去做。
现实如此,他们穿着的好,走在村里十分引人注目;别说考察了,人家把你当猴子看才是真的。
新入职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年轻,而且是个姑娘家;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刚大学毕业,在这个年纪大学毕业的人,那是有真才实学的,并且,自身能力也不会太弱。
她看有村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便拉着走过的大娘问,“大娘,您好啊!我想找您问个事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那大娘腰圆膀大,见小姑娘懂礼,说话还好听,心里高兴了也愿意跟她说说。
“闺女,你想问啥?”
“大娘,我们是来红星村村长的,不知道村长在哪儿,您知道吗?或者请您告诉我一下村长家的具体位置,我们过去找人也好。”
大娘虽然胖,却不是健康的胖,脸色有些憔悴;这一笑,她的弱点显露无疑,“村长家在咱们村算是生活好的人家了,你们往里面走,村子中央最好的一户人家就是村长家;他家有人在城里上班,家里的孩子也算出息,不像我家的,一个个没出息只能地里刨食儿,不饿死就算好的了。”
这话不假,村长当年可是花了大力气培养家中儿子;可惜,也只有一个儿子走出去了。
但,就这一个儿子,那是大大拉升了家里的经济情况。
“好的,谢谢大娘了。”这姑娘也懂事,问了路,摸出一把糖给大娘,“谢谢您,这点东西您拿回去给家中孩子吃。”
“那就谢谢你了。”大娘没推脱,反而顺势接了便走;不是她想要这些,而是家里确实穷,孩子从小到大没吃过几颗糖。
她目送大娘离去,回到于总跟前,“于总,问到了,村长家在村子中央最好的一户人家;咱们去看到房屋最好的应该就是村长家了。”
“那就走吧。”
于总领着人走进村子,临近冬天了,村里出来活动的人少了;正因为人少,他们走在这里反而更引人注意。路上遇到的人纷纷驻足看他们,于总习以为常,刚开始接手管理基金会的时候;为了尽快融入大家,也为了尽快了解情况,他也是下乡到各地走过的。
身为管理人员,不了解基层,那不是合格的管理人员。
走到村子中央,刚入职的年轻姑娘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砖瓦房,“于总,您看那里。”
“走,过去。”于总看了一眼,迈步往那方向走。
到了门前,年轻姑娘上前敲门,“叩叩叩”
“谁啊?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嗓音平和,有些沧桑。
“吱呀。”一声拉开门,女人是村长的媳妇,看到门口的几人,问道“你们是?”
“这位女同志,您好,我们是来找村长的。”
村长媳妇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拉开大门,让开道“你们进来吧。”
一行人进了村长家,村长媳妇喊出在家里的儿子过来招待,她去给倒了热水过来;粗糙的瓷碗装着热水端到他们面前,一行人接过之后被招待着往屋里走,到堂屋坐下,于总才开口。
“你们好,不知道村长在不在?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我们老板发了话,愿意资助红星村辍学的孩童,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资助人读书?”村长媳妇不是没见识的人,跟在丈夫身边,即便没出去过那也是听的多的人,“你们怎么会想着资助我们村的孩子?”
别是有什么目的?
在村长媳妇问话的档口,她的儿子已经跑出去找村长去了;可他刚出去,便在门口见到了村长。
村里来了外人,自然会有人知会村长。
于总笑了笑,“我们老总姓严。”
“姓严”村长媳妇刚要说话,村长已经走了进来,“你们好,你们好,我是红星村的村长,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王村长匆匆忙忙赶来,见到这些人的穿着,心里打鼓。
于总起身与王村长握手后才道“村长好,我们是锦山集团的员工,我们老总姓严;老总发话了,愿意资助红星村的辍学孩童,只要村子里辍学的孩童家庭情况情况属实,我们都愿意资助。每个学期交学费,上初中、高中住校之后,我们也会给一部分住宿费和生活费。”
小学就没必要了,小学多数是在村子或者就近的学校;伙食住宿回家就行,初中、高中在当下这个情况来看,都是需要走出去的。
“姓严?”王村长发出了跟他媳妇一样的疑惑,“是咱们村里住着的姓严那户人家?”
于总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老总很可能住在村里;但,这些话他不能说,笑了笑,道“我们老总姓严,名如山。”
“那就没错儿了。”王村长激动的不行,不复之前的淡定和忐忑,“没想到哇,小严同志还想着我们村里的孩子的,只是,我们村里辍学的孩子少说有十来个;和让小严同志破费多不好啊!”
于总松了口气,才十来个,他的预算人数是二十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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